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婚紗勾勒着細腰,那長長的頭紗披帛在後,她着鏡中的自己美若女神。
“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錢茜讚歎着送上花束,白嘉笑盈盈的伸手去接,可是花束一到手裡卻重如鐵塊,她根本拿不住。
當她被這如鐵花束狼狽的帶到在地時,錢茜不在了,站在她面前的是ellen,是那個和她相像並流着血的ellen。
“你穿了我的婚紗……”
“不,這是我的……”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241
“你撒謊!”ellen高聲斥責着她,並把帶血的手伸向她:“這婚紗是我的,他也是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
迴音版的迴響如雷,她的世界在天旋地轉,當她發現自己chiluo着身體蜷縮在地上時,ellen已經穿上了那婚紗,站在了鏡子前,而她身上的婚紗正被一團血水漸漸染紅……
……
“嗯……”輕哼聲從白嘉的嗓子裡溢出,滕燁的眼眸立時睜開,隨即瞧望了一眼懷裡的她,伸手開啓了夜燈。
緊貼着他的白嘉,此刻額頭上沁着汗珠,眉更是蹙着,甚至臉上的五官都皺着。
“又做惡夢了嗎?”他輕聲呢喃着伸手去抹她額頭的汗水並輕聲喚着她:“白嘉,白嘉……”
白嘉的雙眼猛然睜開,足足呆滯了兩秒,才似回神一般,轉頭到滕燁那關切的眼眸,她一把抱住了他,用這種真實的存在感提醒着自己還擁有他。
滕燁沒想到白嘉這樣,他一面擁着她,一面伸手輕順着她的背:“不怕,我在你身邊的,不管你夢到什麼,我都在你身邊的。”
白嘉的鼻頭有些酸楚,她已知那是一場夢,但那種失去的感覺讓她覺得身墜寒冰,而現在他卻用溫柔的言語告訴她,不管夢到什麼他都會在她的身邊,可是她能告訴他,她夢到了ellen回來了嗎?
“夢到什麼了啊?你的眉都蹙在一起呢!”滕燁的問話入耳,白嘉將他的脖頸摟的跟緊:“我夢見,我失去了你……”
“失去?”滕燁一愣,隨即將她的雙手拽開,而後盯着她的雙眸了,才親吻着她的臉頰:“不會失去的,夢是反的,這恰恰說明,你擁有我。”
“真,真的嗎?”她問的毫無底氣,心中的不確定完全表漏無疑。
滕燁着她的眼,慢慢的將左手舉起,把那枚戒指亮給了她:“瞧,我是你的。”
白嘉着他無名指的那枚紅鑽戒指,慢慢的把自己的左手也擡了起來:“沒錯,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
滕燁吻上了她的脣:“好了,丟開那個夢,睡吧!”
白嘉點點頭,聽話的躺倒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身閉上了眼。
滕燁了她幾秒後,伸手關上了夜燈,在一片漆黑裡卻睜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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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們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滕燁捏着電話在辦公室裡轉圈:“明明都結婚了,怎麼突然間反倒患得患失起來?”
“她,應該是太在乎你吧。”電話裡吳莉莉的聲音充滿着不確定:“是不是你沒有給她,嗯,安定的感覺,或者說,足夠的安全感?”
“沒有嗎?”滕燁捏着電話一臉糾結:“我都準備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了,這還不夠嗎?”
“呃,我沒有結婚,我體會不到,我想我幫不到你。”吳莉莉的聲音飄着一種尷尬:“你還是找別人吧!”
滕燁chou了下嘴角:“好吧,對了,你的事進展如何?”
“還在……觀察。”
“好吧,還是那句話,建議你主動出擊。”滕燁說完掛了電話,人叉着腰在辦公室裡轉了兩個圈伸手按下了內線:“召集公司內今天沒有外勤的所有已婚的女員工,半個小時後到會議室開會。”
“呃,好的,滕董,那請問要準備什麼相關的資料?”
“不用準備,我只是想聽取一點……意見。”
……
吳莉莉伸手使勁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此刻,驚恐的感覺還未散去。
大清早的滕燁打電話給她,足足把她嚇得夠嗆,她還以爲他到了那封郵件,結果卻是來問白嘉爲什麼患得患失,她竟然還得當他的諮詢師!
天知道她爲什麼會患得患失?
她沒有那個心情和精神爲他做諮詢,匆匆應付的掛掉電話,她能感覺到身體的顫抖和內心的歉意。
她是他的搭檔,而現在,她卻在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準備清除掉他曾經的愛人,只因爲自己的愛人正遊走在死神的周邊。
“對不起……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不會把自己的最愛的很重,即便我是你的搭檔,卻也不得不背叛你,因爲我,我可以因爲愛放棄他,卻不能着他失去生命……”她自言自語着,滿心的抱歉,卻驀的眉一蹙:“患得患失?是你的直覺還是……你到了,不該到的東西?”
……
“白嘉,你在幹嘛呢?”王欣着白嘉擦一根箭矢足足用了五分鐘後,終於忍不住的跑到她的跟前言語:“想什麼呢,這麼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白嘉回神後,匆匆應對,換來的是王欣的一個白眼:“得了吧,沒什麼,六根箭你這會早擦完了,至於才擦了一根嗎?”
白嘉聞言才發現自己還在擦那一根,匆忙放下拿起另一根,結果動作莽了點,箭矢頭蹭到了王欣的膝蓋,雖沒破皮,卻也留下了一條白印。
“噢……”王欣伸手rou了下膝蓋,白嘉急忙言語:“對不起……”
“沒事,又沒爛。”王欣歪着腦袋着白嘉:“不過,我真沒見你這麼慌慌張張過,你到底……”她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王欣摸出來一號碼直接壓了,然後直接反轉手機取下了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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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白嘉瞧見自是覺得詫異,王欣嘴巴一撇:“陶勇打的,我這會兒正和他冷戰呢,想我接電話,沒門!”
“冷戰?你們怎麼了?”
王欣拉着一張臉忿忿的哼了一下才開始言語:“上週我爸痛風又犯了,我陪他去醫院,結果在醫院樓下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竟然見他拎着個飯盒上樓,當時我媽就在跟前,我也不好喊他問他,只能裝肚子疼,開溜跟着他,結果就到他去五樓給一個女孩子送飯!”
“女孩子?”
“對啊,後來我打電話問他最近忙什麼,他和我說了一堆,也沒提那個女的,後來我問他那女人是誰,他先是問我怎麼知道的,我說我爸在同一家醫院主院,我到了,他才和我說那是他前女友,說她扭到腳主院,因爲沒人照顧她,他才跑去照顧!”
“你是怕他們死灰復燃,有瓜葛嗎?”白嘉着王欣,忽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王欣卻是一愣,隨即言語:“這個是有點,但這不是我和他冷戰的重點。”
“啊?”白嘉錯愕。
“我和他冷戰是因爲他瞞着我!就算他口口聲聲說是怕我誤會什麼的,但也不該瞞着我啊?”王欣說着再次冷哼:“瞞着我,就說明他心裡有鬼!”
“未必,也許他是怕失去你呢?”白嘉下意識的脫口而言,換來的卻是王欣的反駁:“瞞着我就不會失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撞見她和那女孩子在一起後我打電話給他,他卻提都不提時,我心裡什麼滋味?我覺得他就是一個騙子,一個混蛋!總之所有的理由都無法讓我舒坦!”
白嘉聞言覺得心chou了一下,而王欣此時又言:“如果冷戰都不能讓他明白自己的錯誤的話,我和他只有完了!”
“你胡說什麼啊,這麼一個小事,至於嘛!”白嘉有些激動的抓了王欣的胳膊,她覺得自己心中和滕燁的愛情好像在裂縫。
“這不算小事!”王欣着白嘉:“兩個人在一起的首要條件是對彼此的忠誠,連最起碼的坦誠都做不到,你還能指望其他嗎?今天他可以隱瞞一個照顧前女友的事,還打着爲我着想的幌子,那明天呢?當這種謊言被我一次次撞見後,你覺得我會對他還持有信任嗎?沒了信任,我和他還能一起面對未來,面對社會將給我們的各種挑戰嗎?”
白嘉聞言張着嘴有些無言,好半天才呢喃出一句來:“可是他的初衷是好的啊,他在乎你,怕會失去你啊……”
“但他不信任我!”王欣說着捋了一把頭髮:“我王欣在他眼裡就那麼小肚雞腸?那麼不可理喻?就那麼容不下正常的社交嗎?他把我當什麼人啊!”她呼哧哧的言語着:“他根本不瞭解我!我真是對他很失望!”
“失望……”白嘉重複着兩個字,臉色大變。
她害怕失去滕燁,本能的抗拒着ellen還活着的信息,她只是本能的想要保護自己的愛情,可是卻無疑做出了和陶勇一樣的事—隱瞞。
她一直在心底安慰自己,愛情是自私的,但此刻才發現,她的舉動是對他充滿了不信任。
王欣的話語就仿若一場泡沫劇一般展現在自己的眼前,她覺得自己到的是滕燁對自己充滿了失望……
“哎呀,你甭跟着糾結了,你這種幸福的新婚shaofu是體會不了我們這種**絲愛情的苦逼的……”王欣瞧着白嘉那呆愣的樣子,反倒過來拍她肩膀安慰,而白嘉卻猛然擡頭着她:“王欣,謝謝你!”
“啊?”王欣一臉莫名:“謝我什麼?”
“我差點犯了錯。”她說着衝王欣一笑,摸出了自己的手機,不過在按下號碼前她還是衝王欣言語着:“把你,至少你得給他一個道歉的機會。”
說完她捏着電話走向一邊,按下了滕燁的電話號碼。
晚了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