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上風衣,緊攥着手裡的懷錶,白嘉在滿腹猜疑下被警察帶離了屋子。
她沒得選,此刻她就是一個弱勢,甚至連問爲什麼都沒權利,因爲警察對她就說了一句話:“閉上嘴,套上衣服跟我們去警局。”
該不會又是滕燁出了事吧?
車門打開,她忐忑不安的坐上了警車,卻發現身邊是個熟人。
“晚上好啊,白嘉!”車後座上坐着趙鵬飛,手指夾着的煙正在嫋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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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警察先生,我到底做了什麼,要你們半夜破門而入?”白嘉瞪着趙鵬飛,一臉的理直氣壯。
“你做沒做什麼,調查了才知道。”他說完時,手裡的對講機發出了聲響:“組長,房間裡無目標,也無疑似兇器,但有很多男士的衣服,都很高檔,相信這是目標的一個主要藏身窩點。”
趙鵬飛的眼一眯:“知道了!”說完轉頭看向白嘉:“還是老問題,滕燁和你之前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白嘉眨眨眼:“我入睡前,具體時間沒看。”
晚上一起和那四位吃了法國大餐,那麼多證人她不可能說沒見過,所以她選擇實話實說,並留意趙鵬飛的神色。
“他人呢?去了哪兒?”
白嘉搖搖頭:“不知道。”
趙鵬飛盯了白嘉幾秒:“你手裡拿的什麼?”
“沒什麼。”
趙鵬飛上手就直接掰了白嘉的手,當懷錶落進他手裡時,他的眼睛都亮了。
……
趙鵬飛直衝進辦公室,手忙腳亂的打開了上鎖的櫃子,從內裡翻出一本厚厚的文件夾來。
翻到中間,從中抽出一張放大的雙人言語的照片,他立刻拿着它放到了燈光下,仔細的和手裡的懷錶,做着比對。
一樣的象牙雕塑,一樣的琺琅鑲圈,一樣的鑽石點綴……
趙鵬飛的嘴角勾起,他伸手小心的打開了懷錶,而後他的眉眼挑起。
“組長!”隨警拿着幾張打印圖急急的跑到了趙鵬飛的身邊:“我們通過天網發現,滕燁的車在晚一點左右出現過在這幾個街道,最後停在了這家酒吧,再沒動過。”
“叫幾個人去那邊看看,只怕,是障眼法!”
……
再一次坐在審訊室裡,白嘉意識到她得編謊了。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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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燁大半夜急急打來電話,就是告訴她千萬不能讓人看到那懷錶,而現在懷錶不但被看到,還被趙鵬飛直接搶走了,甚至對方連個理由都不給。
我要怎麼編纔好呢?
她有些焦急,努力的回想有關表的一切,忽而想到自己接到滕燁電話後,因爲好奇拿着看,便發現表底處有一個精緻而細小的刻印:mylove。
她當時想了很多,甚至打開筆記本查詢和這表相關的一切,雖然最後只找到類似的介紹,卻大體明白這種表,極爲名貴,是奢侈品裡的貴族。
而手裡的表雖然被保護的不錯,卻依然可見歲月的磨痕,她便猜想會不會這是他那一任女友的至寶?又或者是他父母親給予他的禮物。
門被打開,趙鵬飛夾着一摞東西圖紙走了進來,他身後的警察捉着一個塑料筐,裡面放着的不但有白嘉的手機,還有那個被滕燁根本沒有收回的價值千萬的翡翠首飾。
一瞬間,白嘉知道她該怎麼編謊了。
“白嘉,我提醒你,這次的調查關係到你是否和一件性質嚴重的兇殺案有關,你的回答可能讓你成爲協助調查的功臣,也有可能成爲兇手案的從犯懂嗎?”趙鵬飛用他那漆黑的眼珠看着白嘉,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致命的氣息。
兇殺案……
白嘉眨眨眼:“你們到底要問什麼?”
“滕燁是幾點從你那裡離開的?”趙鵬飛坐在對面,手裡翻着一摞複印件,有意無意的讓白嘉看到那是一張張監控圖,他實在提醒她,不要撒謊,答案我已知。
“不知道。”白嘉故作鎮定:“我沒看錶。”
“大概的時間。”
“可能一點左右吧!”
“他因爲什麼離開?”
白嘉抽了下鼻子:“不知道。”
“不知道?白嘉,我提醒你你的態度決定……”
“我知道我的態度決定我的未來,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白嘉一臉我沒撒謊的表情瞪了回去:“你總不能叫我瞎編吧!”
“你們住在一起的,他爲什麼出去,你不知道,你覺得合理嗎?”
“合理!”白嘉昂着下巴看着趙鵬飛:“我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女人而已,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沒背景,靠着他的錢才能給弟弟治病,你覺得我有資格對滕燁大呼小叫嗎?你覺得我會冒着被他討厭的風險,去問着他要去哪兒嗎?”
趙鵬飛的眼眯了起來,片刻後,他一把將懷錶從口袋裡翻了出來:“這個表是怎麼回事?”
“滕燁送我的。”白嘉說着指指那框子裡的錦盒:“和那翡翠首飾一起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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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送你?”
白嘉衝他一笑:“您說爲什麼送?”
趙鵬飛抿了抿脣,將表打開:“那表上的裂紋是怎麼回事?”
白嘉搖頭:“不知道。”隨即又跟想起什麼一樣說到:“對了,你們剛纔闖進我屋裡的時候,嚇的我跳起來,表摔到地上過,該不是摔壞了吧?”隨即她瞪着趙鵬飛:“是你們害我摔壞了表,你們得賠我!”
趙鵬飛聞言將表一合就往兜裡裝。
“嘿,那是我的表!”
“我知道,但它也有可能是物證!”趙鵬飛幾乎是吼了一句白嘉,繼而抓了一旁的手機:“晚上三點,來自1號的電話,我查過號碼,1號就是滕燁,請你告訴我,他三點鐘打電話過來和你說什麼?”
白嘉眨眨眼:“他是打了電話,可是沒和我說話。”
“什麼?”
“我餵了半天沒聲音啊,然後電話就掛了!”白嘉望着趙鵬飛一臉無辜:“也許他不小心按到了,也許本想和我說什麼,又不想說了吧!”
趙鵬飛看着白嘉,臉色有些難看:“你的手機上,2號,3號又是誰的電話?”
“2號是吳姐的,她是滕少的助理,如果滕少要帶我出入什麼場合,她會聯繫我,幫我籌備衣服,打扮,至於3號,那是我弟弟的護工張媽的,請問有什麼問題?”
趙鵬飛眨眨眼:“你們不是交往的關係嗎?怎麼聽起來,更像是另外一種關係呢?”
白嘉咬了一下脣:“交往是包養的外衣,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
“開門!臨檢!”走廊外響起了叫喊聲,立時走廊裡發出一些亂烘烘的叫嚷。
酒吧的老闆光頭快步上前雙手想抱:“各位各位,這是怎麼回事?這月的香我們可燒了的!”
“一邊去!我們是刑偵調查組,不是掃huang辦!臨檢!”
光頭被推開了,幾十個警察一涌而入,每個包間的門敲了兩下,便是開始踹和撞,一路延伸向內。
“滕燁在哪個房間?說!”爲首的一個警察扯了光頭的衣領,小聲詢問,光頭有些猶豫,但警察卻衝他言語:“這涉及的有可能是一場兇殺案。”
光頭聞言,立刻指了最裡的那間,當下警察丟開了他,一抓腰間的槍,帶着身後的人直接衝到了那間門前,甚至連門都沒敲,就直接踹門衝了進去。
門破開的一瞬間,包間內動感的音樂便衝進耳膜,然後他們直接呆住了,因爲他們看到了chishenluoti的兩個人正在沙發上歡快的結合,而屋內,地上,乃至他們的身上,酒水四散。
“啊!”瑞貝卡一看到這麼多人闖進來,愣了一秒後,立刻尖叫,滕燁則迅速的抓了一旁的衣褲,一把推開了瑞貝卡遮住了自己的某處,瞪着眼的怒吼:“你們要幹什麼?”
門口的警察們都有點緩不過來,不是因爲他們撞見了正在進行時,而是因爲此刻的滕燁,滿臉滿身的脣印和脣膏,怎麼看都十分的……yinluan.
……
滕燁一臉怒色的坐在椅子上,灰綠色的眸子帶着明顯的憤慨之色盯着審訊室內的攝像頭。
審訊室外,趙鵬飛的臉色有些陰鬱,先前捉到滕燁的喜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因爲身邊的隨警和法醫都在向他報告着一個又一個的“噩耗”。
“監控記錄證明,他進去後就沒出來,而服務生均表示,滕燁每次都點這個女的,而且一包就是五個小時,玩到天亮。”
“女的說她和滕燁一直在一起,甚至連做過那些姿勢都大言不慚地能說的一清二楚。”
“有沒可能作假?”趙鵬飛盯着監視器裡滕燁那怒氣衝衝的臉:“你檢查那女的了嗎?”
“檢查了,她有xing行爲。”
“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在做……”
趙鵬飛一拳砸在了桌上,繼而抄手把面前的一摞文件打開,直接拿了那張放大的照片,走向了審訊室。
……
“滕先生玩的很high啊?”趙鵬飛進了房間便衝滕燁言語。
滕燁怒氣衝衝的盯着他:“你的行爲,觸犯了我的**,對我造成了精神傷害,名譽傷害,你準備收律師信吧!”
趙鵬飛笑了一下,走到了桌前,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上,把手裡的照片扣在了桌上:“大半夜的,你不好好呆在小女友的被窩裡,跑去酒吧,這算什麼?”
“這是我的私生活,我的自由,就算你是警察,也無權過問。”
“那你凌晨兩點左右,在哪裡?”
滕燁將下巴一擡:“在我的律師到來前,我有權不回答的。”
趙鵬飛眨眨眼,伸手從口袋裡把懷錶摸了出來,衝着滕燁一笑:“那不如我們先聊聊這個?誒,可別說你不認識這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