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努力的去保持清醒的向外走,當她好不容易走出大廳時,外面的夜風呼呼的吹來,一股涼意便籠罩了她的肩頸,她下意識的縮了脖子,抱住肩膀往前走,可因此她的平衡更難保證,再加之腦袋的眩暈在夜風的侵襲下,吹的她酒勁上涌,整個人都有一種往前栽的感覺。
所以才下了幾個臺階,她人就身子一歪,繼而跪了下去。
幸好這不是連串的臺階,而是幾個階梯就有一個平臺,因此白嘉避免了滾下去的悲慘,但還是手腕撐地,雙膝跪地。
“啊!嘶!”白嘉疼的嘴裡竄着冷氣,小心翼翼的坐好,就着外面的西式路燈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手掌處有一點擦破皮,但沒有流血。
繼而她小心的把裙子撈起來,看了眼膝蓋,呃,破皮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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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白嘉嘆了一口氣,十分後悔自己喝了那半杯香檳。
“你就是個笨蛋,抿一下會死嗎?”她喃喃着責怪自己,伸手摸弄着膝蓋處,剛吹了一下,想起了什麼,立刻把裙襬放下察看,結果在裙面上,看到了明顯蹭壞了的絨面。
她立時咬了手指頭:這下慘了!聽說晚禮服的裙子隨便一條都是上萬的,這弄壞了一塊,我可怎麼賠啊!
白嘉更加的懊悔,她看着那蹭壞的絨面,頓時覺得自己闖禍,再想想今天這一連串的倒黴,那眼淚就撲棱棱的掉了下來……
“白嘉?”忽而身後傳來滕燁的聲音,她吃驚的回頭瞧望,那臉頰上流淌的淚珠兒便在光照下閃着晶瑩之光。
“你怎麼了?”滕燁快步上前,並與此同時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到了白嘉的身上:“爲什麼哭?誰欺負你了?”
白嘉搖頭:“我只是摔了一跤,然後……”
“你傷到了嗎?給我看看!”滕燁聞言打斷了她的話語,直接開始打量她。i^
白嘉吸了下鼻子,把手遞了過去:“沒事,手腕擦破了點皮……”
裙襬被滕燁直接撈了起來,看她的雙手撐地,便能想到她的膝蓋,結果這一看,就看到了破皮的血口。
滕燁伸手從白嘉披的外套口袋裡掏出了手絹,展開來給她先抱上了。
“能起來走嗎?”
白嘉點點頭:“能!”她說着扶了滕燁就要起來,可隨即又跌坐了回去。
“怎麼?腳也崴了?”滕燁一臉緊張,白嘉忙是搖頭:“不,沒崴,只是,只是鞋子好像不對。”她說着撈了鞋子瞧看,這才發現,這一摔的,鞋跟都掉了大半,怪不得她一起身,就覺得腳往前劈……
“沒崴到就好!”滕燁舒出一口氣,當即伸手就往她腰下伸,要抱她,白嘉急忙推他:“別,萬一誰出來看到……”
“看到就看到,反正按照我的‘品性’,這會兒我也只有和你親密無間了!”他說完抱了白嘉起來就走。
白嘉本就暈,聽了這話更覺得費解:“你說什麼?”
滕燁看了她一眼:“我說我得帶你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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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白嘉搖頭:“就是破個皮,哪裡至於要看醫生。”
“可你哭成這樣……”
白嘉的表情立時變的肉痛無比,她把裙子抓了抓:“那是因爲我把裙子弄壞了,這裙子肯定很貴!”
滕燁聞言一臉遇到鬼的表情:“你是因爲裙子?”
“對啊,它是不是很貴?還有鞋子!”
“也沒多貴啊,不就是限量版的嘛,一百三十來萬吧,鞋子應該一兩萬而已。”
“啥?”白嘉張大了嘴巴:“兩塊布就一百三十來萬?”
“摸摸你胸口那圈鑽!”滕燁翻着白眼笑着言語:“是不是覺得物有所值了?”
白嘉的哭臉瞬間更加大了:“嗚嗚,我以後再也不借人衣服穿了!”
……
車子停在海灘別墅的時候,白嘉已經在座椅上睡着了。
滕燁望着臉上還掛着淚痕,嘴角卻已留着涎水的白嘉,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以爲她是傷的嚴重痛的來哭,弄得自己也擔心她會傷的重,可結果哭成那樣就是因爲一件衣服,他不明白他滕燁身價上百億,一件衣服而已,他賠個十幾二十條也毫無壓力,她難道是在懷疑他的購買力?
伸手撥了撥她的短髮,他鬆開了安全帶,繼而將她抱出了車,抱進了屋。
將她放在牀上,輕輕地爲她褪去了衣裳後,滕燁將她抱進了浴池裡,調配了溫水給她沖洗着身子。
舒適的水溫讓醉酒的白嘉發出舒服囈語聲,哼哼唧唧地像一隻慵懶的貓兒。
滕燁望着她笑了笑,拿着帕子溫柔的給她擦洗,可擦着擦着,他卻彷彿回到了記憶裡,那時他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洗着……
漸漸地他眼圈泛起紅來,人像呆滯了一樣,癡癡的重複着擦洗的動作,而水流在浴池裡慢慢增多,終於淹到了白嘉的微微張開的嘴巴。
“噗噗!”白嘉撲騰着逃離淹水,人更努力睜着迷糊的眼睛,似要看清周圍的一切,卻又模糊的什麼也看不清。
滕燁回了神,趕緊的伸手把她抱住,張口言語:“乖,不怕,是我,我在給你擦洗,等下好給你膝蓋上藥包紮一下。”
白嘉聽到他的聲音,立時像找到了安全的靠山一樣,滿足的抱着他,乖乖的半立在浴缸裡。
滕燁的喉結動了一下,繼而伸手關了水,便拿着帕子爲她抹身,而後將她抱回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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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碘伏給她的膝蓋噴了點,又用棉籤給她擦拭了一下,當他再去捉她的手瞧看要不要處理時,白嘉卻猛然睜開了眼睛,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滕燁頓了一下:“因爲我想。”他說着捉了薄毯給她搭上,人卻起身。
“你去哪兒?”她望着他,生怕他不見了一樣。
“洗澡。”他輕聲說着,人卻沒有回頭。
白嘉慢慢地躺了回去,呆滯一樣的看着天花板,幾分鐘後,她掀開了被子。
……
水嘩啦啦的澆着腦袋,滕燁站在花灑下像個雕塑一般。
忽而他聽到了一絲聲音,下意識的轉身瞧看,就看到白嘉chishenluoti的站在浴室的外面。
“你怎麼起來了?”滕燁見狀有些意外,而白嘉卻一言不發的走了進來。
“你……”滕燁詫異伸手按下了開關,拽了浴巾想走過去,白嘉卻是猛然走上來兩步,一把就抱住了他,繼而踮起腳尖摟上了他的脖子,努力的把脣往上送:“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