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伯父走了,他調去外省任副省長,卻沒有告訴我們,他今天走。”蕭母哭着說。
姚婧一聽,也傻了,“您先別急,趕緊給蕭伯父打個電話啊。”
蕭母這才反應過來,打蕭景風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打不通嗎,那打給蕭遠航,他也許知道。”姚婧又說。
蕭母又把電話打給了蕭遠航,蕭遠航也是剛得到消息,正準備打電話回來,沒想到家裡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遠航啊,你爸爸調走了,你知道嗎?”蕭母聲音哽咽道。
“我知道,媽,您別擔心,我爸只是調職,又不是不回來了。”蕭遠航安慰道,他終於明白,昨天晚上父親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遠航啊,你爸爸走了,我們可怎麼辦,他是不是不要這個家了?”蕭母無助地問。
蕭遠航深吸一口氣,說:“媽,我爸只是去外地工作,忙工作穩定了,會回來的。你別胡思亂想,他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
“他肯定是跟慕星辰一起走的,走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他不要這個家了。”蕭母哭的更傷心了。
“媽,不是那樣的,我現在有事走不開,我晚上回來再告訴你。昨天晚上,我爸找過我,現在有些話電話裡不方便說,回來我再告訴你,你別擔心。”
“人都走了,擔心有什麼用,好了,你忙吧,我掛了。”蕭母掛斷電話。
她以爲,蕭景風已經浪子回頭,昨天晚上的溫存都是假的嗎?
“伯母,您別想太多,等晚上,爺爺和蕭遠航回來,再一起商量一下。蕭伯父調職,是升遷嗎,如果是升遷,這是好事兒啊。”姚婧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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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副省長。”蕭母說。
“嗯,升遷這是好事兒,您別想太多。”
“婧婧,還好有你在,要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這麼大的事,他怎麼都不告訴我。”蕭母激動地說。
“我想,蕭伯父不說,肯定有他的原因,主要也是怕您擔心。”
臥房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蕭母一聽,說:“你手機響了,接電話去吧,我沒事兒。”
“嗯。”姚婧點點頭,回房去了。
手機一遍又一遍地響着,姚婧回房以後,將薰衣草精油放在桌上,接起了電話:“喂,你好哪位?”
“婧姐姐,我是城仔。”電話那端傳來慕錦城的聲音。
“城仔啊,你還好嗎,出國的事辦的怎麼樣了?”姚婧問。
“手續已經辦好了,機票也訂好了,1月3號走。”慕錦城在電話裡說。
“城仔,恭喜你啊,有機會走出國門,接觸外面的世界,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你到國外,好好學習。”姚婧笑着說。
“我會的,婧姐姐,我們能見一面嗎?明天我就要跟我媽媽離開寧海市了,出國前,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面。”慕錦兒說道。
“好啊,我也有好些天沒見到你了,這次一別,真不知何時再見了。”姚婧笑着答應了,現在不光是慕錦城要出國,連她也要走了。
“嗯,下午五點,在大門口見,我就不去蕭家找你了。”慕錦城
還算懂事,知道不讓姚婧爲難。
“嗯,那我們五點在大門見。”姚婧掛斷電話。
姚婧看着桌子上的薰衣草精油,擰開了瓶蓋,聞了聞,發現味道果然跟以往不同。
蕭遠航,最好不要是你,否則我會恨死你的!!
姚婧將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裝進了包裡,她打算走了就不再回來了,今晚先去黃文靜那裡躲一晚再說。
如果蕭遠航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會去她租住的公寓找她的,所以她不能回去。
姚婧收拾好東西以後,便躺在牀上休息,補充體力,昨晚是真的累壞了。
她一度以爲自己昨晚真的生病發燒了,人在生病的時候意志力比較薄弱,所以纔會在迷迷糊糊中對蕭遠航產生了依賴,加上蕭遠航經驗豐富,挑起了她的yu望,所以她纔會失守,卻沒有想到,原來是精油惹的禍。
如果說不生氣是假的,她有種被設計暗算的感覺。
“算了,不想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也就一層膜,有什麼大不了的。沒事兒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以後再也不欠他什麼了。”姚婧自我安慰道。
她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時,已經四點五十分,離城仔約定的時間就剩十分鐘了,她一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背上包就出門了。
“婧婧,你去哪裡啊?”蕭母問道。
“蕭伯母,我一位朋友要出國了,我去見他一面,以後興許沒機會再見了。”姚婧沒有說這位朋友是誰,蕭母也沒有追問,此刻,蕭母的腦海裡全是蕭景風不辭而別,調去外省工作的事。
“你去吧,吃完飯就回來,記得打電話給遠航,讓他去接你。”蕭母叮囑道。
“好,我會的。”
說完,姚婧如一陣風般的閃出了蕭家,她突然有種離出虎口的感覺,走到半路,她回頭看一眼蕭家別墅,這裡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也有讓她氣惱地事。
如果不是慕錦兒告訴她,她興許會永遠矇蔽下去,蕭遠航,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非我不可,爲什麼還是用這樣的手段,你真的讓我好失望。
“婧姐姐,你來了。”遠遠看見城仔在別墅區的大門口等她。
“等了很久吧,我睡過頭了。”姚婧尷尬地解釋道。
“沒有,我也是剛到,上車吧。”城仔走到車門邊,打開了車門,請姚婧上車。
姚婧往車裡看了一眼,沒有司機,“小子,你該不是想自己開車吧,你還沒有十八歲。”
“過完今天我就十八歲了,也不小了,你看看我,長得比你都高,早就是男子漢了,爲什麼不能開車。”慕錦城理直氣壯地說。
“城仔,你少唬我,十八週歲才能開車,你哪裡有十八週歲。姐姐還沒有活夠,還想多活幾年,你開車,我是真心不敢坐啊。”姚婧笑着說。
“婧姐姐,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保證,上車吧。”
“好吧,我豁出去了,要是真死了,有你這麼一位大帥哥陪着,死而無憾。”姚婧低頭,鑽進了車子。
“姐姐,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陪你到老,而不是陪你去死。”慕錦城說完用力關上車門。
姚婧一怔,這小子說什麼胡話,就算她真想找個男人陪她到老,也不是這個小P孩。
“婧姐姐,我今晚在黑豹夜總會訂了包間,一起慶祝我生日,過完今天,我就正式邁入十八歲,我可以談戀愛了。”慕錦城說道。
“你今天生日?”姚婧驚訝地看着他。
“是啊,姐姐,你送我什麼禮物?”慕錦城一臉期待地看着她。
“禮物啊,你都沒有提前告訴我,我沒準備啊。”姚婧責備道。
“要不,你親我一下,算是生日禮物好不好?”慕錦城回過頭笑望着她。
姚婧把他的臉推了過去,“看路,認真開車。臭小子,你纔多大啊,都學會調戲女生了。”
“過完今天,我就十八歲了。”慕錦兒激動地說。
“你有個P的十八歲,十七歲,就算到明天,你也是十七歲零一天,不是十八歲。”姚婧糾正道,這小子,數學是怎麼學的,這也太會算了,直接從十六歲蹦到十八歲了。
“虛歲十八,也是十八歲,我可以談戀愛了。姐姐,我可以追求你嗎?”慕錦城突然問道。
姚婧感覺今天慕錦城有些奇怪,“城仔啊,我一直把你當小弟弟,而且,我是不可能跟一個我看着長大的小P孩談戀愛的。”
“姐姐……”
“看吧,你都知道叫我姐姐,那就乖乖聽姐姐的話,出國以後,好好讀書,我就不說什麼將來報效祖國這種P話了。你好好混,哪天姐姐混不下去了,還能投靠你去。”姚婧半開玩笑地說。
“姐姐,我願意讓你依靠一輩子,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慕錦城聲音有些哽咽。
那一年,婆婆過世,他被母親從鄉下接到了寧海市,住在高檔別墅,每天有很多傭人貼身伺候,可是他卻很孤獨,沒有人陪他,他想見母親一面都難。
他跟社會上一幫叛逆的小孩子混到一起,抽菸,喝酒,打架,還被關進少年管教所,母親將他保出來的時候,對他失望至極,更加不願意理他。
他什麼都沒有,他窮的只剩下錢,母親不愛他,最疼他的婆婆去世了,他就這麼自甘墮落下去了。
直到遇見姚婧,她打他,揪着他去理髮店,愣是將他留了好久的金黃色長髮剪成了小平頭。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他洗掉了身上的紋身,乖乖去學校上課,她每天會去學校檢查,還以他姐姐的身份跟班主任通電話,瞭解他的學習情況。
他的功課是她在幫他補,她說:我跟你一樣,沒人疼沒人愛,以後你就是我弟弟,我管着你,你敢不聽話,我就揍死你。
不聽話,被她打的鼻青臉腫,他還屁顛屁顛跟在她後面低頭認錯,乖乖寫檢查。
只因爲,他依賴那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她打他,罵他,總是管着他。
可是母親,從來沒有打過他,也沒有罵過他,只是對他流露出那種失望的眼神。
因爲婧姐姐對他的管教,讓他從母親的眼神裡看到了欣喜,不再是失望,母親陪他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婧姐姐,你知道嗎,我這一生,最美的場景,就是遇見你。”慕錦城喃喃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