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依稀記得一些,送她回來的人應該是秦銘睿,至於後來……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現在看來,秦銘睿應該是早就走了的。
看了看手機,被已是下午三點的事實給打擊,溫韶安輕嘆一口氣,而且不用去感覺都知道她還沒梳洗過,一身汗味和酒味夾雜在一起……看來要洗牀單了。
勉強的走到客廳,準備去洗手間稍*個涼清醒一下的溫韶安,視線忽然的就被桌上的東西給吸引過去。
保溫杯?應該不是她的吧,溫韶安不解的上前,剛走近就看到了被保溫杯壓住的紙條,上面赫然是秦銘睿的字跡——醒了記得喝醒酒湯。
竟然還特地給她準備了醒酒湯,溫韶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往浴室走去。
雖然是宿醉頭疼狀態,但溫韶安並沒有忘記她答應了溫母晚上回去吃飯,所以將自己清洗乾淨後,便乖乖的把醒酒湯喝了,又在冰箱裡找了點速凍餃子煮了吃。而後她纔算是有些好過來,雖然不至於太精神,但也不會太頹廢。
而只要出發之前化點妝掩蓋一下黑眼圈和蒼白的臉色,便又算是回到了平常的模樣。
又再喝了杯溫牛奶躺着休息了半小時,溫韶安才掏出手機開機,手機一開就不停的響起來,各種短信和未接來電通通涌了進來。她好像才關了不到一天的機吧?難不成就出什麼大事了?
溫韶安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然後先看所有的未接來電——總共十三個,三個來自高音,其他十個均是來自秦銘睿,時間段都是在十點到兩點之間,看來是想看她醒了沒有。
短信不多,但也有八條。七條來自秦銘睿,一條來自高音,內容差不多都是一致,無一不是問她醒了沒,吃飯了沒,難不難受等等之類的。
而就在她剛剛好將短信都看完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回便是來電了,而來電人不出意外的是秦銘睿。
她不過是醉個酒而已,有必要這樣她不開機接電話就不罷休的嗎?
溫韶安嘆了嘆氣,雖然不太想跟他說什麼,但是看在他這麼擔心的份上,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嗯?”
“才醒?”見她語氣如常,秦銘睿便也放心的詢問:“醒酒湯喝了吧?頭還疼嗎?”
溫韶安一邊擡手揉着太陽穴,一邊懶懶的答:“喝了,頭不怎麼疼了。”
“嗯,那好好休息。”秦銘睿頓了頓,說:“今天你要回家吃飯是吧?幾點,我去接你。”
“你也去?”溫韶安下意識的提高聲音問道。
“……”秦銘睿無奈的笑:“我就暫時不去了,下次吧……下次我們一起去。”
下次?下次會是什麼時候呢?將差點脫口而出的疑問憋住,溫韶安輕應了聲以作答覆,正好她也頭疼不適合開車,有人接送總好過打車被認出然後更頭疼。
“你下班再來吧,我打個電話回去說一聲就好。”讓一個總經理準時下班就很不錯了,提前就算了,而只是回溫家吃頓飯而已,等飯做好了她剛好抵達才更好。
“好。”秦銘睿說:“那你好好休息,到了樓下我再打你電話。”
“嗯,你忙。”溫韶安掛斷電話後,然後直接打給了高音。
高音慢騰騰的,在等待鈴音響了十多下的時候,纔不慌不忙的接起:“嗯?韶安你醒了?”
“嗯,醒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誒?你怎麼搶了我的問題?”高音不由失笑:“該是我問,你們回去後,有沒有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溫韶安悶悶的說:“上車的時候我還有點記憶,之後的就完全記不清了,還以爲你知道些什麼的,畢竟你跟某三少不是經常交流溝通的嗎?”
“呃……”高音乾咳着說:“我直接打車回去了,什麼都不知道,你記得給我報銷車費。”
“都請你去韓國玩了,還跟我計較這麼點車費?”溫韶安哼了一聲,撇嘴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不多說了,掛了,我再睡會覺。”
“等等!”高音連忙阻止,急切的詢問:“你是一直睡到剛剛嗎?秦銘睿呢?是走了還是一直守着你,你們沒有好好的談談嗎?”
還真是八卦,不過溫韶安還是一五一十的滿足了高音:“我兩點起來的,他早就走了,給我留了醒酒湯。待會我要回家一趟,他說會來接我,暫時還沒有談什麼。”
高音不由皺了皺眉,看來時機還是不對,“只是這樣啊……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該去陪我奶奶聊天了。”
將手機丟到一邊,溫韶安不由擡起雙手揉太陽穴,直覺告訴她昨天晚上肯定發生了點什麼,絕對不止是她被送回家就直接睡覺那麼簡單。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又猜不出來,問秦銘睿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實話。
想着想着,溫韶安乾脆一歪頭,如所說的那樣閉上眼準備繼續睡會。而她之前喝了溫牛奶,也算是安了神,這回也是沒怎麼糾結就又睡了過去。
不過還好她早就定了鬧鐘,五點的時候備忘錄裡的鬧鐘鈴聲就響起——該準備回溫家吃飯了。
睡了一覺起來臉色總算是好了些,就是好像睡太多了眼睛有點腫,像是哭了一樣。
哭了?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哭過?
溫韶安手上的動作一頓,慢慢擡起手摸了摸微腫的雙眼……果然是哭過的。
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少丟人的事情吶?
用水洗了把臉後,溫韶安便趕緊去冰箱裡取了兩個冰塊,左一塊右一塊的揉着雙眼。就算知道這樣臨時來做補救沒什麼用處,但她還是不想讓秦銘睿看到她又是宿醉又是哭鬧過後的模樣。
然而等真正見了秦銘睿,溫韶安便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她的眼睛腫不腫了。因爲她一上車,秦銘睿就開口說:“如果可以,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我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交代,也會給我們之間一個結果……放心,絕對是好結果。”
他忽然這樣直白的表明心意,倒是讓溫韶安愣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車駛離了小區,往溫家的方向緩緩開去時,她纔回過神來的說:“等多久?”
秦銘睿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轉回頭去認真的開車,半響後才沉聲道:“短則三月,長則半年。”
的確是有點長了,難怪他是以那樣不確定的語氣來詢問她。
溫韶安無奈的笑笑:“嗯,好,我就等你半年,如果到時候還是沒能有結果,那我們……就這樣散了吧,別再爲難彼此了。”
反正對於她來說,三月或半年的差別不過就是是拍了一部戲還是拍兩部戲而已。
秦銘睿似是早有把握,對於她會說這樣的話並不驚慌,而是淡定的點頭:“嗯,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