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的一句話不僅僅讓對面的醫生呆住,連她身邊的人也都全部蒙了。
醫生的眼裡依然飄着懷疑,他甚至一把抓過了電話就開口:“滕燁?我還國家zhuxi呢!”
可是內裡的一句話讓他矇住了,他看了一眼白嘉,拿着電話就跑了出去,而大約兩三分鐘後,一位中老年人帶着那醫生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這是您的手機。”那醫生當即口氣軟了許多,而後轉身介紹:“這是我們院長。”
白嘉禮貌點頭,那邊也很是客氣:“白小姐是吧,你的朋友我們正在全力救治,請放心,你們去三樓貴賓室等着吧,好了,馬上會通知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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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白嘉他們去了三樓,而坐下才幾分鐘,電話響起,卻是4號,來自滕燁的第一秘書馬蕊。
“喂?”
“我到醫院了,你們在哪兒?”
“我,我在三樓貴賓接待室。”白嘉有點意外怎麼馬蕊回來,但隨即電話就掛斷了。
“誰要來?”一直憋着話的錢茜開了口:“你別告訴我是他!”
白嘉搖頭:“是馬小姐。”
錢茜一愣:“他那個,第一秘書?”
白嘉剛點頭,馬蕊已經揹着一個小包走了進來,看到白嘉便把小包打開直接遞給了白嘉一摞錢和一張卡:“現金和卡。”
白嘉接過忙是言謝,轉頭就把捆好的一沓錢給了陶勇:“快去交錢!”
陶勇激動的拿着錢去繳費,馬蕊此時纔看到錢茜站在白嘉的身邊,她笑了一下:“滕董正在開董事會,所以這件事由我來辦。”
錢茜笑着點點頭,馬蕊又衝白嘉言語:“白小姐,滕董說這張卡你以後帶着身上,這是一張無上限卡,密碼你知道,以後有麻煩直接使用,我還要回公司,告辭。”
白嘉茫然的看着馬蕊走了,腦子裡還很懵:密碼我知道?是那個櫃子的密碼嗎?
她還在疑惑,手裡的卡就被錢茜抽走,她不信似的翻看那張金色的卡,而後歪頭盯着白嘉:“你和滕燁到底什麼關係?”
白嘉抿了下脣:“你不是知道嘛。”
“可你不是說,你們分手了嗎?”
白嘉無奈的搓搓手:“幾天前,我們,合好了。”
“合好?”錢茜打量着白嘉:“我要聽真話。”
“我說的是真話。%&*";;”
“真話?白嘉,你知道這是什麼卡嗎?無上限卡,高v附屬卡,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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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搖頭。
“第一,擁有這張卡主卡的人在這家銀行的存款高達百億之上,第二,這張卡說它無上限,事實上它的上限就是五億,第三,他把附屬卡給你,是等於給你支配五億元的權利!你如果只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這無疑是開價最高的一個,你覺得這個答案我信嗎?”錢茜說着把卡放回到了白嘉的手裡:“告訴我實話,你到底和他什麼關係?”
……
車子一個急剎,寶馬七系驟然停在了馬路上,而前方卻是綠色的信號燈。
立時一串急剎和喇叭聲響起夾雜着叫罵。
險些闖禍的寶馬車匆匆轉向一邊,停了下來,而車內的馬蕊火冒三丈的翻出包包裡的記事本,一頁頁的翻着。
“這算什麼?明明每天都有約女人,又是聽音樂會,又是酒店kaifang的,哪裡還有時間和那個白嘉在一起?”
她嘟囔着翻頁越來越快。
“一個都明明玩過丟掉的女人,你幹嘛還要撿回來?撿了也就算了,你怎麼連附屬卡都給她,她,她憑什麼,憑什麼啊!”馬蕊的聲音越說越大,更是憤怒的把手裡的記事本狠狠的丟在了一邊:“五億,你憑什麼可以用!憑什麼你會被撿回來!憑什麼你……”
“嘀鈴鈴”電話響了,馬蕊的身子抖了一下,連忙拿起,一看來號是滕燁的,便立馬坐好清清嗓子,當下竟是微笑着接了電話:“您好滕董!”
“給了嗎?”
“按您的吩咐已經送過去了,話也轉達了。”
“好。”
電話立時掛斷,馬蕊捏着電話笑容一點一點的喪失。
“白嘉,你絕不能是特別的那個,那個特別的唯一人選,只能是我!”
……
“我們的關係沒有什麼變化,就是交易而已。”白嘉斟酌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只是請求他再給我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兩人還在一起,就算失敗也沒關係,畢竟我努力了,沒遺憾,就像你去爭取金俊吉一樣,我也只是想爭取一下我的。”
“你的?”錢茜覺得她聽到了世界上最扯的答案,但隨即看着白嘉手裡的卡,她又悻悻的閉上了嘴。
誰才說了絕對不想要,誰才說了絕對不可能?而現在五億的卡都擺在這裡了,如果換做她大哥包養的那幾個,只怕沒一個能得到如此多的回報。
“真不明白滕燁怎麼會,給你開這麼高的價!”錢茜有些想不通的嘟囔,而白嘉閉了嘴。
只是一張卡的使用權就足以把自己震驚把錢茜弄的激動,想想自己的得到的千萬珠寶,千萬級的山城豪宅,以及他給機會,她很懷疑如果錢茜知道真實的情況,會不會激動的來把自己掐死。
“錢已經交了,這是剩下的兩千。”陶勇拿着餘下的回來,還給白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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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手擡了一下又收回了:“王欣遇上這事,身體只怕傷的厲害,你多陪陪她,這錢給她買點什麼吃的,補的之類吧,好歹她也是因爲你,才受的這場罪。”
“是啊,不管你心裡多不情願,你也得對她好點,她可是差點爲了你這個人渣,把命都賠進去!”
錢茜坐在一邊悻悻言語,白嘉瞧看她那眉眼也不知她是氣的陶勇,還是自己。
陶勇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來,就是打算,面對。”他搓了搓手:“雖然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我是個男人,也,也該負責。”
白嘉聞言笑了一下:“那就好。”
生死的刺激太大,他來時還帶着一些煩躁,覺得自己惹上了大麻煩,而當簽了那字之後,他忽然意識到,就算自己不去面對,責任也永遠在,只是不是他和她一起抗的話,那更苦的人便是王欣一個,而若王欣真的出了事,這個責任倒回來是由他一個獨自抗不說,還得再多加一個人的份!
明白了這個,他決定面對一個月前的意外,把責任擔負起來。
將錢收進口袋,陶勇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對了,白嘉,你和滕燁很熟嗎?剛纔那個電話……”
“你少打聽!”不等白嘉開口,錢茜就先招呼了起來:“把你剛纔聽到的事全忘了,如果忘不掉,記住那就是她出一萬塊的代價,總之你要有點良心,就別對別人說,讓這事爛肚子裡。”
陶勇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不過,他們很熟嗎?”
錢茜作勢要打,陶勇抱着腦袋躲,白嘉看着錢茜這般維護自己想要幫着掩蓋,內心充滿着感激,她主動上前言語到:“我弟弟有尿毒症,需要換腎,我求助過滕燁先生,他幫我了,就是這樣,至於剛纔,我只能說,他是一個好人!”
陶勇一臉明白的點頭,而錢茜明顯的嘴角chou了一下,並且對她翻了個白眼。
……
王欣脫離危險出來後就辦了住院手續,本來花費估計不小,但似乎院長買滕燁面子,減免了部分,倒也不算是事了。、
因爲調整爲全麻的緣故,王欣還睡着,錢茜和白嘉陪了她片刻就退了出去,留下了陶勇一個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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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的事就留給他們自己解決,而她們晚上還要去做自己的事。
“要我送你一程嗎?”錢茜走出醫院時,問着白嘉。
白嘉搖搖頭,想說的話嚥了下去,然而錢茜卻似乎明白她的擔憂,低聲說到:“我不會告訴我姐姐的,她性子太強硬,如果讓她知道你有此特殊待遇,只會生出事來,而我選擇不說,這不單單是爲你,也是爲她好!”
“謝謝你,朋友。”她由衷而言。
錢茜一愣,眨眨眼笑了:“那就幫我順利去韓國啊,朋友!”
……
白嘉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去醫院陪了一會白雲。
張媽是個好護工,不但做事手腳利索還特別會收拾,更給予白雲很多體貼的照顧。
像在以前,白嘉要是忙的一天兩天沒到白雲身邊,等到她回來時,白雲能抱着她好久,雖然不說什麼責怪的話,也不說挽留的話,但白嘉能切切實實的感覺到屬於一個孤獨寂寞的病童那種內心渴求又懂事的掙扎。
而現在,她有時沒能過來,白雲也不會有那種低落的情緒,他不是在鋼琴邊彈奏,就是衝着張媽哼唱着譜子,甚至時常手都在那裡虛空談着,而張媽總是微笑着聽他彈奏,是不是還陪着他一起背譜子。
白嘉心裡明白吳姐給她安排的這個護工是精心挑選過的,那麼如果順利拿到去韓國參加比賽的資格,倒也是能放心的。
“白小姐來了?你怎麼不進去?”張媽拿着溫度計出來一眼瞧到白嘉站在門口發呆,便是輕聲言語。
白嘉笑笑指了指正在彈琴的白雲,此刻他十分專注的沉浸在音樂裡,彈奏的小身板都跟着激昂的晃動。
張媽會心一笑,將溫度計遞給走廊的護士,人便陪着白嘉立在門口。
白嘉偏頭看了她一眼:“張媽,您以前就是在滕少跟前的人吧?”
張媽一頓笑着搖搖頭:“不,我不是。”
“哦,我還以爲……”
“我是董先生跟前的人,伺候過……他離世的女兒。”
“董先生?”白嘉一愣:“是那個很厲害,很有古風氣息的那個董先生嗎?”
張媽笑着點點頭。
白嘉詫異了,她沒想到吳姐竟是從董先生那邊把這位老人家給挖過來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媽忽而笑了:“白小姐別想多了,其實八年前我就離開董家大宅了,這次過來也是因爲和吳小姐閒聊時,她說你是個要學射箭的姑娘,我這心裡一動才說過來幫着照顧。”
白嘉聞言驚詫的挑眉:“你喜歡射箭?”
張媽眨眨眼:“董先生的女兒曾是箭術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