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風沒有回話,因爲當時他不在現場,此事,也就蕭老爺子知情。
“身爲蕭家的人,她當着客人的面,跟姚雙雙拉拉扯扯,還被人抖出她十幾歲時做的醜事,她估計是沒臉回來,所以走了。”蕭老爺子沒好氣地說。
墨之寒一聽,也是一驚,“爸,婧婧出什麼事了?”
“她十六歲的時候gou引過姚明鋒的兒子姚子豪,後來,姚雙雙跟我們家遠航訂婚,她媽媽又從事破壞,騙的姚雙雙逃婚,讓姚婧頂替了遠航。她還有臉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跟姚雙雙吵架,自己不嫌丟人,蕭家的臉也讓她丟盡了。讓她回去好好冷靜一下,不識好歹。這些年,如果不是蕭家護着她,她早就被姚家的人踩死了。”蕭老爺子氣憤地說。
墨之寒本想爲姚婧辯解,但她也不清楚事情真相,但是老爺子有一句是說對了,如果沒有蕭家,姓姚的那一家人真的不知道會怎麼虐待姚婧。
蕭老爺子生氣,覺得姚婧忘恩負義,在他大壽的時候,跟姚雙雙公然吵架,有失蕭家顏面。
有些人,如果沒有做過,別人又怎會憑口胡說。
十六歲的時候,她肯定跟姚子豪發生過什麼,這是無法否認的。
十八歲的時候,她還那麼小,就跟蕭遠航訂婚,而且還是準新浪逃婚,頂替的。
假如她真的gou引過姚子豪,而她跟蕭遠航訂婚,也的確如姚雙雙所說,是姚婧的媽媽從中破壞,使計將自己的女兒送入豪門,那麼,後來,姚家那麼對姚婧,也情有可原。
這幾年,如果不是蕭家護着姚婧,得知真相的姚明鋒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她的。
“遠航呢,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一家人這纔想起蕭遠航,發現他也玩失蹤了。
鳳姐一聽,連忙說:“我送慕小姐去醫院了,不知道他在哪兒,要不我打他電話看看。”
蕭遠航的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而且手機鈴聲似是從廚房那邊傳來的。
“我怎麼聽着遠航的手機在家裡響?”墨之寒敏感地說。
“好像是廚房那邊。”蕭景風走了過去,然後鈴聲停了,鳳姐又再打。
蕭景風和墨之寒一起走進廚房,沒有見到人,然後推開廚房後門,朝酒窖去了,發現通往酒窖的門開着,裡面亮着燈。
“你在這裡等着,我下去看看。”蕭景風對墨之寒說道。
“好。”
蕭景風下去,看見蕭遠航躺在地上睡着了,地上還有幾個空酒瓶,他居然喝醉了在這裡睡覺。
“臭小子,給我起來,在這裡睡覺,也不怕生病。”蕭景風踹了他一腳,蕭遠航有了反應,緩緩睜開眼,“爸,你怎麼到我房間來了,哈哈,我知道了,被我媽趕出來了吧。”
“你睜開眼,好好看看,這是你房間嗎?”蕭景風將他拉了起來,他站不穩,只好扶住了他。
蕭遠航四周掃了一眼,“這裡不是我的房間,這是誰的房間啊,好多酒。”
“你趕緊回自己房間睡去,臭小子,站穩了,我扶不動你。”
蕭景風朝他屁股打了一巴掌。
“噢,我回自己房間睡去,我回房,我老婆在等我。”蕭遠航喃喃地說。
蕭景風沒有說話,扶着他出了酒窖,墨之寒趕緊扶住了蕭遠航的另一隻胳膊。
“慕小姐怎麼樣了?”蕭老爺子問鳳姐。
鳳姐說:“慕小姐沒事兒了,上醫院洗了胃,就醒了,然後就讓我回來了。”
“那她一個人在醫院嗎?”蕭老爺子緊張地問。
“有保姆陪着她。”
“那就好。”蕭老爺子點點頭,然後就看到蕭景風和墨之寒扶着蕭遠航過來了。
蕭景風說:“爸,遠航喝醉了,我們送他上樓了。”
“像什麼樣子,一個女人而已,本來我覺得姚婧不錯的,沒想到這麼忘思負義,仗着我們蕭家的人對她好,就恃寵生驕。”蕭老爺子看到蕭遠航喝成這樣,知道是蕭遠航是因爲跟姚婧鬧了矛盾心情不好。
蕭景風和墨之寒都沒有說話,一起扶着蕭遠航上樓去了。
今晚的蕭家大宅,晚上的時候還歌舞昇平,現在死寂一片。
蕭遠航躺在牀上,滾來滾去,終於摸到一個枕頭,一下子抱進了懷裡,“老婆,睡覺,睡覺。”
墨之寒看到他這樣,心裡也不好過,輕輕帶上了房門,一轉身,看到蕭景風站在門外的走廊看着她。
“之寒,今天晚上……”
“今晚我睡羽墨的房間。”墨之寒說完從他身邊走過,朝蕭羽墨的房間走去。
蕭景風上前拉住了她,她掙扎,又打又咬,可是他就是不鬆手。
“蕭景風,你放手,我不想跟你吵架。”墨之寒痛苦地說。
“他愛你嗎?”蕭景風問。
墨之寒冷冷地看蕭景風一眼,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愛我。”
“那我要恭喜你了。”
“我是不是應該說謝謝?”
“不用那麼客氣,因爲我壓根就沒打算成全你們,你就算是死,也是蕭家的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要做婆婆的人,還想改嫁,門兒都沒有。”蕭景風甩開了墨之寒的手。
“你……你爲什麼就這麼殘忍,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你做錯了什麼,你最大的錯,就是明明不愛我,還要嫁給我。你辜負我對你的愛,我愛着你,你卻一直想着陳楓,連睡着了都叫着他的名字,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墨之寒,是你殘忍,是你先傷害我的。”蕭景風說完轉身回房去了。
墨之寒站在原地,是她錯了嗎?真的是她錯了嗎?
是的,她不該放棄陳楓,不該賭氣嫁給蕭景風,更不該愛上他,否則她就不會痛苦這麼多年。
蕭景風,也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愛上過你。
也正是因爲我愛你,我虧欠了你,所以放棄了跟陳楓一起走的機會。
可是,這麼多年了,我也補償夠了,你對我當年的恩情,我已經還了,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你爲什麼就不能放我一條
生路,非要這麼逼我呢?
蕭景風回房以後,想了想,房門又開了,看着站在走廊裡的墨之寒,問了一句:“結婚三十多年,你有沒有愛過我?”
“沒有。”墨之寒冷冷地說。
房門嘣一聲,被重重地關上了,墨之寒落下淚來,拖着沉重地步伐,朝蕭羽墨的房間去了。
墨之寒坐在蕭羽墨的牀上,看着牀頭櫃上的照片,照片上的蕭羽墨笑得像太陽花一樣燦爛。
“羽墨,我的女兒。”墨之寒含着淚,伸出手輕撫照片上的蕭羽墨。
這邊,秦家大宅,蕭羽墨在秦母的開導下,情緒穩定多了。
但是,無論秦母怎麼問,蕭羽墨都不肯說今天她失態跑出來的原因。
“羽墨,秦阿姨沒有女兒,見到你,別提多喜歡了。之前聽小雅說,你對她很照顧。”秦母笑着說。
“您是說童小雅嗎?小雅人挺單純的,我很喜歡她。”蕭羽墨說道。
“是啊,我沒有女兒,見到別人家的女兒,喜歡的不得了。我告訴你啊,我當時生了以航以後,你秦叔叔正面臨提幹,我卻懷孕了。他讓我打掉,說會影響到他,可是我想要個女兒。結果,害得你秦叔叔提幹沒成,不險些下崗。最後女兒也沒生成,生了個以軒,又是兒子。”秦母說到這裡,翻出秦以軒小時候的照片給蕭羽墨看。
一說到秦以軒,蕭羽墨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馬上轉移到了相冊上。
“這個是以航哥,那這個小女孩是誰?”蕭羽墨指着秦以航身邊的小女孩問。
“這個是以軒啊,你沒認出來吧。”秦母笑着說。
“啊……”蕭羽墨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怎麼都沒辦法跟秦以軒聯繫在一起。
“我不是說了嗎,那時候我特想要個女兒,可是生個兒子。小時候,我就把以軒當女兒養,給他穿裙子,還給他留長頭髮扎小辮子。後來,你秦叔叔說,我這樣,以後以軒長大了,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我就只好拍了一些照片留念,在他上幼兒園之前,把他的頭髮剪了。”秦母樂呵呵地說。
“伯母,您可真有趣。”蕭羽墨說着,拿出手機,把秦以軒女孩的樣子拍了下來。
秦母小聲問,“你是不是準備拿這個照片,威脅以軒呀。”
“纔不是呢,我留念。”蕭羽墨不好意思地說。
秦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們家以軒,正所謂,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你都敢強吻我們家以軒了,還有什麼做不成的。”
蕭羽墨有些不解,試探性地問:“您的意思是讓我把他強了?”
“哎喲喂,我的小公主呀,我的意思是讓我再接再力。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比我那時候還生猛啊。”秦母皺眉道。
蕭羽墨捂嘴偷笑,說:“秦伯母,我聽說,當年是您先追的秦叔叔。”
“那是,等他主動,我怕是要等到人老珠黃了。當時,喜歡你秦叔叔的人很多,所以就先下手爲強了。”秦母個性開朗,還有些孩子心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