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未看資料,而是微微擡起倨傲的下巴……
“旭盈?”淡淡低沉的嗓音像是一塊磁石,又透着天鵝絨般的深邃好聽。
助理連忙說道:“旭盈律師事務所在香港很有名氣,短短几年就在香港立足,而事務所的律師們也經常會接國際案件,洛箏就是其中一名專門接受國際案件的律師。”說到這裡,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男人,低聲說了句,“旭盈的創辦人是溫旭騫,路易先生,不知您還記不記得這個人。”
“溫旭騫?”男人桀驁的濃眉微微蹙過一抹思索,下一秒,脣角揚起深邃難懂的笑紋,“已經好久沒見了。”
“路易先生的意思是……”助理無法揣測他的想法。
“開車!”低沉磁性的嗓音惜字如金,脣邊的邪魅卻更深了。
“是,路易先生。”
車子揚長而去,只留下控方律師一臉的尷尬,扭臉看到不遠處緩緩走來的洛箏,憤恨上前——
“洛律師,請留步!”
正跟助理可可交代事宜的洛箏聞言後停下腳步,微微轉頭,陽光下,幾片桃花瓣在她眼前飛舞,輕盈地打着旋在她腳下零落,美不勝收。
將手中的文件交給助理可可後,她輕輕一笑,“原來是ket先生,官司已經打完了,不知有何指教?”
控方律師的眼睛裡都要冒火了,冷冷說道:“我豈敢談得上指教兩個字,只不過有一句話要提醒洛律師!”
“哦?請講。”洛箏脣邊一直泛着淺淺的笑。
“我知道洛律師一向在法庭上無往不利,可是你要記住,並不是所有當事人都可以接的,難道洛律師眼裡就只有錢?爲了錢甚至可以扭曲事實,冤枉好人?”
“ket先生言重了,我洛箏只不過是個小小律師而已,自然會將利益看得很重,不過——”洛箏話鋒一轉,眸底的笑意滲透着一絲鋒利,“ket先生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冤枉好人?剛剛在法庭上已經宣判了結果,ket先生不會對法官的判斷也產生質疑吧?”
“我自然不會質疑法官的決定,只不過有些證據想必是洛律師刻意安排的吧?”控方律師一想到剛剛在法庭上的一幕就氣不打一處來,輸給一個女人,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洛箏輕笑,“我只知道實話實說,怎麼還有篡改證據一說嗎?ket先生當那些陪審團都是瞎子?”
“你——”控方律師臉部的肌肉抖了抖,“那是你精通詭辯!誰不知道你洛箏有着能將死人說活的本事?”
“如果是稱讚我的話,我照單全收,但我也好心奉勸ket先生一句話——”洛箏絲毫不見動怒,不疾不徐地說道:“無憑無據的話還是少說爲好,否則被指控爲誹謗就不妙了!可可,我們走。”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助理可可緊跟其後。
一陣風襲來,桃花滿天飛,微微遮住了陽光,在洛箏的身後紛紛落下……
“你、你——”控方律師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