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川見唐嬈一雙盈盈明眸向自已看過來,那眼神就是在詢問自已的立場,好像他說的答案與否就是她前進的方向,心裡就有着淡淡的暖流,想她總算是把自已放在心裡了。他立刻想着到底如何回答,想着哪個答案會對唐嬈更有好處,斂眉凝目之際就聽見嚴彬說了一句話,他並沒覺得如何,但是看到唐嬈那微眯着的眼神,他好像感覺出來不對勁了,然後就見連沈小夕季予凡看他的表情都不對勁了!
“俞少,你勸勸唐嬈小姐吧,小姐可是和你關係一直不錯啊,你們不是還被爲京城金童玉女嗎?她可是一直提起你,她最親的人就是她爺爺了,你一定要幫幫她,幫幫秦老!”
嚴彬一句話出口,就見唐嬈看着俞雲川的眼神都變了,沈小夕也是斜着眼看俞雲川,而季予凡那張一直緊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居然向上挑起了四十五度,這難道是笑了嗎?他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居然讓這個傳聞中脾氣不好的季家大少笑了?
“俞少爺,沒想到你在京城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知已啊?清蓮?清蓮?秦清蓮?哈,好像秦香蓮啊,你不會是陳世美吧?”
沈小夕笑道,她當然相信俞雲川這樣的人不會做出那種移情別戀的事情來,但是她爲了唐嬈着想,還是要殺殺他的銳氣,讓他以後離那個什麼秦清蓮遠一點,省得將來唐嬈去了京城給唐嬈添堵,她支持唐嬈離開林海就是爲了有個清靜的環境,可不是讓唐嬈去見新的情敵的。還是比趙珊珊之流要強上一級的情敵,想想沈小夕就先替唐嬈皺眉了。
黃仔嘴快,連忙替俞雲川解釋說:“,秦小姐和我們俞少只是純潔的女朋友。”
“你敢說我胡說?!”沈小夕瞪黃仔一眼,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會像往常一樣好好地教訓他,“都男女朋友了,還純潔?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純潔的男女朋友。”
魚頭見黃仔縮了脖子,飛快地又說了一句:“我們俞少和唐嬈可是初戀,絕對的初戀!”
沈小夕撇嘴:“都被人傳成金童玉女了。你可比唐嬈強多了,可以多和他來往一下啊。”
鬱清看了一眼成婉,像是在看一個白癡,她第一次覺得自已媽媽並不聰明,反而很蠢。她沒有看出已有多怕俞雲川嗎?還讓她去勾引俞雲川,她寧願去和一匹狼,也不願意和俞雲川在一起。那個不是她可以惹的。
“媽媽,你上次慫恿爸爸對付雍榮,想要她的產業,最終卻沒有落到什麼好處。你知道那中間出了什麼意外嗎?就是因爲俞雲川。”
鬱清爲了不讓成婉再在俞雲川面前自已的形象,只能對她說出了俞雲川明面上的身份。讓她知道俞雲川的厲害。
“他居然有那樣的背景?!”成婉眼睛都亮了,她確實是聽到了那個叫嚴彬的人說什麼一個姓秦的老頭子是什麼對國家有功的人,可是她只當那是玩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俞雲川家裡的身份和那個姓秦的老人完全是不相上下啊!
“小清,他可比季予凡強多了,你看媽媽今天在季予凡面前說了你和季衝的事情,他肯定更加不會理你了,你就轉移一下目標吧?難道你還怕比不過唐嬈?她可是把你的鬱家小姐身份都搶了,你搶她的男朋友算什麼?如果你能和俞雲川在一起。到時候還怕鬱家那個死老頭子不接受你?肯定會主動接你回去,說不定還會讓阮采芹和你爸爸離婚,那時候我們母子就真的翻身了。看林海哪個人還敢看不起我們。”
成婉不斷地鼓動着,這麼多年被人嘲笑的滋味她受夠了。尤其是在林秋菊嫁進季家後,她就再也維持不了優雅的風度,往日的聰明好像都消失了。那個林秋菊明明哪裡都不如她,爲什麼就能比她早一步進季家呢?
“媽媽,你最近少和商紅薇來往,這個女人指不定能不能進季家呢?季情根本就不是唐嬈的對手,更不要說季沖和季予凡做對比了。也許哪一天,季予凡真的沒有希望了,而我又十分的想要季家,那麼可能季衝還有一點兒希望,否則,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把我和季衝聯繫在一起,別人可以這麼認爲,那是演戲,你不行,你會當真。”
鬱清不想再和成婉說關於俞雲川的事情,她知道媽媽現在已經陷入到了一層迷霧中,她以爲前方就是最高的山頂,卻不知道那裡同時也是懸崖。她還不想摔的粉身碎骨。她會站在高處,但是那是枝頭,而她是個會飛的,不會跌落塵埃。
成婉看着鬱清離開的身影,低低嘆了口氣,其實她又怎麼不知道自已是在異想天開,但是她只是希望女兒找到最好的歸宿,不要像自已一樣老去之時還要被人嘲笑。不過看到女兒這麼有方向,她也就不急了。
休息的時候,唐嬈和孫銀聊起了秦家,知道了秦老爺子和唐向天之間的恩怨,她之前想能讓唐老不去報仇只是不去理睬的仇怨肯定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卻是刻骨銘心的怨,果然,那是一場多年前的風花雪月引起來的悲劇。
唐向天終身未娶,但是卻是有一個心愛的人,當時華夏風波,唐向天把那個女子託給了秦老爺子,可是秦老爺子卻喜歡上了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最終走了。這事情讓唐向天知道了,從此和秦老割袍斷義,即使秦老身體再不好,他也不去治,只是因爲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找到他的未婚妻。
‘這世間的事情也真是太過離奇了。’
唐嬈聽完了這個往事,有些感慨,和俞雲川兩人一起走在庭院之中,滿天星光之下,她看着這個握緊了她手的少年,想他現在握緊了她的手,會不會哪一天,他們也會像唐向天和他的未婚妻那樣天各一方,再也尋不到對方呢?那時她會不會痛苦萬分,他又是如何地焦急呢?
唐嬈沒有想到的事,那一天真的在不久的將來到來了,那一次,他們差一點兒像今晚的這個故事裡的一對情人一樣至死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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