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深當然相信尹慕妍,從這一段時間的合作來看,尹慕妍對很多事情都很上心,不管是不是分內之事,她都會很認真地去完成:“交給你,我應該是可以放心的。”
尹慕妍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總該對那天的事情發表下自己的立場和想法:“那個……我……”
“怎麼?還有別的事?”顧以深不解地看着她,雖然能夠從她吞吐的話語和閃爍的眼神之中猜到些什麼,但是有時候他還是想要裝一下糊塗。
“前兩天的新聞……我……我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不然我……”尹慕妍很愧疚。
“你有什麼好抱歉的?現在這個社會本來就是狗仔的世界,誰知道他們會藏在哪個角落呢?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爲此而覺得愧疚,這不能怪你。”顧以深說道。
不知道這樣的話語能不能算得上是安慰的話語,總之尹慕妍聽完之後心中是暖暖的:“那就好。那你跟藍箬……”
“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了,你不必費心。”顧以深趕緊說道,就好像是急於要撇清什麼一樣,他就那麼害怕尹慕妍會因爲他的某一句話而自作多情下去嗎?還是他還在擔心尹慕妍會對他糾纏不清?他知道尹慕妍對他的心思。
聽到顧以深告訴她這樣一個消息,尹慕妍的心中多少有點失落:“是嗎?那就好。”
“嗯。”顧以深隨意地應了一聲。
夏氏帝國的辦公大廈的頂層便是夏駱的辦公室,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擺弄着手中的那個面具,然後就忍不住地想起了在A市的時候跟尹慕妍之間所有過的那些交集,她對顧以深的感情應該不是假的吧?
但是如果她對顧以深的感情是真的,那麼那天她所說的那些話又該如何去解釋?她口中的男人分明不是顧以深!
過了一會兒,秘書便來敲門了,他將面具收了起
來,然後擺出了一副正經的模樣,聲音低沉而富含威嚴:“進來。”
秘書將一份資料送了進來,她將其中的一份放到了夏駱的面前,另一份則拿在自己的手中:“這是我根據您的吩咐在一天之內所找到的關於尹慕妍的資料。”
“說給我聽,我不想看。”夏駱並沒有動手去翻那份已經擺在自己面前的資料,只是慵懶地靠在轉椅上,然後雙目微閉,看不出來他到底對這些資料感興趣的程度究竟有多少。
秘書當然會對夏駱所有的要求照辦:“是。尹慕妍是尹天成的女兒,母親多年之前過世,現在家中有一個是她的繼母,還有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聽說跟家庭的關係並不融洽,近日父親被查出患有晚期癌症,她跟父親的關係纔得到了緩和。”
夏駱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告訴他,那一天她的失約是因爲父親出事了,難道她是在那一天得知父親患有癌症的事情嗎?看來,她並不是隨便找了個藉口來搪塞他啊。
“她有一個男朋友,聽說早些年前就分手了,但是據我所知,他們其實私下還有往來,不知道這樣的掩人耳目之下是不是藏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這其中的隱情,我們還在追查。”秘書繼續報告道。
“男朋友嗎?還有別的訊息嗎?”夏駱這個時候才睜開了雙眼,果然如他所料,這其中一定是有所隱藏的,否則,分明還在交往的兩個人卻假裝分手,這樣的掩人耳目,一定是爲了什麼吧?不然爲什麼要這般費盡心思呢?
“這個男朋友現在是本市最大的一家賭場的名義上的老闆,手中握有多家大公司的股份,財力不容小覷。但是有一點,他是個殘廢……常年的行走都需要倚靠輪椅,所以很少有人見過他,他的行蹤向來神秘。”秘書說道。
夏駱聽完之後便沉默了,這個男人給了他一種可怕的感覺,讓他越來越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那麼他是否可以去一探究竟呢?但是他的插手到底是會讓事態不至於朝着太不可收拾的地步發展,還是會使得事情變得更加難以挽回?
“尹慕妍和這個名叫程昊其的男人是很多年前認識的,他們以前的感情特別好,而程昊其在多年以前也只是一個窮小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竟讓他在短短几年之內就躍升爲本市的富豪之一。”秘書繼續報告道。
夏駱點了點頭:“行了,我大概知道了,下去吧,剩下的資料我自己看。”
“是。”秘書點了點頭然後就自覺地離開了辦公室。
夏駱拿起了桌上的那份資料,然後翻開,他看見了附在這份資料上的這個名叫程昊其的男人的照片,年紀輕輕,有着出色的外貌,那雙眼睛卻深邃得如同久經商場的人一樣,不知道在這雙冷厲的雙眼之下,這個名叫程昊其的男人都經歷了些什麼。
夏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然後就約了尹慕妍,他約她去了高爾夫球場。
尹慕妍看見穿着休閒裝的夏駱,不禁笑了笑:“看來男人不僅僅只有穿西裝的時候纔是最帥的。”
夏駱將手中的高爾夫球棒遞給了旁邊的一個人,然後騰出手將頭上的帽子挪了挪,笑了笑:“怎麼,是在變相地誇我帥嗎?”
尹慕妍無奈地笑了笑,這個男人其實要比報道上所提到的要親切地多,她以爲很多這樣身居高位,身份尊貴的人會擺出架子,但是他好像並不會這樣,於是她對他也就多了幾分的好感,但是這樣的好感僅僅就只是單純的欣賞而已:“夏總向來都這樣幽默嗎?你是不是特別有女人緣呢?”
“爲什麼這樣問?”夏駱有點不解,說話間已經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一個長得帥,有錢,卻又不會擺架子的男人,恐怕很少有女人是不會動心的吧?”尹慕妍只是由衷地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