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股份,本來是作爲結婚禮物送給你的,如今要離了,當然要原封不對的退回來。”
這是天經地義的,人退回來,東西想不退?門都沒有!
韓家又不缺錢,至於這麼不要臉嗎?
他說話其間,少哲始終不發一言,等他一說完,微微頜首,涼涼的開口。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要問一句,你們要小飛的撫養權,居心何在?”
齊浩愣了愣,剛想說話,卻被少哲手一晃,堵了回去。
“別跟我說沒什麼居心,我不信,小飛的身份敏感,大有文章可做。”
有些事情本來心知肚明,不想點穿了。
但人家非要逼他說個清楚,那他就不客氣了。
齊浩心裡一咯噔,急着辯解,“我們不會利用一個小孩子……”
小飛只是個一歲多的孩子,什麼都不懂,他們能做什麼?
如今韓家將孩子看的很嚴,看都不讓齊家人看一眼,這引起了他們極大的不滿。
少哲看的更遠,想的更多,思前想後,斷然不肯放手。
“你們會讓他恨韓家的,就算沒有刻意,但無形中也會影響到他,我不能冒這個險。”
孩子是最敏感的,極易受環境的影響,要是再灌輸一些仇恨的理念,二十年後,又是一場麻煩。
他可不想將來手足相殘,更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去跟叔叔鬥。
所有的後患,他都不能留下。
這個孩子必須捏在手心裡,留在眼前親自看着,寧可辛苦些,也不可讓悲劇發生。
見他擺明了信不過齊家,齊浩又氣又惱,滿腹的火氣卻無處發作。
“你也太小心了……”
少哲冷哼一聲,小心駛得萬年船,齊家出了齊盈盈這樣的奇葩,他能放心嗎?
齊盈盈本身有問題外,齊家的家庭教育必然也有問題。
“除非他不姓韓,從此以後跟韓家沒有一點關係,只是個素不相識的路人。”
齊浩瞠目結舌,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小飛姓韓,這是他最大的驕傲,將來一世無憂的憑證,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少哲早就料到他的答應,並不吃驚。
“財產就不用再說了,至於股份,我可以退回,離婚簽字的當天,我立馬送上那些股份。”
他不在乎錢,只想一次性的擺平,永無後患。
齊浩皺着眉頭,心煩意亂,“你三個條件,只答應了一個,我很爲難的。”
他還是一點都不肯退讓,但總算比上次好多了,最起碼沒有馬上轟他離開,而是坐下來深談細節。
少哲滿不在乎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唔,是清甜的菊花茶,丹青親自爲他泡的,非讓他喝清熱解毒的茶品。
“那不是我的事。”
齊浩一向笑嘻嘻的臉,終於變了。
“韓少哲,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很殘忍,對我姐,對小飛都很殘忍。”
少哲放下杯子,冷冷的道,“對某些人總要殘忍點,否則只能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齊公子?”
齊浩啞口無言,他說的不錯,道理很對,但面對家人的痛苦時,還能如此理智嗎?
最起碼他做不到!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別人的痛苦,永遠也無法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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