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堯薄脣勾起微微的弧度,似乎在玩味似的打量着她略顯尷尬的模樣,眼底是深邃不可測的闔黑,微微一側頭,“洛小姐的馬術的確不錯,可惜始終棋差一招。”
洛箏聞言,心底爭強好勝的因子又竄了起來,擡眸與他對視,不悅地反對道:“如果不是蒼堯先生的馬出了狀況,我的馬也不會受驚!”
她明明只差一點就能贏了他,都是他在搞鬼。
蒼堯聳聳肩,走到駿馬旁邊,大手在它的背上拍了拍,又吹了個口哨——令洛箏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匹早已經跑遠的白色馬匹竟然乖乖地跑了回來,在蒼堯身邊停了下來。
“你錯了,它不是受驚,而是在表達馬與馬之間的感情。”他說着,牽過白色馬匹,伸出大手,在輕撫着它的鬃毛,剛毅有型的臉部線條緩和而專注。
洛箏有些微微看呆,被眼前這個男人的動作,也爲他的語言!他輕撫馬匹的動作就像是在撫摸一個女人一樣,令她的身體不由得跟着燥熱起來。
怎麼會這樣?
“緣分,有時候真是妙不可言,你選中的這匹白馬,正巧是我胯下這匹馬的配偶,我的馬發出嘶叫,你胯下的這匹自然會有反應。”蒼堯石破驚天,說完這句話後,扭頭看着一臉怔愣的洛箏,眉間泛起壞壞的漣漪——
“洛小姐,這是不是就叫做‘夫唱婦隨’呢?”
着實用語言來狠狠地佔了便宜!
洛箏下意識微蹙了一下黛眉,清了清嗓子,笑中帶着一絲勉強,“蒼堯先生對中文的造詣還真是不淺,令我佩服。”
“如果是誇獎之言,我心領了。”蒼堯勾脣一笑,拉過繮繩,“洛小姐既然喜歡騎馬,那這匹白馬就送給洛小姐做禮物吧。”
“無功不受祿,蒼堯先生,這份禮太大了,我無法接受。”雖然她不是很懂馬,不過也能看出這匹馬的血統尊貴非常,既然能與他胯下的高貴馬種共結連理,一定就是出身名貴的馬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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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有寶劍配英雄一說,現在,名馬配美人也不是不可以。”陽光下,蒼堯脣齒間的笑意帶着陰暗不明的味道。
洛箏的大腦在飛速運轉,如果是其他男人,她就會欣然接受,不過這個男人——令人無法琢磨,說不定這只是他考驗對方的伎倆。
想到這裡,她輕輕一笑,四兩撥千斤——
“蒼堯先生也提到緣分一詞了,我想我與這匹馬無緣,否則怎麼會無法駕馭呢,想來能駕馭它的人也只有蒼堯先生了。”
“洛小姐應該是知難而進的人才對。”蒼堯一股子慵懶之氣,一勾脣,“喜歡操控和駕馭這纔是馬術的真正樂趣所在。我喜歡冒險的運動,因爲這是一種征服的表現!”說着,他走近她——
近到令她可以看到他眸底自己的影子……
“在我認爲,征服和掌控是不分場合和對象的,女人也一樣,征服女人就如同征服馬一樣,性子越烈就越能引起我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