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雨不斷的下着,似乎永無止境一般,坐在船艙裡面的葉晚,聽着外面的大雨淅淅瀝瀝的,精神不由得一陣的恍惚了起來,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看着窗外一片無盡的海面,眼底越發的堅定了起來。
她一定會從佐拉的手中逃出去的,一定會的。
只是,陸庭琛,你現在在哪裡?你知道我又被人抓了嗎?
葉晚不由得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她的眸子閃着一絲的空洞和思念的看着那一點點的雨點,似乎陷入了沉思。
英國亞麥非酒店。
“老大,剛得到的消息,龍冽那邊出事了。”
昏沉而有些森冷的房間裡,男人靠在了牀頭,俊美的臉上似乎要融入這個黑色一般,直到莫安推開門,一臉着急的朝着靠在牀上的陸庭琛大叫道。
“怎麼回事?”
陸庭琛將手中的菸蒂掐滅了之後,站起身子,聲音微冷道:“是不是晚晚出事了?”
“具體不清楚,不過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好像是龍冽的一個手下,背叛了龍冽,現在整個龍門的人都在通緝,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們還不是很清楚。”
莫安將自己手中掌握的消息,交給了陸庭琛,陸庭琛的目光有些幽冷的看着那些消息,目光微微一閃道:“很好,看來這一次,真的是天都在幫我,莫安,吩咐下去,讓整個黑盟的人,都集中的鎖定龍冽的地方,找到之後,立馬派人去將晚晚救出來。”
“是。、”
莫安點點頭,便離開了。
而陸庭琛走到了窗邊,看着被雨水浸染的玻璃,原本不苟言笑的臉,在這個時候,竟然涌起了一抹的溫柔,看起來異常的好看。
“晚晚,別怕,我來了,很快了,真的很快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摸着玻璃窗上,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的繾綣,看着玻璃上的陰影,就像是看到了葉晚的容貌一般。
下了一整天的大雨之後,整個空氣便顯得異常的清晰了起來,和佐拉說的一樣,果然,他們在第二天便已經到了岸上了,佐拉將葉晚塞進了一輛早就準備好的車子,葉晚看着佐拉一臉陰沉的樣子,她掙了掙綁着自己的繩索,面色有些沉凝道:“你要將我帶到哪裡去?”
佐拉挑眉的看了葉晚一眼,勾脣冷笑道:“別急,很快你就會看到你心心念唸的男人了。”
聽到佐拉這個樣子說,葉晚一定也不開心,因爲她清楚的知道,佐拉會這個樣子說,那就是說明,很快,就是陸庭琛的死期,佐拉的雙眼中,都充斥着一股濃濃的恨意,葉晚清楚的知道,佐拉對於陸庭琛的恨究竟是多麼的嚴重,也就是說,他是一定要陸庭琛死,纔會罷休的。
想到這裡,葉晚不由得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突然她皺眉,臉色一片的慘白,冷汗直冒。
“好疼,好疼……”
“喂,女人,我勸你,不要耍花招。”
一邊的佐拉見葉晚露出這種表情,面色微冷,灰眸閃着一絲的毒辣和不屑的朝着葉晚冷笑道。
“求你,我肚子好疼,求你。”
葉晚臉色蒼白的就像是鬼魅一般,這種樣子,實在是不像是撞的,尤其是,佐拉看到了她的下身,似乎隱隱流出了一點點的殷紅,佐拉的臉色頓時一變,他上前,解開了葉晚的繩索,拍着葉晚的臉頰。
“喂,女人你怎麼樣了?”
“肚子,肚子好疼,我的孩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葉晚勉強的睜開了眼睛,脣瓣泛着一絲的青紫。
佐拉見葉晚實在是疼得厲害,灰眸閃着一絲的猶豫,隨即朝着前面開車的司機說道:“阿亮,先去一趟診所,記住,要去診所,最好是私人診所。”
“好。”
叫阿亮的男人立馬點點頭,便立馬往診所跑去。
“疼,好疼……”
葉晚皺眉,不斷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似乎這股疼痛,已經到了她根本就控制不了的地步一般,聽着葉晚的聲音都已經變得沙啞了,佐拉也慢慢的有些戾氣了。
畢竟,要是葉晚這個時候死了的話,那麼他做了那麼多的話,不就白費了嗎?想到這裡,他立馬催道:“怎麼樣?還沒有找到嗎?”
“找到了,就是這裡了。”
阿亮將車子停在了一個有些破爛的小巷子裡,朝着佐拉說道。
等到車子挺穩了之後,佐拉抱起葉晚,便往那間看起來異常的琛蟬的診所跑過去,這個診所的醫生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似乎還是一個亞洲人。
他看了佐拉懷裡面色慘白的女人,便立馬讓佐拉放在了病牀上,然後讓佐拉出去,起初佐拉還不肯,後來,那個男人看着他說道:“婦科,男人也要看嗎?”
聽到這個,佐拉的臉色頓時一沉,他看了那個醫生一眼之後,便站在門口等着。
而在裡面的葉晚,看着拿着儀器幫自己檢查的醫生,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決定賭一下了,她拿出了一張的紙幣,沒有人知道,葉晚的一隻手臂,已經斑斑血跡了,她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寫了三個英文字母。
“SOS。”
那個醫生看到那個紙幣之後,眸子顯然是有些震驚的,他看了看異常虛弱的葉晚一眼,在看了看守在外面的佐拉,面不改色的將葉晚手中的紙幣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裡,便舉步走出去了。
看着那個醫生走出去的背影,葉晚覺得自己渾身都一陣的僵硬了起來,她在賭,賭這個醫生,會幫助自己,如果自己賭贏了,那麼,這個人,會救了自己,如果輸了,那麼,她也無能無力,就算是死,她也要和陸庭琛死在一起。
葉晚黑亮的眸子閃着一絲的決絕,而這個時候,那個醫生和佐拉的對話也一字不漏的鑽進了葉晚的耳朵裡。
“你說什麼?這麼嚴重嗎?”
佐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醫生。
“的確,可能是孕婦的情緒波動很大,如果你硬要帶走她的話,可能就是一屍兩命了。”
那個醫生輕描淡寫的朝着佐拉說道,聽到這個醫生這個樣子說,佐拉雖然有些不甘心,卻還是沒有辦法的點頭道:“只要休息一天,明天就會沒有什麼大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