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特別審訊房門打開,英俊的男人黑着臉的走了進來:“滕先生,你可以走了。
滕燁身邊的律師站了起來:“接受社會調查是身爲公衆人物的義務,這沒錯,但在我們提供滕先生不在場的證明後,你們都要惡意扣留到這個時候,我方將保留控告你方濫用職權的權利。”
男人點點頭:“明白,不過我們沒超過24小時。”
律師還要言語,滕燁卻擡了手,律師立刻閉嘴,滕燁則坐在那裡衝這男人一笑:“趙鵬飛,你是第一個因爲我做善事而請我到局子裡來的人,很好。”
“我只是想弄清楚,您爲什麼會出給一個陌生路人二十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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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願意,就是一百萬兩百萬又有何不可呢?”滕燁說着把桌上的電話一抓:“現在我可以給律師之外的人電話了嗎?”
“你的自由。”
滕燁笑着按動了鍵位,繼而壓了免提,當電話裡傳來喂的一聲時,趙鵬飛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王局長,許久未見,我們喝個茶如何啊?”
“哎呀,滕少啊,你能想起我來,這可是我的榮幸,您有時間嗎?”
“沒有也得有啊。王局長可方便?”
“方便,必須方便,雖然現在有個大案弄得麻煩,但您說地方時間,我一準到。”
“趙鵬飛先生,麻煩你告訴王局長,這裡的地址吧!”滕燁笑着把手機遞了過去。%&*";;
……
“你瘋了嗎?滕燁是什麼人?他不僅僅是a市的商業鉅子,他更是全國傑青,他每年捐給國家慈善機構兩個億,更爲a市乃至全省的建設拉巴着關係網!你就因爲他給了那姑娘二十萬,你就把他請來了?你不覺得你太草率了嗎?調查你會不會?你一定要把人請來這裡喝茶?趙鵬飛,你是刑偵隊長沒錯,你有請人喝茶的權利,但你也不至於情商低到這個地步!不是什麼人都能往這裡請的!”
趙鵬飛咬了咬牙:“他有嫌疑。”
“嫌疑?唐波死的時候,人家正在開視頻會議,他能分身不成?”王局長瞪了他一眼:“你調查我不反對,但請你以後記住,像滕燁這類人,你沒有確實的證據前,請不要給我惹是生非,這次是人家寬宏大量,要不然幾通電話過去,你這個刑偵隊長就去當交警吧!”
……
顯示器播放着視頻會議的錄像,不止一份,而是足足七份。
錄像裡,滕燁正用流利的英文講述着關於下一季度的收購要求,其他幾位股東都在聆聽。而滕燁的背後正好掛着時鐘,上面不但清楚的告訴你當時是晚上八點正,就連視頻下方的時間,也都是一樣的,這足以證明滕燁在唐波的死亡時間,正忙着開會。
“你還看啊隊長,小心人家說你挖掘市場機密。”身邊的中年男人出言打趣,沒辦法滕燁這段會議視頻已經被王局長提示列爲機密,因爲倘若外傳的話,足夠使得一幫人在滕氏集團的股票上很賺一把—而這,卻是違法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對。”趙鵬飛盯着會議視頻,企圖看出端倪。
“盯了一晚了,還找人分析了,也無作假,你就另尋條路吧,這是個死衚衕!”中年男子說着搖搖頭:“何況直覺可做不了證據。”
趙鵬飛沒有言語,他依舊死死盯着那視頻,直到八點五十五分,滕燁終於把他的構想說完,而後說了一聲抱歉,他去方便一下,便切斷了視頻,而一分鐘後,視頻繼續,則是他詢問大家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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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毫無破綻,可是趙鵬飛就是覺得不對。
“一定有什麼不對……”他低聲呢喃着,再次播放,此時有人捏着報告急急的衝了過來:“隊長,檢驗科的報告出來了,他們在唐波屍檢時發現死者的血液裡,有濃度爲5mg/l的mdma……”
……
“你失手了。”女人一臉不悅的看着滕燁:“這還是你第一次失手。”
“沒有破綻,沒有失手。”他輕聲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明明計劃是意外死,你爲什麼要動手?”女子不滿的抱怨:“就因爲你看不下去她受罪嗎?堂堂的冷血‘鬼手’,竟然也會如此衝動?”
“女巫,我有更改計劃的權利。”
“是的,沒錯,但兇殺只會讓那傢伙盯上你!”
“他不會有證據的,沒有證據,他什麼也做不了。”滕燁說着衝她一笑:“行了,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女人望着他,最終嘆了一口氣,繼而輕聲說到:“我知道你不會留下破綻,但對於我來說,你這次就是失手了,因爲,你竟爲了一個女人,改變了計劃。我再次提醒你,她不是……”
“哚”一把匕首紮在了女人耳邊的書櫃上,因爲力量和速度,它甚至還在發出震鳴聲。它來的突然,毫無徵兆,而女人則憤恨的咬了嘴脣:“需要嗎?”
滕燁指指門口,一字不言,他丟出的匕首就是答案。
女人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滕燁慢慢的走到書櫃前,取下了匕首,在手中轉了幾圈,猛然一個回身,匕首丟出去,便紮在了屋內掛着的飛鏢靶子的正中心。
女巫說的沒錯,他失手了,按照計劃,他只要站在黑暗裡靜靜地等待就好,又或者悄無聲息的離開,反正要不了多久,唐波就會死,以dupin過量攝入的因由“意外”離世,然而他看到她在那裡,就不想走,當白嘉被吊起來,更被扒的片縷不剩時,他幾乎是本能的出手了。
割斷了電線,澆上了手中的酒,在漆黑的霎那,他一刀結果了唐波,本來已要從通風口離開,可是白嘉驚恐的尖叫,還是讓他折返了過去。
伸手按了按太陽穴,他輕嘆了一口氣,此時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接聽後,是秘書馬蕊的聲音:“滕總,有一位白嘉女士說她找您有急事,留了電話給您,您看……”
“把號碼發我吧。”他掛了電話,拉開了窗戶,而後一個縱身,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細白的沙子猶如軟墊,他赤腳踩着它們,一步步走向大海。
很快短信過來,他看了後撥了過去,那邊剛說了一個喂,他輕聲說到:“在醫院待着別動,我叫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