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有些人,註定是你的,你躲也躲不開。有些人,註定不是你的,你無論怎麼追,也不會追到手的。所以,很多時候,我們應該順其自然。”
林朗微微點頭,說道:“黃鶯是個好姑娘。一輩子要強,卻是造化弄人。不過她也得對起自己了。在我瞭解她之後,我就愛上了她。那是一種迷戀,無法言說。越是瞭解的深,越是喜歡……”
劉博文看着好友,心裡很慶幸他找到了自己的所愛。也替鶯兒慶幸。
當初黃鶯對自己的情感,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爲了氣月兒和調查,他是不會喜歡這麼一個有活力的女孩的。他喜歡安靜,欣賞月兒身上的那種遺世獨立的風格。
黃鶯她太出色了,太耀眼了,到哪裡,都註定會是一個焦點。
還好有林朗。
這個表面油滑內心深沉的傢伙。看着他斜躺在沙發上,眼神中的慵懶,如剛剛飽餐過的獅子。俊美的五官,如雕刻般深邃。
“愛情是人類亙古不變的追求。不知道當年的高陽公主,和辯機,追求的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愛……”
劉博文一邊聽着林朗的訴說,一邊在遙想着千年前,那個任性潑辣敢愛敢恨的女子,心中,是隱隱的痛,和說不清的惆悵。
“博文,你還在想着那裡?那裡,除了地下是一座能發出影響人思維讓人產生幻覺的玉礦外,別的,就是一座已經被盜空了的公主墓。想當年,高陽公主是不是能料到會有今天這種情況發生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後,唯一想到的就是和心愛的人,靜靜到老。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俱在心頭。我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開始又浪費了那麼多,所以,我要好好珍惜和月兒在一起的每一天!”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就是恨不得每天都跟鶯兒在一起。可是她總是說很多工作還沒做完,忙碌。唉!我真想讓她不要工作了,就守着我一個人。”
林朗苦惱的說道。
“可是鶯兒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女人,你要是想讓她跟月兒一樣,學着插花泡茶看書彈琴啥的,估計她不會。”
劉博文搖着頭說道。
“她那麼出色,天天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你不知道,那麼多蒼蠅圍着她,萬一哪天她跑了怎麼辦?博文,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
“很簡單,娶了她!娶了她不就跑不了?”
“哦,可是萬一她不肯嫁給我怎麼辦?”
“你跟她求過婚嗎?”
“還沒。我怕她會拒絕我。她纔剛剛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要不你跟她商量商量?我們四個一起舉行婚禮怎麼樣?”
“一起舉行婚禮?你的意思是……你跟月兒求婚,她已經答應你了?”林朗後知後覺道。
“是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早就把月兒的心給胡虜了。現在,我天天學着烹飪,就爲了抓住月兒的心呢。”
林朗歪着頭看他:“學烹飪?老兄!你該不是腦殼秀逗了吧?你家大廚呢?”
劉博文同情的看着他:“難怪你到現在才把鶯兒追到手,而且婚還沒求。有時候,有些事,還是需要自己去做的!”
“看來,我還得要多跟你學習才行啊。博文,你就多教我幾招,好不好?”
“包在我身上。你也不看看,我們啥關係?”劉博文拍着胸口說道。
林朗感動的差點落下淚來,發自內心的說道:“博文,認識你,真好。”
劉博文抖了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哎呦,先別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樓上,黃鶯和李月兒一起彎腰看着繡了一半的十字繡。
“月兒,這些都是你繡的?”黃鶯睜大了眼睛,問到。
“是啊。我閒着也是無聊。又不喜歡出去奔波。那就繡繡花好了。等我修好了,就哪去裱好,送給你,等你和林朗結婚了,就掛在你們婚房,好不好?”
黃鶯不好意思的說:“結婚?還早呢?我和他,纔剛剛開始。”
“那有什麼?閃婚也可以。反正你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是不是?”
“閃婚?得,我可沒想着去逼婚。這種事情,那有女人急的。”
“女人就不能急?女人也可以急啊?看見適合的,就要緊抓不放!要不將來飛了,哭去吧。”
黃鶯像是不認識她似的看着她,“月兒,這些話,你是跟誰學的?”
李月兒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還不是跟大媽學的。她天天就是這事,張口就來。我啊,不知不覺中,也學會了。”
想起孫靈兒,黃鶯現在頭皮還有點發炸。那個女人,是個厲害茬子。
“她今天沒在嗎?我們來的時候,沒看到她。”
“是啊,她現在天天跟劉叔叔出去應酬。把公司打理的挺好。大媽也是個女強人。”李月兒由衷佩服。
世上有一種人,是個得罪不起的。比如說孫靈兒,寧願得罪魔鬼,也別去得罪她。因爲她比魔翠還可怕。
世上有一種人,是個可敬佩的。比如說孫靈兒,爲了自己的愛情,癡守一輩子。最終還是取得了圓滿。
這樣的人,你是該恨她,還是同情她,抑或是逃離她,躲避她?
可是偏偏有劉明傑這樣的人,是她的剋星。
先是相符她,然後在遠離她。在隔了這麼多年後,兩個人,居然破鏡重圓,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我不喜歡女強人這個稱呼。一點也不可愛。”黃鶯說道,“我更喜歡小女人。女人,沒誰願意當女強人。無論外表看起來多麼的堅強,多麼的凜然不可侵犯,可是她們的內心深處,誰不渴望有一個寬厚的肩膀被依靠?”
李月兒深深的注視着她,似乎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良久,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鶯兒,你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是麼?”
“這叫什麼心裡話?這是事實。別這樣看我,好像我沒穿衣服似的。”黃鶯彆扭的轉過頭去。
“哈哈,你害羞了!鶯兒,我們能有今天,放下心裡的隔閡,我真的 好開心!這證明,我們兩個,又回到了從前!你別紅臉,你沒穿衣服我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看的!切!”李月兒做不削一顧狀。
“哈哈哈……這倒也是!月兒,還記得我們兩個小時候在河裡洗澡嘛?我們經常爬上岸,在路上打滾兒,滾的一身泥,然後在跳進小河裡!”黃鶯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個你還記得啊。我還記得有一次,你還差點燒了我家房子!最後嚇的我們倆個,躲在外面一整天!更好玩的是那次我們去山裡摘野果子,結果回來的時候迷路了。遠處山裡那些綠瑩瑩的眼睛,把我們都快嚇死了……”
“是啊是啊,多虧大伯後來帶着村裡的人,舉着火把,嚇跑了野獸,才把我們兩個找到。”黃鶯接口道:“結果,我回家被揍了個半死,而你,不僅沒捱揍,大娘還給你做了一頓好吃的,說啥安魂。唉,那時候啊,我就把你給恨上了!爲什麼一樣的遭遇,一樣的爹孃,差距咋這麼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