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榮與將沒有說出來。
只是把視線落在了葉海翹的肚子上。
葉海翹立刻下意識的捂住了平坦的小腹。
不過很快又意識到她的肚子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那顆小小的豌豆芽已經被拿掉了。
接着又慢慢的鬆開了雙手,放在了身側,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你……”她乾澀的開口,“你都知道了?”
“恩。”榮與將點點頭,“醫生說你送來的時候,下體流血,後來做了流產手術。”
流產手術四個字立刻讓葉海翹身體猛烈的一抖。
她又想起了手術檯上那刺目的白熾燈光還有冰冷的手術刀。
“我……”她有些逃避的低下頭,“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
“海翹。”
榮與將慢慢的握起她的手,把緊緊扣在一起的拳頭輕柔的鬆開,語氣溫柔而斟酌。
好像生怕會刺激到她。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可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你甚至都沒有告訴我他的存在。”
“……”葉海翹緊緊的咬住嘴脣,沒有辯解。
榮與將的語氣越發的輕柔和小心翼翼,“所以我想知道爲什麼。”
“……”
“你不喜歡孩子嗎?”榮與將輕聲問道。
葉海翹的眼眶變的紅彤彤的,半晌之後才慢慢的搖搖頭。
“那……”榮與將有些艱難的開口,“你不喜歡我?不想你肚子裡的孩子父親是我?”
“……”
葉海翹輕輕的閉了閉眼睛,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就在榮與將忍不住想要失望的時候,看到她及其緩慢的搖搖頭。
不是不喜歡。
榮與將的心裡一陣狂喜。
雖然失去了孩子很可惜,可是葉海翹面對他的問題卻沒有否認。
她喜歡小孩,也喜歡他們之間的小孩。
一想到這一點,榮與將的黑眸就越發的明亮灼熱。
他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說,其實你也是在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的?”
這次的答案他沒有等很久。
葉海翹很快就點了點頭,雖然緩慢,卻沒有任何遲疑。
榮與將激動的雙手都有些發抖,他想要狠狠的擁抱葉海翹。
親吻她,用他的嘴脣和身體。
讓葉海翹知道,她的一個答案,對他是多麼的至關重要。
可是,看到葉海翹沒有血色的嘴脣和通紅的眼眶。
榮與將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緊緊的握住葉海翹的小手。
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爲什麼要……拿掉這個孩子。”
葉海翹的臉上劃過一抹痛苦和難過,嘴脣微微發抖,始終不肯擡頭看榮與將。
“海翹,告訴我……爲什麼我們的孩子會被拿掉了,醫生說你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應該先做檢查的,可是你很選擇了直接做手術,到底是爲什麼?”
“因爲……”
葉海翹的喉嚨沙啞的厲害,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努力的張開嘴脣,大口的呼吸了半天,才重新發出聲音。
“因爲醫生說,這個孩子是異位妊娠,需要做手術,不能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