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話剛問出口,阮希似乎又明白了。
秦家四少爺是秦家赫赫有名的繼承者,他受傷去醫院,這件事情萬一被媒體知道,醫院都會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倒還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對手知道他受傷入院,肯定會採取措施,那樣的話勢必又有一場浩劫啊。
這點傷,對於秦越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但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看着這個小女人發呆,他伸手點點她的頭:“你再不動手我的血就要流完了,你是不是想看我死在你面前?”
阮希撇了撇嘴:“你沒那麼容易死的。都說好人命不長,像你這種禍害肯定會活千年的。”
秦越淡淡說道:“我要是死了,你就是一個年輕的寡婦。”
“四哥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傷口。”阮希看着秦越額頭的傷,傷口大約有三釐米長,差一點點就傷到他的眼睛了。她越看就越心驚,哪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秦越無奈地搖了搖頭:“笨蛋,先去找藥箱,然後拿酒精給傷口消毒……”
“原來還要找藥箱,我以爲拿紙巾把血擦乾就好了。”阮希聽了一半趕緊跑到一旁翻箱倒櫃去了。
這也不能怪她笨,以前她從來沒有親自動手弄過這些,不懂也是正常的。
秦越看着她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再次搖了搖頭:“阮阮,你知不知道吃飯要用嘴?”
阮希回頭白了他一眼:“你少說兩句,要是真掛在這裡了,你可別怪我。”
他又說:“藥箱在客廳電視機旁邊的櫃子裡。”
阮希一聽,急忙往外衝,還不忘記補一句:“你怎麼不早說?難道流的是我的血?”
流的是他的血,但是他享受她爲他而心急的模樣,登記結婚這麼久,這是他唯一一次感覺她是他的妻子,她在關心他,心疼他。
等阮希找來藥箱,再笨手笨腳幫秦越把傷口清理好之後,秦越這才慢慢拿出手機:“陳醫生,你馬上來酒店一趟。”
阮希抿抿脣:“陳醫生在這裡,你爲什麼不早點讓他來?”
秦越懶懶瞅她一眼:“把衣服穿好,一會兒去開門。”
他不會說,自從上次她拍戲受傷之後,不管她走到哪裡,他都安排醫生悄悄跟隨,就是預防她再有個萬一。
秦越掛掉電話後不到兩分鐘,陳醫生陳星曜就急急趕到,看了秦越的傷口之後,他得出結論:“四少,您的傷口要縫四針。”
“四針?”秦越沒有反應,一旁的阮希倒是驚呼起來,“陳醫生,那會不會很痛?會不會留下疤痕?”
陳星曜如實回答:“希小姐,因爲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傷口可能會感染。”
阮希的心咚咚地跳了兩下:“傷口感染?”
“陳醫生,別小提大作了。”看到小女人真心急了,秦越又不忍心,“小丫頭,你坐到一邊去,別在這裡礙事。”
“你、我……”阮希擔心自己影響陳醫生,便聽話坐到一旁去。
秦越這張臉完美得沒有一點瑕疵,要是因爲額頭這個傷而影響了整體的完美,她一定會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