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夏宅。
“嬸嬸,我回來了。”
“哎,小雨回來了,等一下啊,我給你們燉了雞湯,馬上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下。”
“嬸嬸,不是跟你說了不用這麼麻煩嘛,有阿姨呢,你又何必每次都親自下廚。”夏雨放下包,一邊說着話,一邊向廚房走去。
“唉,小雨,這怎麼能怪嬸嬸呢?你說,平時讓你回來吃飯,家裡也有你的房間,你卻只是忙,外面那些快餐對身體又不好,好不容易週末能回來一趟,嬸嬸不親自下廚給你做點好吃的,等你爸他們回來,我怎麼跟他們交代呀?”
“嬸嬸,哪有那麼嚴重?”
“怎麼沒有,你爸遠在大西北,你說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也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自己家公司你不進,又不想跟你爸一樣從政,非要自己在外面折騰,我能不管嗎?”說到這裡,忽然又想起什麼,便停住不再往下說。
有些事情過去了,縱然心裡從來沒有放下,但也不想在人前提起,夏雨便轉了話題:“嬸嬸,叔叔和雲瑾呢?怎麼還沒回來?”
“雲瑾應該快了吧,你叔叔今晚有應酬,不回來吃飯了。”
正說着,便聽到門口有動靜,接着便聽到夏雲瑾的聲音傳來:“雨哥。你今天比我還早。”
夏雨一邊笑一邊說:“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三個人坐在餐廳,一邊喝着雞湯,一邊聊天,說不出的溫馨,夏雲瑾和夏雨俱是感到輕鬆而愜意。
“叮呤,叮呤,…。”隨着電話鈴聲響起,夏雨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夏雨,請問哪位?”
“……”
“卓總?您找我有什麼事?”
“……”
“對,是的。我、顧清寧、白遠峰我們三人一組。”夏雨一邊說着,一邊看向自己的表弟,果然看到對方神色緊張的盯着自己。
“……”
“現在?”
“……”
“好,我馬上過去。”
等到夏雨掛斷電話,夏雲瑾馬上起身問道:“表哥,怎麼了?是不是寧兒有什麼事?”
看到嬸嬸也是有些擔心的盯着自己,夏雨便道:“沒事,是工作上的事,老闆可能有些數據要問我,我先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夏雲瑾說道。
“好,那走吧。上週你說的那套裝備,店員今天打電話說回來了,咱們一會兒正好去看看。”夏雨知道,不讓雲瑾跟着去,他一定不放心,但又不能讓嬸嬸擔心,只好先應付過去,好在嬸嬸知道他們倆都是攀巖愛好者。
路上,夏雨把今天的發生事情和剛纔卓靖的電話給夏雲瑾說了一遍,他現在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只是中午他們吃的是一樣的東西,他和白遠峰都沒有問題,他當時也沒細想,因爲他也知道顧清寧這兩天身體似乎不太舒服,並且下午調研完回程的路上,他還特地給顧清寧發微信問她怎麼樣了,顧清寧也回說已經看過醫生沒事了。
如果因爲他的大意而發生什麼意外,那他還真是對不起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弟。
夏雨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夏雲瑾,卻見對方正拿着手機打電話,眉頭卻越皺越緊。
放下電話,夏雲瑾不無擔心的對夏雨說:“寧兒的電話沒有人接。”
兩人開車趕到暖暖咖啡館,接待他們的是一個清新明媚的女孩兒,徑直把他們引向了三樓的辦公間。
對於鄭鎧的事情,暖暖雖說不知道全部,但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一方面因爲保密的需要,另一方面鄭鎧從來將她保護得很好,所以很多事情從不對她說,但她從來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怎麼做,所謂“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大抵便是如此。
將兩人領進辦公室交給鄭鎧,暖暖便離開了。
“兩位請坐,不知哪位是夏雨先生?”向來都是面帶微笑,陽光大男孩般的鄭鎧此時卻是少有的嚴肅。
“我是夏雨,這位是我的堂弟——夏雲瑾,他跟顧清寧是很好的朋友,因爲擔心,所以纔跟我一起過來的。”
夏雨開口先把夏雲瑾介紹清楚,不管怎樣,如果顧清寧真的出事了,他很有可能是最後見到顧清寧的人之一,所以他必須先把雲瑾摘出來。
鄭鎧聽到夏雨說的話,卻是微微挑眉,說道:“如此,夏先生請跟我來,這位夏先生便在這裡稍等。”夏雨剛纔說的這些,他們自然剛剛已經調查清楚了。
聽到鄭鎧如是說,夏雲瑾禁不住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鄭鎧問道:“寧兒真的有事嗎?她到底怎麼了?”
鄭鎧仍然一臉嚴肅地看着夏雲瑾,卻是沒有立即出聲。他知道夏雲瑾和顧清寧的關係,王濤剛把相關資料都傳給他了,卻不知道顧清寧目前和沈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認識顧清寧是通過沈涵介紹的,起初他以爲是沈涵的女朋友,後來通過每週的接觸,他了解她跟沈家關係很近,卻似乎不是他原來以爲的那樣,具體怎麼回事他從來沒想過要深入探究,只需要完成沈墨每次交代的任務就行。就像這次的事情,他知道是什麼人在對他們出手,卻不清楚爲什麼對方要對顧清寧下手,只是估計大概是衝着她跟沈家的關係。
“如果你想盡快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先放手。”說完,衝夏雨一點頭,轉身便往裡間走去。
夏雨拍拍夏雲瑾的肩膀,跟着離開。
只剩夏雲瑾留在原地,心如刀割。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護她一輩子的周全,可是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他卻總是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