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明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而已

在佛家,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我問佛,爲什麼陰雨天裡我總是心情不暢?佛說,與天無關,那是你心裡缺少陽光。心有旁騖,人就迷茫。

這種回答往往上升到了哲學領域,而在素葉以往的從業經驗來回答的話,就是:周遭環境對人的心理有着莫大的影響,人有七情六慾,這七情六慾就會觸景而發,從而影響人的心理變化。就拿陰雨天來說,氣壓低就會造成人的呼吸不暢,眼前的烏沉又會給視覺帶來不暢,從而形成了自我催眠自我暗示,心情自然而然地就低落了。

從昨天的傾盆大雨到今早的鉛雲密佈,素葉的心像是坐了場過山車,跌宕起伏,而開門見到身穿制服的人後,素葉第一次對這種熟悉的制服顏色有了恐懼。

她無法在這樣一個陰天保持心情舒暢,當面對這些一大早就來勢洶洶的人。

年柏彥也略有驚訝,但還是平靜地開門,面色不驚地等着他們開口。

豈料,檢察院的人和公安人員的話令人大跌眼鏡。

尤其是公安人員的話。

素葉近乎驚覺,忍不住脫口,“警察同志,你剛剛說什麼?葉玉死了?”

公安人員看了素葉一眼,然後一雙眼十分鋒利地盯在年柏彥臉上,說,“屍體是凌晨四點左右被人發現的,地點在精石所在大廈附近的灌木叢裡,經覈實,死者正是葉玉,死亡時間大約是在昨晚十一點前後。年先生,這段時間你應該還沒回家吧?”

年柏彥的神情早就由在最初聽到葉玉消息的震驚轉爲了平靜如水,聲音很淡,“葉玉的死跟我無關。”

“你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年柏彥看了一眼時間,目光平靜地,“能否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我需要回公司一趟。”

“年先生現在恐怕不方便回公司了。”公安人員語氣沉穩,“精石所在的會議室是葉玉被殺的第一現場,警方已經加以封鎖進行排查。”

年柏彥聞言,蹙眉。

素葉愣住,然後,心臟砰砰直跳,緊跟着客廳桌上的手機響了,是年柏彥的。她趕忙上前拿過來遞給年柏彥,他接過,示意了一下警方。

公安人員點頭同意。

年柏彥接通電話,因爲素葉離得近,所以聽得出是葉淵的聲音,很焦急,好像是告訴他精石被封鎖,葉玉被殺一事。

“我知道了,你先安撫員工的情緒,還有,股東那邊你要出面交代一聲。”年柏彥的嗓音很低沉,聽着始終有條不紊,不像是個官司纏身的人。

放下手機,年柏彥看向警方,問,“我需要多久?精石現在的情況很亂。”

“恐怕不能如年先生所願了,因爲除了葉玉的案子,年先生還需要配合我們調查去年十二月份葉鶴峰被謀害一案。”公安人員說。

年柏彥的眼神泛涼。

而素葉驚呆了,忍無可忍地上前說道,“我父親是死於心臟病,怎麼又出了個謀害?”

“年先生,你務必要跟我們回趟警局接受調查。”很顯然的,公安人員不願透露太多案情。

素葉覺得心臟跟着竄跳。

年柏彥伸手安撫了下素葉,不動聲色地看向一旁的檢察院人員。

檢察院這邊開口,“我們會等年先生從警局出來。”

兩方都盯在了年柏彥的身上。

一起商業犯罪,兩起命案。

不是小事兒。

素葉雖說着急,但還沒幼稚到衝上前跟警察、跟檢察院的人說年柏彥是無辜的,你們錯怪好人了。一大早,公安局和檢察院的人都能找上門,那肯定手裡握有確鑿的卻對年柏彥很不利的證據。她再大吵大鬧都是於事無補的,年柏彥是肯定要走這麼一遭。

年柏彥看了一眼素葉,許是擔心她會害怕,但見她始終保持着剋制的態度,多少也放下心來。

“年先生,請吧。”

年柏彥淡定地說,“我需要通知我的律師。”

“可以。”

年柏彥又看向素葉,沒等開口,素葉便冷靜說道,“我會去精石看看情況,然後通知許桐找律師。”

“好。”年柏彥輕輕笑了,攬過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輕落一吻。

素葉眼角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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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跟着警方走了之後,素葉也顧不上化妝打扮了,換好衣服就開車直奔精石。去的過程中,素葉就給許桐去電話,可許桐的手機一直佔線打不通。

便給許桐留了言。

等車子開進了大廈的地下車庫,素葉差點腳一哆嗦將車撞在牆壁上。

停車場已經聚滿了媒體記者,好像還有保安人員在跟他們交涉,許是他們影響了車庫裡的車輛停放位置。

素葉心裡惴惴不安了。

她怎麼覺得這些媒體就是衝着精石去的?

想着,車子找了個空位停了下來,然後從包裡翻出太陽眼鏡,剛戴上,有人發現了這邊,嚷了一句,緊跟着烏泱烏泱的記者們扛着機器就衝過來了。

素葉愕然。

今天她開的是年柏彥的車,可想而知,這些人神通廣大到已經認識年柏彥的車了。

一時間情況有點糟。

下車吧,素葉肯定會被圍得水泄不通,寸步難行;不下車吧,年柏彥的事兒還迫在眉睫,容不得她不下去。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有羣保安衝了上來。

將圍上前的記者們一一隔開,費勁全力給車子讓出了一條小路。

素葉定睛一看,是許桐。

心裡頓時平定了不少,看樣子她是看見自己的留言了。

打開車門,素葉伸手擡了擡眼鏡,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冷靜淡然些。而許桐也快步上前,到她身邊時輕聲道,“樓上的那羣股東都快把葉淵給吃了。”

周圍的記者們都開始涌動了,閃光燈瘋狂地閃個不停。

“還有什麼糟糕的事兒?”素葉暗自攥着手指,壓着抖顫,問。

許桐的神情很凝重,聲音放得更低,“阮雪曼鬧到了公司,揚言要找年柏彥算賬,你去了要小心。”

素葉聞言後,反倒淡定了。

從一大早公安機關和檢察院的人同時敲開家裡的大門時,她就知道註定不會平靜了。年柏彥被帶走了,還能有什麼比更糟糕的事嗎?無非就是錦上添花而已了。

“柏彥那邊需要律師,他現在警局,從警局出來還要配合檢察院做商業調查。”素葉邊往電梯間快步走,邊跟許桐交代這些事。

許桐點頭,“放心,精石的律師團在國際上都是赫赫有名的,我馬上安排。”

記者們已經開始七嘴八舌了。

“年太太,聽說葉玉是在公司裡被殺的,而年先生是最大嫌疑人是嗎?”

“聽說曲藝自殺了之後,葉玉跟年先生有過多次的爭執是嗎?”

“精石新品延遲一事想跟紀氏新品上市有直接關係嗎?”

“據傳聞,年先生出賣了商業情報,有這回事兒嗎?”

“年太太,請你迴應一下。”

“哎,年太太……”

電梯的門緩緩關上了,終於將記者們的問題統統都隔在了門外。

素葉這才摘下眼鏡,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有時候她還真心是討厭記者這個職業,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一羣人喜歡挖着別人的隱私過活呢?

“我們得想辦法壓住不利導向才行。”她開口。

許桐說,“現在葉淵已經焦頭爛額了,很顯然,他開飛機在行,但對於管理公司及處理公司危機,還毫無經驗。”

“你做年柏彥助理這麼多年了,如果今天是年柏彥來處理的話,他會怎麼做?”其實素葉又何嘗懂得企業管理呢?

許桐想了想,說,“現在網絡傳播發達,很多緋聞可以利用但同時的,也無法控制。封鎖肯定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方式就是僱傭大批水軍矯正導向,至少不能讓緋聞形成一定社會影響的新聞,否則會干涉審判權力;另外,要儘快放出精石的利好消息來穩住股價,這就得首先團結董事局的各位股東。”

素葉攥了攥冰冷的手指,輕聲說,“這個時候,我們還能相信誰?”

“精石的內鬼一天沒揪出來,我們一天都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沒有人會值得絕對相信,我想年總如果現在站在這兒的話,他也會這麼說。”許桐字字肯定地說。”

素葉轉頭看向許桐,對上她的眼,“也包括你?”

“是的,也包括我。”許桐的目光絲毫不躲閃,“誰都有可能是那個內鬼,包括我,甚至包括你,我們每個人都有嫌疑。”

素葉開口道,“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將公司的整體利益放在首位,這纔是能夠團結股東們的唯一辦法。”

許桐笑了,“其實我覺得,你比葉淵更適合待在公司。”

“有些事原本就是後知後覺的,就像,我當初不明白年柏彥爲什麼要收購年柏宵的股份一樣,也就像,我不明白年柏彥爲什麼要將我辭退一樣。現在想想,他是個商人,在這個圈子裡打拼這麼多年,可能早就練成了敏感的觸覺,他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或是察覺出有危險將至,所以才希望把我和年柏宵給摘出去。”

素葉這麼說着,不經意想起年柏彥跟她說的那句“這世上什麼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柏宵。”

喉嚨發緊了。

鼻腔也算賬得難受。

她很想哭,卻在不停地告誡着自己,不準哭,千萬不能哭!

許桐內疚地說,“如果我沒有同意去國外……”

“那事情也不會改變。”素葉冷靜地看着她,“你應該瞭解年柏彥,一旦出了事兒,他是情願牽連進去的人越少越好,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依照他的性格,必然也會把你支出去,否則一旦調查起來,你也會惹上很多麻煩。”

“我現在覺得,年總不應該把你辭退。”許桐由衷地說。

素葉輕輕搖頭,“能不能說服那些股東們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人性,太清楚明白什麼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

話說着,電梯門開了。

冰冷的金屬門,映着她略顯蒼白的臉。

室內是中央空調。

將燥熱擱在了厚厚的鋼化玻璃之後,窗外的柏油路近乎都快被外面的大太陽烤化,而室內,素葉覺得是一陣陣的寒涼。

她站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黑色鋪就的地面一直朝前延伸,盡頭就是精石集團。

這裡,是她走過太多次的地方。

卻從沒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而頭一次的,也體會到了年柏彥作爲管理者邁進精石的壓力。

柏彥、柏彥……

素葉在心裡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

賜給我力量吧。

否則,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力量走進會議室,面對着股東們的千夫所指。

許桐停下來腳步,回頭看着她。

素葉看着前方的精石,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吐出,“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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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被殺一事,警方鑑於案情重大,影響惡劣,便成立了專案組進行調查,負責人是在重案組連破大案的蔣磊,在得知手下將年柏彥帶回警局後,他決定親自審問年柏彥。

在臨出辦公室之前,蔣磊接到了檢察院打來的電話,給他打電話的正是這次負責年柏彥商業犯罪案件的檢察官童明,他是個剛直不阿的檢察官,素有“冷麪”之稱。

童明跟蔣磊平日來也有交往,而這次,他是來提醒蔣磊的。

“年柏彥那個人做事周全,說話也滴水不漏,之前曾有兩次他被人告發商業犯罪,但最後都因證據不足而無法起訴他,蔣磊,你跟他過招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蔣磊知道童明已經盯了年柏彥好多年了,也知道這次說不準就能抓住年柏彥的罪證將其定罪,便跟他說,放心,我心裡有數。

帶着資料,蔣磊到了審訊室門口。

裡面的手下出來,“頭兒。

蔣磊點了下頭,問,“怎麼樣?”

手下搖搖頭,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很顯然他是想等着律師來。”

“案情重大,我們必須爭取延長審問時間,”蔣磊皺着眉頭道。

手下面露難色。

“你去打報告,我親自來審。”

手下點頭,匆匆離去。

蔣磊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

不大的審訊室,一面牆是鏡子,鏡中的年柏彥,面色不改,始終沉靜地坐在那兒,他的面前放了一杯咖啡,已經不冒熱氣了。

短短的幾秒鐘功夫,蔣磊已經將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打量了一番。很顯然,這個男人的確長了一張得天獨厚英俊的臉,再加上他是鼎鼎大名的鑽石商,往那一坐,周身都散發着沉穩掌控一切的氣勢。

富商,蔣磊見過不少,也曾因爲林林種種的案件跟有錢人打過不少交道。

但年柏彥,蔣磊是第一次接觸。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太平靜如水,連目光都安定非常,作爲常年做刑偵動作的蔣磊來說,都看不出他內心所想。

很多的富商來到這兒,心虛的會假裝平靜,但仔細看去,額頭、鼻尖都會冒汗,手指也會冰涼。

但這個年柏彥,看上去是真正的喜怒不言語表。

蔣磊想了想,將手裡的資料放下,破天荒地朝年柏彥伸手,“你好,我是這次案件的負責人,我叫蔣磊。”

年柏彥伸手相握,“你好,蔣警官。”

蔣磊收手。

發覺年柏彥的手心乾燥溫暖,沒有一絲的冷汗溢出。

心中不免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

他是如此地冷靜,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他是真的無辜的,葉玉和葉鶴峰的死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另一種可能,他是僞裝的高手,深諳人心。

哪一種纔是他年柏彥的真面目?

蔣磊不敢小覷,能讓赫赫有名的童檢都爲之頭疼的人物,必然是不簡單的。

“咖啡涼了。”蔣磊沒馬上說案情,伸手碰了下年柏彥面前的杯子,笑道,“還是,年先生沒心情品嚐警局的咖啡?”

他想找出年柏彥的破綻,哪怕只是一點點。

是人都有破綻,犯了罪的人更會有破綻,只要他能露出那麼一小點兒,就一定逃不過他蔣磊的火眼金睛。

年柏彥沒選擇沉默,而是淡淡一笑,“蔣警官一定沒嘗過精石的咖啡,等以後有機會,蔣警官可以去嚐嚐看,當然,如果是再次封鎖辦公現場,我是絕對不會歡迎的。”

蔣磊聽出了年柏彥的言下之意。

他的意思很簡單:我不是害怕,也不是沒心情喝你們這兒的咖啡,不喝,僅僅只是因爲你們這兒的咖啡太難喝。

更重要的是,年柏彥向蔣磊傳達了另外的涵義,就是:我沒進過警局,所以喝不慣你們這兒的咖啡。

兩個訊息都在提醒着蔣磊,他年柏彥是無辜的。

當然,蔣磊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辦案更多的是要靠縝密的邏輯和理智才行。

“年先生,很抱歉,因爲案情複雜和重大,你暫時不能被保釋,另外,你的律師就算來了,也需要等到問話結束。”蔣磊言歸正傳。

年柏彥的脣稍始終是淡然,他平靜地看着蔣磊說,“我知道你們急於破案,所以不按規矩來我也能理解,你想問什麼?”

一句話說的蔣磊尷尬。

很顯然的,這個年柏彥是清楚知道他沒有經過申請就擅自對他進行延後保釋處理,而如此一來,蔣磊更加不敢掉以輕心,這個年柏彥,他只是跟他簡單過了招兒,就能感覺到此人十分冷靜的頭腦和嚴密的邏輯。

怪不得童檢要格外提醒他。

“先來說葉玉被殺一案。”蔣磊清了清嗓子。

年柏彥伸手做出了個手勢,請他開口。

“據調查,昨晚九點你跟葉玉見過面。”

年柏彥雲淡風輕地說,“是我跟公司的股東們見過面,葉玉作爲其中的股東勢必要出席會議。”

“會議期間,葉玉處處針對你,是嗎?”

“股東間發生爭執是很常見的事兒。”

蔣磊想了下,“她爲什麼跟你發生爭執?”

“是關於公司新品出了問題一事。”

她懷疑你出賣公司?”

年柏彥笑了,“也許吧。”

“你做了什麼?”蔣磊追問。

年柏彥卻輕聲道,“蔣警官,你越職了,這個問題應該由童檢來問。”

蔣磊眯了眼,盯着他良久後說,“年先生,我是例行盤問。”

年柏彥笑得淡淡的,直擊要害,“蔣警官,在沒判斷我就是兇手之前,我是不是有權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你的盤問有點本末倒置。”

蔣磊終於明白剛剛手下從這裡出去有點如釋重擔的神情了,這個年柏彥,頭腦太清醒。

“好。”他沉下氣,將葉玉整個案件情況簡單描述了一下。

葉玉的屍體是個路人發現的,當時路人的車子正好停在那附近,看見了一個像是裙子的東西在搖,他上前,發現是個人趴在灌木叢裡,還是個女人。

路人原本以爲是醉酒的女人,上前搖了搖她,豈料驚厥周圍有血,翻過來一看,她的額頭和脖子上都是傷痕,已經沒氣了。

警方接到報案後,迅速對周圍情況展開調查。

經盤查,才知道死者是着名已故企業家葉鶴城的女兒葉玉,是精石股東之一。法醫鑑定後得出結論,死者死亡時間大約是在昨晚的十一點多鐘,頭和頸部動脈有多處致命傷,初步判定是流血身亡。而導致重傷的兇器是一個飛鷹造型的金屬擺件,因爲有鋒利的棱角,所以導致大動脈和額頭流血不止。

調查組人員也得出結論,灌木叢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他們有理由懷疑,是有人殺了葉玉後將其屍體拋在了灌木叢中。兇手可能想接着外面大雨的優勢洗淨可能留下的線索,豈料,大雨只下到了十一點半左右就停了。

而大雨停止後,葉玉才真正斷氣。

也就是說,當時葉玉被兇手從第一兇殺現場被拖走時還沒斷氣,被扔在了灌木叢裡,當時那個時間,在加上下雨,附近根本就不會有人經過,所以,奄奄一息的葉玉最後走上了死亡的道路。

他是年柏彥還是蔣彬?以武服人怕會最後愛到發瘋如何報告這件事墮天使組織我只是明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而已好想你呀只是小懲大誡四個問題你敢叫蔣彬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你太淘氣了嫁誰不是嫁?我們離婚吧人生可以修訂我回來了我有多愛你你關心過我嗎2如何祭奠死人你的專屬稱呼高於十倍的價碼默契我覺得你跟他的感覺很像我們離婚吧勾心鬥角的家宴真好素葉你個瘋子你敢叫蔣彬你敢叫蔣彬終生不渝幾張照片你向來都是那個漁夫我們離婚吧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夢裡不知身是客這裡很疼才真正叫個可怕不需要抓人的小貓兒還真叫人難忘你在鬧情緒?唯獨素葉不行不要輕舉妄動別給臉不要臉晴天一道雷人都是多面的你簡直就是個奇葩內疚是把刀喬伊從思念裡走出的男人這輩子你都別想好過更擅長謀算人心這輩子好好愛我就行呼吸的痛不愛到底是什麼目的?醉倒了溫柔鄉輕生的真正原因深刻的書面檢討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情人餐桌容不下第三人這年頭誰怕誰直接來我辦公室無法相愛也不後悔令人如此地心疼頂風作案水泥牆的背後對愛情盡忠,對親情盡孝更擅長謀算人心中秋團圓誰能相信醉倒了溫柔鄉誰沒資格都是無法言喻的痛一種離別誰的女人不能碰你還恨我嗎鎮定化爲虛無打破絕對的控制權美人一舞我的事我親自解決風輕雲淡的謊言這就是人生誰能相信他竟忽略了幾張照片除非你承認自己的懦弱叫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名字如數家珍的回憶計劃泡湯撒謊都不臉紅嗎怎麼賠償我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人性真正的樣子無法跟死人較高下精心的部署更放心不下你是個女寶寶偷雞不成打破絕對的控制權
他是年柏彥還是蔣彬?以武服人怕會最後愛到發瘋如何報告這件事墮天使組織我只是明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而已好想你呀只是小懲大誡四個問題你敢叫蔣彬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你太淘氣了嫁誰不是嫁?我們離婚吧人生可以修訂我回來了我有多愛你你關心過我嗎2如何祭奠死人你的專屬稱呼高於十倍的價碼默契我覺得你跟他的感覺很像我們離婚吧勾心鬥角的家宴真好素葉你個瘋子你敢叫蔣彬你敢叫蔣彬終生不渝幾張照片你向來都是那個漁夫我們離婚吧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夢裡不知身是客這裡很疼才真正叫個可怕不需要抓人的小貓兒還真叫人難忘你在鬧情緒?唯獨素葉不行不要輕舉妄動別給臉不要臉晴天一道雷人都是多面的你簡直就是個奇葩內疚是把刀喬伊從思念裡走出的男人這輩子你都別想好過更擅長謀算人心這輩子好好愛我就行呼吸的痛不愛到底是什麼目的?醉倒了溫柔鄉輕生的真正原因深刻的書面檢討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情人餐桌容不下第三人這年頭誰怕誰直接來我辦公室無法相愛也不後悔令人如此地心疼頂風作案水泥牆的背後對愛情盡忠,對親情盡孝更擅長謀算人心中秋團圓誰能相信醉倒了溫柔鄉誰沒資格都是無法言喻的痛一種離別誰的女人不能碰你還恨我嗎鎮定化爲虛無打破絕對的控制權美人一舞我的事我親自解決風輕雲淡的謊言這就是人生誰能相信他竟忽略了幾張照片除非你承認自己的懦弱叫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名字如數家珍的回憶計劃泡湯撒謊都不臉紅嗎怎麼賠償我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人性真正的樣子無法跟死人較高下精心的部署更放心不下你是個女寶寶偷雞不成打破絕對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