越接近那株靈藥,戚小小的步伐反而變得緩慢了起來。
塗良聽着越來越近的動物死後聲,有些焦急的催促戚小小:“師叔,你快把藥摘了,我們一塊離開這兒,否者等那護藥靈獸回來,就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戚小小卻恍若未聞,依然用着緩慢的步伐,想着那靈藥而去。
塗良還要催促,就被趕到他身邊的冥阻止,“小小有些不對,我們先看看。”
冥從進了這一番空間之後,就一直在觀察着戚小小的一舉一動,要說之前只是有些異常。
那在看到那株靈藥之後,戚小小整個人的氣息都徹底的變了,所以之前纔會阻止塗良摘要。
經冥的提醒,塗良才發現戚小小的異常,可又有些焦急,他能感覺的到那護藥靈獸要到了。
終於在戚小小走到那株靈藥前面,那護藥靈獸也出現在了藥園之中。
“大膽人類,敢擅闖我山門藥園,我就讓你們有的進沒的出。”
這靈獸一直生長在藥園之中,以藥草靈值爲食,又生存了很多年月,所以能力非同一般,早已可以口吐人言。
剛剛之所以不在,是因爲它出去巡視別的地方去了,怕那山門的叛徒偷偷從什麼地方潛進來。
當年將藥園移到這裡來之後,很是安靜了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前一段時間居然被那叛徒發現,還意圖闖進來。
所以它便每天都出去巡視一番,卻沒想到居然還是有人闖了進來,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和那叛徒是一夥的。
因爲有塗良和冥在前,護藥靈獸絲毫沒發現,已經跪倒在地的戚小小,直接攻向了兩人。
見護藥靈獸攻擊而來,塗良立刻運起自己的身法,躲避着護藥靈獸的攻擊。
“茅山後人?小子,你師出何人?”
護藥神獸看出塗良的身法,停住了自己的攻擊,詢問起塗良師父的情況。
塗良剛要念決出招,卻見護藥神獸停住了攻擊,反而問起了自己的師承,一時僵在了那裡。
“說,你是不是那夏雨初的徒弟?”
見塗良不說話,護藥神獸的聲音嚴厲了一分,心裡想着:若這小子是那叛徒的徒弟,它必定不會讓他出去。
“他是大師兄的徒孫,老白叔。”戚小小帶着哭腔的聲音,在冥和塗良身後響起。
塗良在給戚小小做助理後,就詳細的告訴過後來繼承茅山的人的名字,因此知道了塗良是自己大師兄的徒孫。
護藥神獸的身軀一顫,一直以來,唯一敢喊它老白叔的,只有那個大膽的臭丫頭。
護藥神獸其實是有名字的,叫白棋,只是因爲它在茅山的資歷太長,所以沒人敢直呼它的名字,或者別的什麼稱呼,都是叫它神獸大人。
白棋縱身往上一躍,看清了跪在靈藥前的那個身影,雖然並不是那熟悉的樣子,裡面的靈魂氣息卻讓白棋馬上認了出來。
“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你是不是在外面玩野了?連家都不知道回了?”
一落地,白棋便落在了戚小小的旁邊,看着戚小小便是一通的數落。
可白棋自己都忘了,當年爲了躲避夏雨初,它應下那老傢伙魂魄的請求,使用密法將藥園搬來了這雪山之上。
這件事基本沒幾個人知曉,如不是因爲夏雨初找到了這裡,故意將戚小小引來,它要戚小小如何找到來這裡的路?
冥看着這事情的變化,知道並不會有危險,默默的找了個地方坐下打坐。
而塗良,從神獸問他是不是夏雨初的徒弟時就有些恍惚,後來更是因爲戚小小的稱呼,震驚的無以復加。
作爲茅山下一任繼承人,塗良自然是從自家師父那知道了茅山的很多事情,就比如茅山曾有一處藥園無故失去蹤影。
連同不見的還有卸下掌門之位準備潛心修煉的先祖,和守護藥園的神獸大人。
結合前後的情況一想,這裡顯然就是茅山無故失去蹤影的藥園,而剛剛攻擊了自己的便是那位神獸大人。
塗良一時覺得自己有些風中凌亂。
“老白叔,這藥?”戚小小依然跪在地上,看着白棋詢問道,眼中含着期待。
白棋看了一眼那株靈藥:老傢伙,丫頭回來了。又看看戚小小,哀嘆一聲:“就是你想的那樣。”
“師父爲何會以身灌藥?”戚小小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以身灌藥便是將自己骨血作爲養料,此法養出的自然可以生長出非同一般的靈藥,只是因爲此方法必須犧牲一人的生命爲代價。
因爲這方法被門派視爲禁忌,除掌門在無人知曉,在門內流傳的只是以血灌藥的方法。
白棋猶豫着,該怎麼把情況和戚小小說明,一聲喊着濃濃笑意的女人傳了過來。
“自然是因爲你了。”隨着話落,夏雨初和白洛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戚小小的身體一顫,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狠厲的眼神看着夏雨初。
“夏雨初,你還敢來這裡。”白棋率先出口吼道。
夏雨初絲毫不懼,懶懶的看了一眼那株靈藥,“我來看看它的怎麼樣了。”
“你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白棋說着,就要衝着夏雨初攻擊而去,卻發現自己有些渾身無力。
“神獸大人,既然打定了主意闖進來,我們自然做了完全的準備。”
因爲忌憚神獸的實力,夏雨初根據當年知道的專門對付神獸的辦法,特意配置了一些藥粉帶上。
再剛剛出現在衆人面前之前,夏雨初就特意散在了順風的上方,保證白棋覺得會中招,唯一可惜的是那些要多人無用。
白棋搖搖晃晃幾下,慢慢往地上倒去,最後虛軟的趴着地上。
見實力最強的白棋倒下,夏雨初又看向戚小小,緩緩的將當年的事告知戚小小。
“當年我用計將你誅殺之後,本以爲那老東西會將位置傳給我,未曾想他居然要想辦法找回你的神魂,然後用秘法爲你重塑身體。我面上答應着會幫忙,卻不斷的暗中破壞他的所有計劃。”
說道這裡,夏雨初的臉上全是自得,當年她不知暗中破壞了多少東西,那老東西卻全然不知。
“可那老東西運氣實在太好,我破壞一樣,他便能找到另外一樣更好的東西補上。”
聽到這裡,戚小小可以想象,當年的師父爲了自己,是如何的奔波,手不自覺的收緊。
“漸漸地,他也發現了其中的異樣,不再讓我插手其中的事物,我自此再無辦法繼續破壞。”
說道這裡,夏雨初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的詭異。
“不過,老天終究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那老東西在一次外出尋東西的時候,讓我找到機會進到了他的住處,將最爲重要的一株靈藥給毀了。”
沒有了那株靈藥,想要救回師妹,根本是難如登天的事,除非在又一株靈藥。
“可是爲什麼?他爲什麼把掌門之位傳了別人,而不傳給我?”
夏雨初以爲,到此師父肯定會選擇自己做繼承人了,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把掌門之位傳給了大師兄。
在夏雨初看來,大師兄資質平平,甚至連一般的法術都修習的不好,可師父卻選擇大師兄不選擇自己。
“你殺了師父?”戚小小突問道。
夏雨初詭異一笑:“他要爲你煉製一株靈藥,我只是好心的幫了他。”
因爲大師兄繼承掌門的事,她衝去藥園想向師父問個究竟,卻發現師父居然在以自己的血液灌溉藥草,憤怒瞬間燒沒了她的理智。
乘着師父因失血過多而虛弱之時,利用自己的的所學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想到自己砸禁地看到的以身灌藥的方法,他不是想要給師妹煉製靈藥嗎?她就將他的屍骨火化埋入那靈藥之下,讓他徹底的成爲靈藥的養分。
“夏雨初,你該死。”
夏雨初說的雲淡風輕,卻徹底的激怒了戚小小,猛地祭出自己的法器,口中念着法訣,向着她便攻擊了過去。
戚小小一直以爲,師姐不過是一時被虛念矇蔽了雙眼,可未曾想她根本是無藥可救。
當年,爲了自己的心中的嫉妒之意,她故意設計害死了自己。
後來又因爲心中的妒意,將教養他們的師父殺死,如此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夏雨初早有準備,一個側身輕易的躲過戚小小的攻擊。
在戚小小動的同時,塗良和冥也分別對付起了白洛及他們帶來的人。
夏雨初一行畢竟是有備而來,塗良和冥還勉強能夠抵擋,可戚小小卻完全不一樣。
不過是和夏雨初過了幾招,就開始落了下風。
白棋在一邊看着,想幫忙卻有心無力,着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眼光無意中掃到那株因老傢伙而長成的靈藥,白棋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他曾說過的話。
老傢伙其實曾考慮過讓夏雨初繼承掌門之位的,只是……
“老傢伙不傳位給你,是因爲他知道你善妒記仇,盲目自大,若是將掌門之位傳於你,必定會讓茅山的雖有基業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