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看着這個樣子的索欽,不由得輕聲的嘆了一口氣,他熟練的拿出了隨身攜帶着的藥瓶,從裡面倒出了一粒白色的藥片,放進了索欽的嘴巴里,在拿過來了一邊的溫水,吃了藥片之後的索欽,情緒似乎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斯諾,我想要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
恢復了常態的索欽,就像是叢林的老虎一般,他睜開了眼睛,目光有些幽深的看着地上的那張紙,威嚴道。
“是。”
斯諾沒有拒絕,只是點點頭,便舉步的出去了,而安靜的房間裡,便只剩下了索欽一個人,索欽弓着身子,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嘴裡,依舊不停地喃喃的叫着“木夏,木夏……”
站在門口的斯諾,神色異常的複雜的閃了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便徑自的走下樓,便聽到了一聲小聲的詢問聲。
“斯諾管家,剛纔斯離管家打電話,說是索菲亞小姐的性命無憂了,問老爺可不可以去醫院看看她。”
“告訴他,老爺沒空、”
斯諾淡淡的掃了拿着電話的女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北歐館,捏着電話的女傭,聽到了斯諾那異常冷然的話語之後,不由得抖了抖自己的身體,便朝着電話那邊將斯諾的原話傳遞了過去。
醫院裡面,蒼白的牆壁上,印襯着女人那張泛白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女人的手腕上已經纏繞上了一圈的繃帶,一頭金色的捲髮,不知道爲何,竟然看起來異常的枯燥和暗淡了起來。
“索菲亞,你怎麼這麼的傻?這件事,媽咪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的。”
裡索瑪麗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索菲亞,不由得哭泣道。
索菲亞藍色的眸子微微的轉動了一下,她輸了,她以爲自己這個樣子做,起碼可以讓葉晚離開陸庭琛,就算是這個樣子,陸庭琛也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麼樣,畢竟,自己可是北歐集團的千金,可是,她卻錯估了男人的心狠手辣。
他沒有殺了自己,卻用這種方法,讓索菲亞痛苦不堪的方法,折磨着索菲亞。
“夫人。”
索菲亞的嘴脣動了動,雙眸有些空洞,隱隱還帶着一絲的憤恨和不甘,而一邊的裡索瑪麗看到索菲亞露出這種表情,更是恨陸庭琛恨得壓根都癢癢了起來。
他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個賤人,比得上自己的索菲亞嗎?他竟然寧願要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賤人,不要索菲亞。
一想到葉晚那張和木夏一模一樣的臉,裡索瑪麗的眼神越發的恐怖和冰冷了起來,正當她在沉思的時候,原本出去打電話的斯離,走了進來。
“怎麼樣?索欽要過來嗎?”
裡索瑪麗的神情微微一陣,儘量的不讓自己露出情緒來,她雍容華貴的淡聲道。
“老爺現在沒有空,應該是很忙。”
斯離低垂着腦袋,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
“斯離,你不用幫他掩飾了,他不是很忙,是根本就不想要來看索菲亞是吧。”
裡索瑪麗嘴角勾起一抹的冷諷,她的目光有些冰冷的直直的落在了斯離的身上,斯離高大的身子一陣的緊繃了起來,俊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好了,你出去吧,索菲亞是我的女兒,他自然不會關心,他的心裡,眼裡,只有那個賤人的存在,那個賤人,死了都要還要在他的心底。”
裡索瑪麗越說便越氣憤,那原本雍容的臉上,頓時一片的猙獰了起來,看到裡索瑪麗露出這種表情,斯離立馬弓着自己的身體,上前輕輕的拍着裡索瑪麗的後背,小聲的說道:“夫人,你冷靜一下,木夏已經死了,就算是老爺現在的心裡還是有木夏,可是,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是啊,她是死了,可是索欽的心底不是那麼的想,他一直活在了木夏的陰影中。”裡索瑪麗有些不屑的勾起脣瓣,那雙美麗的藍眸,閃着一絲的悲涼的看着斯離。
斯離聽到裡索瑪麗咬牙切齒的聲音,他低垂着腦袋,沒有說話,他知道,裡索瑪麗有多麼的幸苦,守着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人的身邊,這種感覺,他非常的清楚。
可是,卻甘之如飴。
“斯離,馬上將葉晚的資料給我傳過來,我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所有的事情。、”
裡索瑪麗伸出手,撫了撫自己頭上的鬢髮,面色有些冰冷的朝着斯離冷冷的說道。
“是。”
斯離看了躺在病牀上雙目依舊呆滯的可以的索菲亞,舉步便離開了病房。
裡索瑪麗回頭,看着索菲亞的樣子,她輕輕的安慰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病房,在裡索瑪麗離開了之後,索菲亞立馬睜開了眼睛,那雙原本空洞的眸子,哪裡還有一點的空洞?
她有些吃力的拿出了自己放在牀頭的手機,熟練的按了一個號碼,聲音異常嘶啞道:“現在這種結果你是不是很滿意?我真是小瞧了你。”
“不是你小瞧了我,我說了,讓你下那種藥,是你自己對自己太自信了,你以爲陸庭琛是什麼人?竟然可笑的以爲他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冷硬而有些機械的女聲,聽起來似乎不帶着任何的感情。
“是,這一次,我們都互相不想欠了,明天就是他們結婚呢,你要送什麼禮物過去?”
索菲亞藍色的眸子閃着一絲的扭曲的問道。
“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絕對會是一個超級豪華的婚禮,我真是有些期待呢。”
那邊的女人,傳來了一聲有些詭異的輕笑聲,那笑聲,不由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
索菲亞聽到了對方的話之後,手指放進了自己的枕頭底下,勾起脣瓣道:“我也準備好了,真是令人期待的婚禮啊。”
掛斷了電話之後,女人坐在破舊的沙發上,一身黑色的毛衣的她,看起來就像是浸染在黑暗的罌粟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異常妖嬈的微笑,那雙柔美的眸子,卻閃着一絲的兇狠和嗜血。
“葉晚,這一次,你必死無疑了,哈哈哈,你害死了齊銘,我不會放過你的,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沒有了你的話,齊銘不會死,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還是陸家的少夫人,我不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女人說着,毫不留情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那原本應該是白璧無瑕的肌膚上,此刻,竟然滿是奇怪的針眼,還有其他像是被刀子割傷的痕跡一般,顯得異常的恐怖。
她塗着豔紅色的指甲油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皮膚,笑的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