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做了**還要立牌坊
夏夏點了點頭,突然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期盼的看着他,“東子,你,你能幫我打電話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嗎?”
紀衛東知道她在擔憂什麼,臉色沉了許,“恩”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沒一會,紀衛東就走了進來,他手上拿着手機,猶豫了會笑道:“那邊沒什麼事。”
紀衛東搬過旁邊的椅子放在牀沿,大掌緊緊的握住她柔軟的手,溫暖而堅定。
“夏夏,睡吧,今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晨曦微露,夏夏就醒來了,房裡已沒了紀衛東的身影,夏夏迅速的刷牙洗完臉,在房裡坐了會就走了出去。對面是一家早餐店,生意很好,隊伍排了很長。夏夏感覺到餓便走了過去,紀衛東手裡拎着兩份早餐,看見她眼角沁出溫暖的光芒。
“怎麼不多睡一會?”
夏夏搖頭,“睡不着。”
紀衛東將早餐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你看,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混飩,我們回去吃。”
“謝謝。”夏夏伸手接過,以前,她最愛吃混飩,紀衛東每天早上很早起來就去學校街口那排隊,羨慕死旁人了。紀衛東緊緊的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夏夏掙扎了下,沒掙脫,便讓他握着了。兩人向旅館走去,紀衛東轉頭看向夏夏突然湊過來吻了她一下,夏夏手中的混飩便扔了出去,撫着臉,莫明的看着她。
紀衛東怔了下,反應過來笑道:“昨晚你打了一晚的呼,我的小豬。”紀衛東看着地面猶冒着熱氣的混飩,將手裡的那份遞給她,“沒關係,我排隊再買一份。”
夏夏手裡拎着餛飩看着紀衛東的背影有些出神,夏夏知道紀衛東在騙她,她睡覺不打呼的,如果打呼肯定會被南宮爵踢下牀。她昨晚一直在做夢,夢到了什麼夏夏不知道,只是一直在哭,半夜哭着醒來她看見紀衛東整個人埋在椅子裡心裡又更難受了。這個男人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卻沒有力氣去牽他的手。
紀衛東提着餛飩走了過來,見夏夏站在那兒想得出神腳步頓了下,昨晚,她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叫着南宮爵的名字,那一刻,他想將她搖醒,問她南宮爵對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就連在夢裡都記掛着。
“夏夏,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她搖了搖頭說:“東子,等會吃完早餐你就走吧,你我在一起並不好。更何況,我結婚了。”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我們是相愛的,除非你和我一起走。”兩人走到這步,紀衛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執念什麼,他什麼都不願多想,只想牢牢的牽着她的手,“夏夏,我們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你不是愛我,想跟我一起嗎”
“可是,我們……”夏夏還想說什麼,望着紀衛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我們先回去吃早餐吧。”
兩人剛走進旅館,一聲響亮的口哨就吹了起來,夏夏看了眼,就見一個黃毛小子抖着個腿坐在高腳椅上和老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美女,昨晚這男的肯定沒讓你滿意,臉臭着呢?”
“你說什麼呢?”
紀衛東要上前被夏夏拉住,“東子,不用理他。”
就當被狗咬一口,難不成還要咬回去。
靜苑,一輛接一輛黑得鋥亮的高級轎車緩緩駛入,從車上下來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手裡柱着根龍頭柺杖,一雙不符合年紀的銳利雙眼在周圍看了一圈,冷冷的哼了聲,步履穩健在保鏢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沈青芷,你這婆娘給我死出來。”
在房內着急幹坐的青芷聽到這個吼聲,臉上閃過慌亂,急忙站了起來,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看着站在眼前的老人,青芷眼裡的害怕一閃而逝,急忙的跑上前抓住他的手哽咽道:
“爸爸,老四出事了……”
沈文放看着女兒的眼神充滿憤怒,擡手一巴掌就狠狠的掄了過去,青芷被打得倒在地上,南宮晨平急忙扶起老婆,眉宇擰着,“爸爸,再怎麼說青芷也是墨的媽媽。”
在座的其她人知道外公的脾氣,便沒吱聲,這時候多說一句,就是多錯。
沈文放看着南宮晨平就肝火冒盛,“這筆帳,我稍後再跟你們算那臭小子死了沒有?”
這一生,就算他躺進了棺材裡對唯一的女兒也是恨之入骨,若不是這兩公婆,外孫會這麼恨他這個外公,連這麼重要的婚禮也不准他出席,就連外孫媳婦都沒見過一面,想想他的心裡就氣憤難平。
“外公,事情都出了,你吼什麼吼。”南宮無雙臉上冷若冰霜,若不是她現在懷有身孕,她第一個就要教訓這糟老頭。黃土都埋到頭上了,還自以爲青春,“一口氣提不上來你這條命搭誰身上。”
四姐弟當中,沈文放最喜歡的就是南宮無雙和南宮爵,不爲別的,就因爲南宮無雙身上有他的火爆脾氣。
沈文放被外孫女一說,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他急忙在沙發上坐下,一張老臉繃得很緊,“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爺子,我趕到的時候少主已經奄奄一息了,少主的心臟若不是偏移了一點,恐怕真的歇了。”阿祈說話向來口無遮欄,被老爺子這一瞪斂了斂神色,一臉嚴肅,“現場處理的很乾淨,沒留下任何證據,有可能是黑道中的人乾的,有可能是在商界裡樹立的敵人命人做的。”
這些沈文放不管,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小子揀回了一條賤命,這裡坐着的每個人都是他認識的,那就是外孫媳婦不在,他還想着跟她處好關係,讓外孫媳婦兒在兩人間打打潤滑劑,調試調試。
“外孫媳婦人呢?”
“外公,你“寶貝外孫”被害,就是您外孫媳婦造成的,出事當天就離開了。”南宮無雙提起方仲夏就咬牙切齒,那女人平時看着這麼嬌弱,竟能做出這麼狠毒的事。
“什麼?”沈文放氣得站了起來,一根龍頭柺杖就要敲到女兒身上,南宮晨平替妻子捱了這一棍,沈文放恨鐵不成鋼,“沈青芷,幾十年前你有眼無珠看上了這小子,幾十年後你老眼昏花,選了這麼個媳婦,他出什麼事我第一個拿你開刀,帶我去見他。”
南宮珏很小聲的開口,“外公,老四還在危險期,還沒……醒。”
“老子偏要看”
靜苑,一樓的最後一間房,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醫療器械,rose剛好幫南宮爵換完藥,透過玻璃窗看見沈文放雙眼突然瞪大,手中的東西一扔就摁向牆面的天關,玻璃門緩緩開啓。rose撲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老爺子,一年如一日啊,還這麼英俊瀟灑。”
rose不負責任的舉動讓所有人眼角都抽了抽,青芷見父親這麼縱容rose不禁再看了幾眼,雖然知道這保姆是名醫生後已經看了好幾眼。
玻璃房內,南宮爵面無血色一動不動直挺挺的躺着,身上插滿了管子,毫無一點生命跡象,只除了儀器的嘀嘀作響。
沈文放看着躺在裡面的外孫,雙眼微微眨了眨,裡面隱隱閃爍着淚光,只一會,便消逝。
“中了兩槍?”沈文放視線落在旁邊托盤裡的兩顆子彈,下鄂微微。
“是,而且都是在心臟,應該是出現短暫性休克才撿回一條命。”rose不敢想,若不是老大的心臟偏移了點,這會應該在太平間了。rose隱瞞了夏夏對南宮爵下藥的事,她真的沒想到夏夏竟會做出這樣的事,難道夏夏有這麼恨老大嗎?看來一切都是她想錯了。
“阿祈,將那女人揪出來帶到我面前,我要看看是什麼女人心腸竟然這麼歹毒。”
“爸,夏夏是……”
南宮晨平剛要開口,沈文放不耐煩的打斷。
“我不會牽涉到她家人,只是幫沈墨在她身上補個窟窿。”
幾人回到客廳,沈文放一想起外孫躺在牀上動彈不得氣得罵了出來,“阿祈,登廣告將她揪出來,我就不相信她能插上對翅膀飛出這個破地方。”
“爸爸,這樣不妥……”一登廣告就代表兒子受傷的消息會對外公佈,到時不止股票受到影響連帶的還會引起董事會人心惶惶,南宮晨平被岳父一瞪便閉嘴了。
沈文放冷冷哼了兩聲,這老小子心眼裡打的主意他會不知道,“在我眼裡他不是南宮爵,他是沈家的沈墨,是我沈家的接班人”老爺子氣得柺杖直敲着地面,“這臭小子做了我的接班人還想一身乾淨的做生意。這世上有誰做了還要立牌坊,他媽的有這麼好的事。跟我犟脾氣,有本事他現在從病牀上爬起來。因爲個女人躺在那裡,傳出去丟死個人。”
沈家,黑道的霸主。沈墨,黑道里傳得繪聲繪影的沈家少主,爲人囂張霸道,手段狠戾素以不近女色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今天被一個女人害得躺在牀上奄奄一息,沈文放就怒火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