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他在榮家的兄弟都要在背後搞他,榮定邦是能幫他鎮住一些難纏的小鬼,但是我聽說榮定邦最近身體不大好,連家庭醫生都動用了,你真以爲榮定邦能撐到那時候?”
“所以呢……”
“現在榮與將就像是一艘隨時都能翻過去的大船,跟這樣的人坐在同一條船上,你不怕嗎?”
“怕……”葉海翹誇張的點頭,“不過怕又能怎麼樣,我們已經訂婚了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葉二小姐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沒辦法,榮少爺雖然隨時可能有翻船的危險,但我覺得總比跟一個隨時可能會翻臉的男人合作強。”
霍景良忍不住一愣,隨即說道,“我弟弟都說我臉上帶的是面具,難爲葉小姐竟然還能看出我會翻臉。”
“隨你這麼理解,不過我想霍公子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葉海翹微微一笑,把空酒杯放下,笑的意味深長。
“霍公子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我們賭船上見。”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的露臺,離那個變態的男人遠一點。
霍景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葉海翹纖細優雅的身影。
淺褐色的眸子,第一次露出了冰山之外的眼神。
日子過的太平靜,讓人覺得時間都慢了一步,察覺不到生死之間的界限。
霍景良大概就是這樣的一類人。
什麼都有了,結果攤開掌心,卻又覺得兩手空空。
總要做點什麼,才能證明自己在活着。
那麼,挑戰一下港人心目中無所不能的榮少爺,也不過是他心血來潮的一個挑釁而已。
就像是霍景良跟記者說的那樣,在香港,有資格被他稱之爲對手的。
Wшw .ttκa n .c ○ 也不過就是榮與將一個人。
不過,鴻豐和霍家的交集並不多,所以對於榮與將這個人。
霍景良也不過就是在心裡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在他看來,榮與將跟他一樣,桀驁不馴卻又睥睨天下的野心家。
這樣的人,香港只要有一個就夠了。
所以他藉着賭船競標,拉攏葉家和方家。
爲的就是鯨吞蠶食鴻豐在香港的勢力和地盤。
反正榮與將的兄弟都要在背後捅刀子了。
那霍景良從中作梗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阻斷鴻豐利益鏈的計劃,竟然會在葉海翹身上出了岔子。
“葉海翹……”
霍景良涼薄的視線鋒銳如刀,輕聲的念着熟悉卻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名字。
想到葉海翹對自己的評價,霍景良俊美的臉上勾勒出森然的笑意。
“真是一個讓人忍不住征服的挑戰。”
霍景良很少會對什麼人感興趣,或者說能夠引起他注意的事物就很少。
榮與將算是一個。
而經過這場露臺的談話之後,葉海翹無疑變成了另外一個。
不過,對於榮與將,他想要的是毀滅。
對於葉海翹,則是想要……想要什麼估計他自己都不清楚。
也許,只是一種興趣罷了。
重新回到觥籌交錯的大廳,葉海翹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