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楚真是要氣瘋了,她惡狠狠地瞪着林秋菊,想自已怎麼就這麼倒黴,林秋菊是情婦上位,讓她成了私生女,就已經讓她人生有了個污點,不管她平時多麼的討人喜歡,總有人會拿這件事情暗中攻擊她,有唐嬈那麼一個拖油瓶也很討厭,再給她弄出來一個什麼親生的姐姐於悠她也不理會了,現在居然連媽媽的前夫都竄出來,讓她真的忍不住爆發了。
“說,他在哪裡?是不是威脅你了?”
林秋菊後悔告訴季楚楚這件事情了,她也只是不想以後被季楚楚發現這件事情讓季楚楚再也不理自已,而且唐忠的事情真的讓她很頭疼,她需要一個人傾訴,但顯然季楚楚並不是個好聽衆好幫手。
“你放心,我當然不會和唐忠和好,他現在又醜又兇,而且還有了別的女人和孩子,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和你爸爸,去和他一起生活。”
林秋菊想到李毅的樣子,覺得根本沒辦法忍受,十八年前他和唐忠結婚,只是因爲林家的生活太壓抑了,又被唐忠救了,所以才和他結婚了,婚後生活十分無聊,後來有了孩子,那個男人疼愛孩子卻比她這個妻子還要多的多,看的她心裡發酸,後來他就不見了,讓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因爲季盛揚的出現,她才重新煥發了生機,過上了這種夢中都不敢想的奢華生活,她不想再回到過去,去和那個變醜了更兇了的窮丈夫生活。
季楚楚鬆了一口氣,想林秋菊立場堅定還好。這樣至少她不會一個人留在季家,讓別的女人當她的後媽。她可沒有季九珠那樣的靠山,到時還不受氣死了?
“那個男人現在在哪裡?在唐嬈那裡嗎?”
林秋菊把李毅的事情一講,季楚楚又瞪大了眼睛,她當然記得那個李毅,那男人臉上有一條大疤,看起來挺兇的,是李小魚的爸爸,沒想到居然就是唐忠,他爲什麼不死了在外面。要麼就永遠不要想起來!
“媽媽你確定他不會和唐嬈相認?”
季楚楚不相信,唐嬈現在那麼的出名那麼的有錢。李毅怎麼會不和唐嬈相認,只要認了那就是認了一座金山,李毅從此就過上好日子了,她纔不信那個李毅不動心。而且聽說李毅從前十分疼愛唐嬈,在唐嬈小時候就把家裡所有的值錢東西都過到了唐嬈名下,可見有多疼愛,他既然記起了唐嬈,肯定眼神動作之間會露出馬腳來。他就是不認。唐嬈也會發現,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季家也會知道!
“媽媽。不能讓他們相認,那樣我們在季家怎麼立足啊,你難道想要讓別人在說你結過婚,給人當情婦之後,再讓人說你丈夫根本沒死,而且是個又醜又兇的男人嗎?你能想象爸爸和唐忠面對面站在一起是什麼場景嗎?你讓我如何面對那個人?還有,如果唐忠出現了,唐嬈一定會和他相認,唐嬈一定會和他的感情十分好,對了,於悠纔是他的親生女兒,於悠也會和他的感情很好,到那時你不要想她們兩個幫你。如果沒有唐嬈和於悠,季家會對你如何?不要忘了他們現在可是給你下了死命令,要你把唐嬈和於悠都勸回來!”
季楚楚伶牙俐齒,一席話說的林秋菊臉色發白,這都是她擔心的事情,現在被季楚楚一說更擔心了。
“可是他已經記起來了,我擔心他會忍不住認唐嬈,我上次對他說認了唐嬈會對唐嬈不好,可是如果他知道了於悠的事情,再知道我這次做的事情,他一定會認的,而且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林秋菊想到李毅那張長了疤的臉,想到他瞪着自已的眼,怎麼想怎麼覺得嚇人,聽說那個李毅當過保安,現在又在那個什麼紫陽武館當館長,還把原來的保全公司拉過來了,功夫好而且還會打槍,想到他爲了唐嬈這次都敢和安子茜車撞車,如果他知道了自已對唐嬈做那種事情,會不會過來殺了自已?
季楚楚恨死不成鋼地看着媽媽,說:“這件事情我來解決,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和我說!”
林秋菊看着女兒離開,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然後纔去洗澡,現在季盛揚在生她的氣,根本不和她一個房間,甚至可能不回來,她只能獨守空房,但是就是這種日子,她也不想回從前的生活,她寧願要這種看起來挺美的生活,畢竟,她對季盛揚也是有感情的,如果唐嬈許給她的生活原來對她還有一點吸引力,現在因爲李毅是徹底沒有吸引力了,她不要和那個男人去過日子。
季楚楚回到房間裡面,忍不住想要摔東西,但是又怕被人聽到,只能把牀上的枕頭扔到了地上,用腳踩了好幾腳解氣,然後就開始想辦法,最後她想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那麼就只能讓李毅死了,至於那個李小魚和張淑英,她們也知道這件事情,也要一起解決了,這可是一個難辦的事情,但是她會想到辦法的。
與季楚楚一牆之隔的房間裡面,季情也在想事情,她剛纔躲在林秋菊的房間外面偷聽來着,本來聽不到什麼,可是季楚楚那一聲有些大了,她聽了個正着,雖然只這麼一句,但是足夠了。
‘唐忠還活着?唐忠?那不是唐嬈的爸爸嗎?!’
季情曾經調查過唐嬈,當然知道唐嬈的父親叫唐忠,那人在唐嬈幾個月時就死了,怎麼的,現在居然活了?!這可是個大消息啊,看林秋菊母女那個神秘的樣子,看來是不想被人知道,也是啊,林秋秋現在是季盛揚的妻子了,本來她是個結過婚的寡婦,又是情婦上位就已經很落人口舌了,現在居然又跳出一個丈夫來,還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丈夫,讓季盛揚怎麼想?季盛揚雖然在女人的問題上十分的紳士,可不代表他可以對着老婆的前夫也和顏悅色,他能接受別人把他和另一個李毅那樣的人擺在一個層次上嗎?而且他要的還是李毅留下的殘花敗柳?
季情想通了這些,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很快笑容又消失了,因爲她只聽到了那一句話,並沒有聽到唐忠就是李毅那句話,所以她不知道唐忠現在在哪裡啊,如果冒然這麼說出去,肯定沒人信的。
“季衝,聽到沒?這些天找人盯着這母女二人,看她們是不是會去見一箇中年男人,而且是很奇怪的見面那一種,都記下來,不許偷懶,知道沒?這也許是我們翻身的機會。”
季情給季衝打了個電話,這個弟弟別的沒有,就是混了不少的狐朋狗友,上次她能混進季家來,還是他找來的人去劫季九珠,然後她們幫忙才贏得季家人的許可讓她進了季家的,說不定這些人這次又能帶來好消息。
商紅薇叮囑她好好休息,又問了季家的情況,這些天季家被人打壓的風聲已經傳出來了,她的心也動盪着,就怕這將來的靠山倒了,聽到季情說雖然有損失可是不會動到根基,才鬆了口氣。
季情放下電話,想到這次季家的事情都是俞雲川的動作,想到那個俊美的少年,又想到那個夕陽明麗的傍晚初遇的情景,想到他維護唐嬈時的英姿,臉色發紅,本來她就喜歡俞雲川,後來知道他的家世後更加喜歡,她不想錯過他,看到他爲了唐嬈居然做出這麼大舉動,連季家都要顫上幾顫,她心裡面更是對他心旌神搖,想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配的上自已,只要和他在一起,季家的千金又如何?
俞雲川可以讓任何灰姑娘變成公主!
鈴聲響起來,季情腦海中俞雲川的俊臉消失,她一看是季九珠吃藥的時間到了,連忙出門去,提醒季九珠去吃藥,就見季予凡在季九珠的房間裡,兩人正在下着棋。
一幅玉石雕成的棋已到了最後關頭,季九珠纖細的手指捏着一顆黑玉棋子落下,笑道我贏了。
季予凡看了一眼季情,並沒有站起來。
季情面對着季予凡已經習慣了壓力,這個男子總是那麼的冰冷,而且厲害起來讓人痛苦萬分,季情想到他的懲罰,心裡又怕又恨,想同樣是妹妹,爲什麼季九珠就可以得到這樣的精心照顧,季楚楚也可以得到平等的對待,自已卻只能做個伺候人的!不就是因爲他們的媽媽都是明媒正娶嗎?她也可以讓她的媽媽坐上那個位子,到那時她可以把他們都踩在腳下,再不會伺候人了。
“九珠姐姐,吃藥了。”
季九珠看着那些藥粒,眉頭也不皺地吃了,她都已經習慣了這些,就好像一日三餐一樣地正常。
季予凡對季情擺手,季情退下,季予凡見季九珠在他一個人面前才露出了有些皺眉的動作,心裡有些沉重,這是他唯一的妹妹,是媽媽留給他的責任,他卻沒有辦法把她治好,想到唐嬈那精湛的醫術,再想到她的拒絕,他想還是要想辦法啊。
“哥,舅舅這次幫你了嗎?”
季九珠問,她知道哥哥這次被俞雲川鬧的很厲害,她那麼愛俞雲川,又那麼關心哥哥,心情十分複雜,最後只有打了電話給舅舅,但是卻好像沒有什麼作用。
季予凡看着季九珠,想那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妹妹知道,否則她要怎麼接受那個殘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