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被她的真誠感動了,一個捂住她的嘴,一個拉住她的手,卻沒有使出半分力,紛紛在眼睛下抹了點口水痛哭流涕。
“太感人了,雪雪,你爲了我們居然發這麼重的毒四,嗚嗚,好感動,我們都被你感動哭了。”
大姐說完拉着池踏雪的衣服就往自己臉上擦,妹妹有樣學樣,踏雪躲病毒似的拉開自己的衣服,趁着她倆還沒纏住自己時幾步跑到前方。
“我說你們兩個惡不噁心啊,口水竟然往我衣服上擦。”池踏雪向她們做個鬼臉,轉身又跑了。
姐妹花在後面追得有點兒辛苦,姐姐大喊:“你也可以擦我們的呀!”
妹妹應和:“對呀!”
姐姐繼續:“我們不會嫌棄你的!”
妹妹:“對呀!”
姐姐快跑不動了,手插在腰上大口地喘着氣:“我們是好姐妹嘛!”
妹妹:“對呀!”
姐姐徹底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追:“來來來,爲我們如此深厚的友誼擁抱一個。”
還在跑的妹妹:“對呀,擁抱一個。”
池踏雪纔不會上她們的當呢,要是她上前去了,說不定就沒有自由身了。這雙胞胎還真是粘人!
池踏雪也跑累了,從另一邊的花壇繞過來,坐到姐姐身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哎呀好久沒有運動,居然才跑一會兒就跑不動了!”
話剛說完,妹妹也回來了,坐在她姐姐身邊,也在喘着氣。
踏雪說:“你們不是要去吃大排檔嗎?我們早點去佔個好位置吧!”
其實她只是隨便地一說,然後,雙胞胎姐妹倆就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異口同聲道:“好的!”
那聲音大得,真是震壞了她的耳朵。她們是有多久沒吃過大排檔了,居然飢渴成這樣,簡直慘不忍睹到窮兇極惡。
果然,說到吃,這姐妹倆就興奮了。
雖然倆姐妹對吃的很是迫不及待,但是在路上卻依然拉着池踏雪東看看西瞧瞧
。
妹妹勾着踏雪的胳膊,很是矯情地說了一句:“雪雪,你看,池塘的金魚兒真好看!”
小雪子答道:“是呢,小主眼神真好,池塘裡全是污水都能看到金魚。”
妹妹掩嘴咯咯一笑,清脆悅耳。
姐姐勾着踏雪另一隻手,幾乎是與妹妹相反的方向走,拉得踏雪手都快脫臼了,恨不得身體分兩半送給她們好了。
姐姐用更矯情更嫵媚的聲音說道:“小雪子,你看你看,那天上的飛鳥,我要爲你做一首詩。”說完還不忘了手指頭兒妖媚地在她鼻子上一刮,瞬間勾起池踏雪皮膚上和心裡的各種惡寒。
“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踏雪求饒道:“親愛的君君還是麗麗,能放過杜甫李白和我嗎?”
姐姐羞澀一笑:“不行。”
吵吵鬧鬧間,池踏雪漸漸忘卻了那些不愉快,心裡的痛楚被她們的笑聲撫平。原來朋友,是可以療傷的,雖然她們可能不能徹底地治癒,卻能讓人感到溫暖,有希望。
三人到了大排檔,天還亮着店家也只將東西往門口一放,什麼都還沒開始準備。
小君小麗吵嚷着說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坐到店裡面,這次來早了,一定要找個好位置。於是她們三人順利的在老闆異樣的目光中坐到了店裡面。
“三位小姐,我們店還沒有開始營業。”一個滿臉是汗上身什麼也沒穿,只掛着一件圍布的中年老闆走過來說。
“沒關係,我們就坐在這裡等你們營業!”小君一臉燦爛的對老闆微笑着說,同時小麗也學姐姐樣對老闆笑。
老闆剛纔是對着池踏雪說的,聽到小君的回話就轉臉去看她,卻看到聲音來源的另一頭對着他笑,又看看發出聲音的女孩,還是一樣的笑。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的位置,嚇得他不敢多看轉身踉蹌幾步走了。
老闆滑稽的樣子讓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
她們嫌店內有點熱,就搬到外面吹風。
“還是外面涼快啊!”小君感嘆。
三人扇着風,嘻嘻鬧鬧了一番,老闆家終於開始營業了。
“哇,終於等到啦!”小麗看着擡上來的香噴噴的麻辣烤魚,眼珠都快等出來了。
“哇好香啊,還有我的小龍蝦!”小君迫不及待的將筷子伸到還沒放好的菜盆裡去,擡菜的小哥見她們這樣如狼似虎幾輩子沒吃過大排檔的樣子,不由得咧開嘴笑了。
小君瞧着他的笑,伸出去的筷子又伸了回來,咬着筷子瞪那笑她的小哥。
“喂,我說臭小子,我們可是先來的,你爲什麼先上她們的菜?”旁邊的一個看上去長得很壯實很兇的男人粗聲吼來。
池踏雪被他粗獷的聲音給吼了一跳,小君不服氣的站起來打算和他們理論,池踏雪和小麗急忙拉住了她。
“小麗,你仔細看那羣人,他們基本上都是附近的小混混,旁邊坐着幾個披肩露背的女人,頭髮燙成殺馬特,紋身抽菸,幾個男的更是對她們動手動腳她們也沒有拒絕。這些人大概就是平時沒事就四處晃悠,遇見看不順眼的事或人就拉幫結派成羣結隊惹事的人,所以不要惹他們,不理他們就是了,老闆會來處理的。”
池踏雪給小君使了個眼神,在她耳邊說,沒有必要得罪這羣混混。
小君怒氣消了一半,轉頭對池踏雪說:“雪雪,你又認錯人了,我是小君!”
小麗在一旁掩嘴偷笑,被池踏雪尷尬的瞪了一眼,然後繼續吃眼前香噴噴的烤魚。
“哎,我說話你聽不見還是聾了!”暴躁男對着遠去的服務員小哥大喊了一聲,那小哥不僅沒回頭理他,更是賭氣般伸着脖子揚長走去,氣得暴躁男站起來一把摔掉手中的啤酒瓶。
“特麼的這是什麼鬼店,不懂得先來後到嗎,我今天非砸了你這破店!”說完,他一隻手將自己那桌的桌子掀翻,周圍的人嚇得紛紛遠離,只有那幾個男女站起來要大幹一場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