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清在心裡嘆了口氣,柔聲求道,“回來幫我吧,我真的很需要你。”
他第一次低聲下氣的求人,難免有些尷尬,表情僵硬,視線直直的盯着潔白的被單。
“好。”少哲二話不說,一口答應,這種時候他不可能抽身而去,這不光是關係到他一個人的榮辱,還牽扯到方方面面,許多人許多事。
但是有條件的,“我只是暫時幫你一把,等你病好了,我就離開。”
韓雲清滿意的笑了,“親生的就是不一樣,血緣這東西真的很玄妙。”
雖然他對那個女人不滿意,但她爲他生了個好兒子,這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貢獻。
少哲心裡一咯噔,念頭轉了無數個,“丹青父親真的是你害死的?那你爲什麼還將她留在身邊?不怕她知道真相後,爲父報仇嗎?”
他不是很相信,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老頭子的心思,他從來沒搞懂過。
韓雲清眼神一閃,冷笑一聲,“憑她?一個毛丫頭?動得了我嗎?”
給她幾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來找他報仇。
那丫頭心無大志,做不了大事,稟性柔弱,成不了氣候。
少哲大爲不悅,冷哼一聲,“哼,別太得意。”
他的女人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誰都不行,自已的父親也不行。
韓雲清不禁搖頭,只要提起這個話題,父子倆必定是不歡而散。
“不過她也算是報復成功,把你的心緊緊的拽住,把你從韓家搶走。”
少哲盯着他的面色觀察,“你別亂來,我警告你,她要是有任何損傷,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這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得了這樣的重病,還是清清淨淨養病爲妙。
別再興風作浪,擾的大家都不得安寧。
韓雲清滿嘴苦澀,像喝了一碗黃連水,從嘴裡苦到心底。
“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韓丹青是他們父子間一個心結,一個隔閡,但動不得,傷不得。
唉,他也想安靜的治病休養,可是那麼多煩心事等着他,怎麼休息?
少哲寸步不讓,一再的重申自己的觀點。
“那又如何?她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深愛的女人,保護她是我的職責。”
他曾經許下一生的承諾,立志成爲她們母子的依靠,不讓任何人欺負他們。
韓雲清縱然滿腹的計劃和打算,聽了這話,只能打消。
他怕打了老鼠傷了玉瓶,得不償失。
“沒出息,成大事不拘小節,女人只能成爲你前進的拌腳石。”
少哲冷哼一聲,“就算是拌腳石,我也樂意,我就愛抱着絆腳石往前走。”
韓雲清哭笑不得,這般情深似海,一點都不像他啊。
“無藥可救。”
少哲又一次提醒,“要想我出手助你一臂之力,有些事情就早些放下,不可能的事情少做。”
韓雲清徹底無語了,世人皆說,女生外嚮,可他家呢?
兒子就是爲別的女人養的,他的眼裡只有那個女人和寶貝兒子,老父早就扔在一邊。
在他心裡,孰輕孰重,早就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