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淡淡的反問,“到底什麼事?”
麗莎就等着她這句話,從包包裡翻出一張紙,如珍寶般捧了半天,遞過去,“你看看這個。”
文靜並不接,只是掃了幾眼,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
麗莎笑容滿面,得意洋洋的宣佈,“我懷孕了,有一個多月了,是喬北北的。”
她笑的一臉燦爛,“我真的好高興,這輩子還能擁有自己的骨肉,我開心的像做夢。”
她得意的樣子,好像全天下只有她一個人會生孩子。
文靜不動聲色,神情淡然,但只有自己知道,四肢發寒,全身冰冷,好像掉進了一個冰窟。
懷孕了?‘懷孕了?喬北北的?這些句號在腦漲裡打架,打的她想吐,好難受。
麗莎滔滔不絕了半天,見她面色不變,不由怔了怔,有點摸不透她的想法,眼珠飛轉。
她忽然聲音一軟,低聲下氣的求道,“同樣是母親,你能明白我此時的心情吧,想給孩子最好的一切,讓他幸福的長大,讓他一生無憂,讓他在父母的呵護下……”
這句話擊垮了文靜的理智,她氣白了臉,冷冷的道,“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想炫耀也不是這樣的,有本事就去昭告天下吧。
什麼叫我能明白她的心情?搶走她的一切,還要她來同情她可憐她嗎?
她沒有那麼聖母!
麗莎心中暗喜,好,就是讓你生氣,氣的理智全失,事情就好辦了。
“就當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大發善心放過喬北北,把他讓給我們母子吧。”
這是文靜的軟肋,她都快氣瘋了。
她憤怒的質問,“那我們母子呢?我們又該找誰負責?”
真他媽的賤,她的孩子是寶,需要父親,別人的孩子就是草,能隨意踐踏。
麗莎心中得意不已,面上卻一臉的怯弱無助,“我給你們錢,好多好多錢,這輩子都花不光的錢。”
快爆炸吧,快發火吧,快尖叫吧。
但出乎她的意料,文靜深吸口氣,指甲掐了把手心,藉着痛楚及時拉回理智,
“不好意思,我有錢。”
拿錢砸人?那也要分人!
麗莎愣了幾秒,怎麼回事?她不生氣了?
她眼眶一紅,越發的楚楚可憐,“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答應你,路大小姐,求你開恩,把北北讓給我們母子,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她唱作俱佳,表演的淋漓盡致,不去拿奧斯卡小金人,實在是可惜了。
文靜嫌惡的瞥了她幾眼,“你真的懷孕了?你不是不孕嗎?”
麗莎的臉一僵,惱怒不已,“誰不孕,只要是女人都會做母親,這是最專業醫院出來的診斷書。”
一時生氣,忘了要保持可憐無助的表情,多了幾分猙獰。
文靜的視線落在她肚子上,冷冷一笑,“哦,你確實費了不少心,真是難爲你了,只是那個男人領情嗎?”
“什麼意思?”麗莎越聽越迷糊,她怎麼會這麼鎮定?
文靜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