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助的手緊緊的只能握緊周正,彷彿他就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好•••我答應你,別哭。” “嗯•••”她在他的懷裡,他給她最好的臂彎和安慰。 這一天,過的特別漫長。 周正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是對是錯,在目送着伊月重新回到那個家的那一刻他便開始後悔。 只是她的腳步那麼堅定,她的眼神又如此懇切,他又能說什麼呢? 伊月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那個眼神那麼幹淨,那麼誠懇,她總是這樣,即使自己已經遍體鱗傷,卻還是能夠告訴他,她可以面對一切。 周正過於囂張的車停在了原本就不寬泛的老小區裡,引的老單元樓裡的人頻頻張望,他並不着急走,而是靜坐在車內,點燃了一根菸。 •••••“你還有臉回來!”毫不意外,開門的是伊月的叔叔。 他毫不客氣的將伊月朝門外推了一把,因爲他的大力惹得伊月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她朝屋裡望了望,卻沒望見母親的身影。 “出去!出去!”男人不耐煩的推着她。 “叔叔,我•••求求你讓我見見我媽媽。”她扯着他央求。 “給我滾!這裡沒有你媽媽!”男人伸出手的力道大的出乎她想象,捏住她的胳膊來回扯甩,嘴裡依舊說着“別給臉不要臉!怎麼着,非得讓我動手是不是!” “叔叔•••” 一來二去的爭吵拉扯哭喊,惹得左鄰右舍一個個都探出了腦袋。 但看好戲的多過上前勸阻的。 她被無情的拒絕在門外,任憑她怎麼敲門都沒有用。 這時,鄰居里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老王這人脾氣也忒火爆了點! 她老婆這些年也不知怎麼忍受得了••••喏!他老婆不是才被他打的住進了醫院? 一個又一個的聲音···伊月不是傻子,被他打?進醫院! 伊月將視線固定在說這句話的那個中年婦女身上。 “阿姨,你說什麼,我媽媽住院了!?”伊月帶着半信半疑。 中年婦女又道:“可不是,你可不知道,老王這人是我們這裡出了名的暴脾氣,這整個單元樓裡誰敢跟他往來,不過他老婆倒是個和善的人,只是•••”婦女沒有接着說下去,而此刻伊月也不忍再聽下去。 像瘋了似的拍打着那扇防盜門:“開門!你給
我開門!” ••••一次,兩次•••“把我媽媽還給我•••” “你這個魔鬼!” 男人悠然冷冷的開門,整個人寒冷如冰,盯的伊月渾身發毛,嘴裡唾沫星子亂飛的說了一番話:“她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別說是捱了我兩拳,就是被我打死了,也沒人能管的了老子的家事!你這個小婊子別在這便裝什麼純潔,還不是和你媽一樣出來賣的,如不是我,你那個**的媽指不定早就被哪個男人凌虐致死!” “你混蛋!”伊月使出全身力氣甩了一個耳光在他的臉上,這一次她沒有再流淚,沒有再退縮,就算是爲了媽媽,她也要勇敢! “你個小婊子!”被伊月用盡全力打了一記耳光的男人眼裡發了暗,嘴裡髒話隨口就來,甩手欲還。 伊月知道自己敵不過他,早做好了和他同歸於盡的打算。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 男人像是聽了一個世紀大笑話,倏然仰天哈哈大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竟然說讓他不好過,然而,他得意的笑並沒有持續太久。 眼看的他的手就要落到伊月頭頂的時候,他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這一幕看傻了所有的鄰居。 ·····是周正。 伊月睜開眼的時候她已被周正護在身下,他只一隻手便毫不費力的將男人的雙手反扣在身後,令他動彈不得。周正眼睛裡迸射出惡劣的殺氣:“嘴裡乾淨點!” “威脅我?”男人起初還在不屑嗤氣。 周正的出現,是伊月所有的支柱和勇氣。 伊月雖忍着不落淚,情緒卻越發激動起來,上前拼命搖着男人的身軀,質問:“我媽媽現在在哪,趕緊告訴我!她在哪!” 起初男人還在做着搏鬥不可一世的仰着下巴用着諷刺的言語:“以爲找個男人當靠山我就怕了你?想知道你媽在哪,你、做、夢!她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媽,是我的女人!” 周正的手勁一收,疼的男人更是呲牙咧嘴。 “不想骨折就快說!” 要知道他本就是跆拳道出身,要論武,他和高楚峰的名氣在黑道至今都令人聞風喪膽。 男人的臉色由之前的正常色逐漸轉變爲豬肝色。 周正俯在他耳邊,不緩不慢:“知道爲什麼你所在的鴻運會開了你,張鼎的死你還
沒吸取經驗麼?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終於面露難色,整個人癱跪在地:“你•••你是•••” 周正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看着他,做出了噤聲的動作:“噓•••別說話,你現在不配說話,明白?” “明•••明••白” “告訴我!我媽媽在哪!”伊月抓着他的衣襟。 “在••在附屬醫院。”男人終於鬆了口。 ····安靜的病房裡住着三個病人,其他兩牀的病人都分別有家屬陪同着。 伊媽媽彆着頭,眼神空洞的注視着窗外,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媽媽••媽媽你看,那個阿姨好奇怪,她的眼睛爲什麼是青的,臉蛋也是青紫色的呢?”天真的小女孩指着躺在病牀上的伊媽媽問自己母親。 小女孩的母親朝最裡頭的病牀看去,拉着女兒走開,小聲叮囑着:“不要亂說話,那個阿姨是被人打了知道嗎!” 小女孩還是不明白,繼續拉着媽媽的手臂問:“媽媽,阿姨爲什麼會被打?是因爲她不聽話嗎?還是也和我一樣不愛吃青菜所以才被打的呢?” “囡囡,別管這麼多。”媽媽拉着小女孩的手坐到了一旁的病牀上。 是的,這個病房裡的人都弄不清這個沉默少言的女人是爲了什麼原因被送進醫院,但有一點很明確就是,她這幾天都是一個人,從沒有親人來探望過她。 伊媽媽住的病牀最靠近窗戶,所以她的眼睛常常會望向窗外,一望就是好幾個小時,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也許是累了,此刻她靜默的閉上眼睛•••“媽媽!”伊月揹着光,站在牀頭。 是幻覺嗎?! 伊媽媽緩緩睜開眼睛。 “是我,媽媽,我是月亮•••”伊月蹲下身子側臥在牀頭用自己的頭靠着她的。 “你•••你怎麼來了?”明顯的,是媽媽在愣怔。 伊月強忍着眼淚,扯出一抹淡笑,撫摸着母親的額頭:“我是您女兒,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能找的到你。” “可是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母親淡淡的別過頭,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流下。 “媽•••我是月亮啊,是您的女兒,請您不要對我說這樣的話,太殘忍,他這個混蛋,那樣對你,我恨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