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銀河,外面陽光很好,讓衆人因爲在裡面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而沉重的心情終於撒開了厚厚的陰霾。
“唐嬈,真是謝謝你幫張平,否則碰到歐佳人那個女人真有有理也說不清了。”李情對唐嬈笑道,拉了拉一旁有些沉默的張平,說:“在想什麼呢?快謝謝唐嬈啊!”
唐嬈看着李情和張平的互動,發現李情對張平真是不一般,再看李情長的清秀伶俐,站在雖然平凡卻英挺的張平身邊,倒也非常的般配,如果他們能走在一起,讓張平得到一個幸福的今生,不再重複前世的情殤,唐嬈也算是心安了。
張平對唐嬈一鞠躬說:“謝謝你,唐嬈,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聲名狼藉了。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說,我以後的人生就是你的了。”
唐嬈心裡一緊,心裡叫道:你可不要這麼說!你上輩子就毀在我手裡了,讓我愧疚那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還上了,可不要再欠一世了!
“不用謝,張平你要謝也要謝李情,如果不是她着急地來請她的上司,歐佳人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所以說李情纔是你最該感謝的人,做爲感謝,你今天一定要請李情去吃大餐啊!”
李情的臉色一紅,像紅色的玫瑰一樣,微微地看了一眼唐嬈,帶了一絲感激。
張平看着李情,說:“謝謝你,阿情,我們一起去吃你最想吃的火鍋好嗎?但是我想請讓唐嬈幾人一起去,好嗎?”
李情臉上有些失望。但是還是點頭。
唐嬈搖頭:“我們還有事情,就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你們兩人吃的愉快。”
張平看着唐嬈,見她臉上有着明顯的不會去的神色,只能點頭,和李情一起走了。
“你對那個張平有些不一樣。”
俞雲川邊走邊看着唐嬈,他真的感覺出來了,唐嬈看着那個張平的眼光很溫和,是真正的溫和,不是那種客套的溫和。這種溫和。即使是對他也是在他們住在一起後纔在她眼中流露出來了,如今她卻對一個不太熟的男人露出這種眼神,他心裡就像長了草一樣。
唐嬈微微一笑,說:“其實歐佳人今天這麼爲難張平,也是因爲把他當成了我的朋友。否則她不會在商易說了放過張平之後還那麼爲難他。她就是在等着我出手。”
俞雲川抿抿脣。說:“總之,你以後離那個張平遠一點,他對你別有用心。”
唐嬈看俞雲川一眼。剛要說什麼,就看見柳無心從一輛車裡走出來。
柳無心看了一眼唐嬈身邊的衆人,說:“我想和唐嬈單獨說兩句話。”
唐嬈對俞雲川和沈小夕點了一下頭,兩人雖然不太願意讓她和這個有些危險的男人在一起。但是還是離開了。
“有什麼事?”唐嬈面對着柳無心還是覺得有些壓力,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冷漠了。他的冷漠和俞雲川不一樣,俞雲川的冷是帶着驕傲霸氣的,像是一隻鳳凰,有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樣子。而柳無心不同,他太有侵略性,是那種只要他想,什麼都會掌握在手中的氣息,讓人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柳無心抽出一隻煙,點了起來,放在嘴邊抽了一口。盯着唐嬈,怕是她說謊似地審視着問:“你是怎麼知道有一個人和你長的像,而且愛紫色的?”
唐嬈的心一緊。想柳無心真的知道那個喜歡紫色的女人!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那個人在十幾年前曾經見過一個和我長的很像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長的和我很像,而且非常喜歡紫色。”唐嬈看着柳無心的臉色,說:“你既然這麼問我,一定是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你能告訴我她是誰嗎?我非常好奇這個和我長的像的人到底有多像。”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柳無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冷了,又問:“是誰告訴你的,在什麼時候見過的?”
唐嬈挑眉說:“這個你也沒必要知道。”
柳無心看她一眼,說:“你爲什麼要離開季家?無愛是那麼喜歡你,爲了你,都讓你那個低微的母親佔了她的位子,就是爲了給你一個身份,你卻辜負了她的好意。”
“如果你想要我這張臉可以光彩一些,那就不要管我是不是離開季家,我不認爲我在季家能有多光彩。”唐嬈擡頭看着柳無心,說:“大叔,我真的和那個女人那麼像嗎?你以前也是對着那個女人這張冰山臉嗎?如果是的話,她一定很受不了你吧?特別希望你可以溫柔一點點吧?”
柳無心手裡的煙掉在地上,他看了唐嬈一眼,轉身坐進車裡,走了。
唐嬈看着離開的車,想那個女人一定對柳無心很重要吧,比柳無愛還要重要,那一定是他愛的人了,他會不會就是那個當年囚禁那個女人的男人呢?她剛纔差點就問出來他是不是知道那枚紫眼睛戒指,可是最後沒問,因爲柳無心太危險了。
柳無心坐在車後座上,看着路兩邊的香樟樹,想着剛纔唐嬈擡着那張和記憶中如出一轍的俏臉,彷彿又聽到了那個女子說:無心,你就再溫柔一點吧,看着你這張冷臉,我覺得很冷啊!
唐嬈坐進車裡,俞雲川和沈小夕也不問她和柳無心說了什麼,一行人向着警察局開去。
到了警察局,許志強正好在,看到他們來了,連忙迎過來,客氣地說:“俞少,唐嬈,小夕,你們怎麼來了?是聽說了那條金項鍊是假的,所以想來看看嗎?不過,唐嬈你的項鍊和季大少是一對,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呢?還好季大少來了,否則你不是要一直被冤枉着嗎?你可是我們林海市的驕傲,要是因爲這件事情毀了,那可是我們警察的不對了。”
唐嬈笑了笑,說:“許隊長,能讓我們去看一下那條項鍊嗎?”
“當然可以了,請隨我過來。”許志強連忙伸手做個請的手勢說,然後在前面帶路,一直走到了一間辦公室,讓一個警員把那條項鍊拿出來。
唐嬈把那個裝着項鍊的透明塑料袋拿過來,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果然不是自已那一條,雖然這一條也很漂亮,但是自已那一條比這條要精緻許多,二者一比,就好像是公主和小姐的區別。
沈小夕也看了,說:“仔細看真的能看出來不是唐嬈的那條項鍊,如果我們早點來看,也許就早點能讓唐嬈擺脫嫌疑了。”
俞雲川搖搖頭:“如果沒有季予凡那條項鍊,所有人都會認爲這條項鍊就是唐嬈的,因爲這條項鍊的款式並不常見。”
許志強點頭說:“俞少好眼力!季公子是這麼說的,他說這兩條項鍊不僅是許多年前的舊款,而且是專門請人設計的,可以說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兩條項鍊了。”
黃仔忽然說:“這是一個陰謀,有人想要害唐嬈,從那個人把唐嬈戴着項鍊的照片和她和張大龍發生矛盾的照片分別寄給季家警局和媒體就可以知道,這一定是個陰謀!所以,這個人一定是認識唐嬈的!這個人恨唐嬈,恨不得她身敗名裂,恨不得她死。這一次沒害成唐嬈,肯定還有下次!許隊長,你一定要抓住這個人,否則唐嬈還會有危險!”
魚頭有些納悶地說:“可是那個人爲什麼要用假的項鍊呢?難道捨不得真的項鍊?”
沈小夕皺眉,說:“許隊,如果知道唐嬈的項鍊是被誰撿走了,是不是就會對案情有幫助?”
許志強說:“當然了。這條項鍊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項鍊。所以,能有這條仿製的項鍊,一定是仿着唐嬈小姐那條項鍊做出來的。也就是說如果有真項鍊在手的人,就一定有假項鍊,至少可以找出假項鍊的去處,那麼就可以找到兇手了!”
唐嬈知道沈小夕想要說出張可來,果然,沈小夕看了她一眼,就開口了。
“我們知道項鍊是被誰撿走了。”
許隊長愣了,然後就是眼睛一亮,說:“你們知道?那爲什麼不早說出來?如果早說出來,不是這個案子早就破了嗎?”
沈小夕瞪眼道:“是今天才知道的,你當我們不想早點抓到兇手嗎?”
許志強老臉一紅,問:“那個拿到項鍊的人是誰?”
沈小夕剛想說出來,卻被唐嬈拉住了,她不解地看着唐嬈,想唐嬈難道還要爲那個張可和錢洋鬱清瞞着嗎?那三個可惡的人可都是和唐嬈有恩怨的人啊!
唐嬈看向俞雲川,她知道鬱清和薰是一起的,而薰卻和俞雲川有着非常緊密的關係,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關係有多親近,不過她還是不想要俞雲川有什麼影響。
俞雲川看着唐嬈的目光,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看着自已,就在他懷疑時,外面走進來一個警察,有些興高采烈地說:“隊長,案子又有新線索了!”
幾人驚疑地轉臉看過去,就見那個警察手裡拿着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