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一直持續了很久,晨星本來認爲今天出不了這個屋時,二哥終於放開了她。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勻,喘着粗氣,只是她的身子早已渾身無力的靠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恐怕她早已坐在地上去了。身上的衣服被褪下一半,另一半被暴露在空氣中,帶着寒意的空氣都不能減退她的滾燙。
突然,她的目光被牆上的一張張照片吸引住。
密密麻麻的照片堆滿了整個牆壁,剛纔進來的時候只顧着腳下,還沒來得及看。
照片裡全部都是她,在雪地裡,在風裡,在人羣裡,還有些好些不認識的人的合照,以及還有他——二哥。
喃喃地開口,“二哥……”
心中震驚,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語言表達出來。
陸厲行低頭,“怎麼樣,這個禮物驚喜嗎?”
晨星狠狠地點頭!驚喜!無比的驚喜!
從來沒想過二哥居然會做這樣的事,一直以來,二哥對她的愛都是霸道多一些,有時候讓一點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
他是個獨裁專制的人,容不得別人反抗他,當一個上位者久了,自然而然的讓別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他卻爲了她花費了這多心思。
陸厲行溫柔的抱緊了她,“喜歡嗎?”
晨星不由得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膛裡,“喜歡,很喜歡,謝謝你,二哥。”聲音不由得帶了一些哽咽。
陸厲行輕輕地吻着她的嘴脣,不復之前的瘋狂,就像一杯美酒,要細細品嚐。
這半年來,他有多少次做夢夢到這個場景,可是午夜夢迴,每次醒來看見她依舊深深地沉睡着,他的心裡猶如有一塊巨石壓着,連呼吸都困難。
陸厲行今天無比的溫柔和有耐心,一點一點的引導着她,晨星早已丟盔卸甲,任由他動作。
輕輕地把她放在牀上,一點一點地脫下她的衣服。
兩人間從來沒有這麼柔和過,以前哪次不是陸厲行橫行霸道的佔有,這一次,他把主動權交給了她,果然,她沒有讓他失望。
一室旖旎。
當兩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黑了,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一整天沒吃東西都在抗議了。
晨星用被子捂住頭,不敢相信之前那個是她自己,可是之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中,想忘記也忘不掉。
不管記憶怎麼缺失,對於這種事,她依舊還是那麼害羞。
陸厲行悶笑聲透過被子傳進她的耳朵裡,只覺得全身更熱了,不由得想離他遠一點,不曾看見,陸厲行的眸光又暗了幾分,她炙可燙人的肌膚挨着他,全身緊繃,再不忍耐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又重新壓了上去。
“啊——”的一聲被悉數吞進肚子裡。
三天之後,兩人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國內的事情也是時候處理了。
晨星臉頰通紅,嘟着雙脣不滿地瞪着他,到現在她都還腿軟,走路姿勢都不對,惹的別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陸厲行揉了揉她的頭,在她脣上淺啜一口,“等
會兒下飛機不管你遇到什麼都不要慌張。”
晨星心中一緊,雙目緊緊地盯着他,“二……二哥發生什麼事了?”
陸厲行冷然,“你出國做手術之前發生了一點事,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晨星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很亂,看不清楚,她的心裡沒底,她隱約知道應該是很重要的事被她忘記了!確切的說是還沒記起來。
陸厲行輕描淡寫地說,“你不相信我?”言語間透露的危險氣息讓她本能的害怕,趕緊搖頭,“相信,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想相信你。”
二哥是順毛捋,她可不敢觸他逆鱗。
兩個小時後,飛機平安到達了融城。
機場外面早已等候着了許多人。
看見陸厲行一行人出來,以陸城爲首,身後跟着幾個穿着制服的人走了過來,“陸總裁,歡迎你回來。”
陸城已經站在了boss身後,恭敬地喊了聲,“晨小姐。”
晨星被嚇了一跳,立馬擺手說不用這麼客氣。
陸厲行冷着臉,在那羣人身上掃過沒有說話,穿着制服爲首的人終於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陸總裁,晨小姐的病好了吧,請別爲難我們,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晨星心中不安,拉了拉他的衣袖,“什麼事?”
“阿星,你和他們走吧,我很快就來接你。”陸厲行緊攥着拳頭,深呼吸一口氣,低頭對她說道。
晨星心中任然疑惑,腦子裡有些片段閃過,面色白了幾分,但她知道二哥不會害她的,一點一點的移着步子走過去,面上帶着期翼。
其中一個青年男子拿出一副手銬,啪嗒一聲,冰涼的鐵環牢牢地套在手上,發出絲絲銀光。
晨星死死咬住嘴脣纔沒有哭出來,她明白,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陸厲行面色陰沉,一言不發的盯着她手上的東西。
晨星一直被帶到監獄,在車上,她打聽到了,原來自己是撞了人。可是想問詳細點,他們卻也不知道了。
心中似有一團亂麻,解不開繞不過。
她回到監獄的第二天,一個女人來看她了。
坐着輪椅的童馨然。
隔着厚厚的玻璃,她依舊能看見她的腿部以下是空蕩蕩的,心中震驚,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了,不敢置信。
輕輕地拿起手中的電話,童馨然亦久久地盯着她沒有說話,一時間,兩人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
晨星的腦子有些疼,眼前閃過她滿身是血的樣子,耳邊迴旋着法官宣佈,因故意傷人,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的聲音,一陣一陣地刺激着她的耳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玻璃對面的童馨然笑了,笑的面容扭曲,目光狠辣的盯着她,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真是沒想到你還活着。”
晨星怔住,不知該說什麼,她活着她很失望嗎?
修長的指甲緊緊地嵌入肉裡,只是童馨然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她以爲這個女人死定了,真是命大,這樣都還活着,誰都不知道她聽見這個女人有可能死在手術檯上的時候有多
高興,她用雙腿作爲代價,才把這個女人換進這裡。如何能讓她不興奮。
她還活着,她還活着!
只要她活着,遲早有一天會出來,她知道。陸厲行和晨非那個男人怎麼可能看着她在裡面受苦呢?
可是她的腿卻永遠都沒了!
她可不甘心,陸雅安那個賤女人,活的可是生不如死,所以,晨星怎麼可能逃脫呢?
童馨然走的很快,說完那句話,轉身獨自滑着輪椅就出去了。
眼中帶着狠辣和暴戾。
第二天,晨星的呆的那個監獄裡來了一個女人。她們是六人一間,之前有個人昨天被換了房間,這個女人進來之後,直直地朝着她走來。
晨星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緊緊盯着她的舉動,不知爲何,她目光中帶着的不善讓她有些恐慌。心中期盼二哥快點來帶她出去。
在這裡面,一天的時間過的十分漫長。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他們終於可以睡覺了。
宿舍裡的燈還有沒有熄滅,所有人都已經洗漱完,準備上牀睡覺,這裡的牀是通鋪,一邊睡三個人,被子是各蓋各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進來這裡的人,都是犯了事兒,也沒心思去管別人,別的宿監是不是這樣她不知道,只是覺得她這個房間安靜地嚇人。
夜深人靜,晨星一直不敢睡覺,新進來的那個女人就躺在她身後,緊繃着身體,精神高度集中,一旦發現不對立馬跳起來。
別懷疑她是怎麼發現不對的,有哪個新進來的人誰也不看,專門盯着她,就算是傻子,也察覺到不對了。
可是這一晚到底什麼事都沒發生,新進來的那個女人什麼事都沒做,安安靜靜地躺着睡覺。
晨星心中奇怪,心中那種不安越來越大,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在第二天清晨有了答案,在監獄裡,每天早上都有一會兒望風的時間,宿監裡所有人都出去了,除了她和昨天新進來的那個女人。
因爲她起得比她們晚了幾分鐘,所以此時正在刷牙,突然,新進來的那天女人雙手從後面緊緊地勒住她的脖子,非常用力,口腔裡的牙膏泡沫不由得吞嚥了些進去,本能的想要掙扎,手腳胡亂踢蹬,杯子洗臉盆被踢到在地。
“救……命……”喉嚨裡發出破碎的求救聲,可是沒人聽見,她的聲音太小了。
這個時段,所有人都出去了,沒有誰會進來。
身後的女人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可以看出她已經使勁了全身力氣,大腦的缺氧讓她本能的拼命掙扎,她不想死在這裡。她沒能死在手術檯上,怎麼能死在這裡!
雙手沒有抓住附着物,只得往後抓,她的腦子裡閃過許許多多以前的畫面,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可是此刻命在旦夕,她來不及思考,全身上下的動作只有依靠本能掙扎。
身後的女人目的很明確,要置她於死地,所以才找了這個時間。但是她的時間有限,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會有人進來,只要有人看見了,她就能得救了。
晨星的腦子裡猛的閃過這個想法,依稀覺得很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