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啓華惴惴不安的走向陸厲行的辦公室,自從做假賬的事情被揭發以後他就中日不能好好地休息,雖然陸厲行一直沒有對他處分,但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擔驚受怕。這件事情在整個耀決集團都掀起了很大的風波,他心知自己在耀決是帶不下去了,但是陸厲行竟然沒有立即將他逐出耀決,就是將他像一件垃圾一樣扔在角落裡不聞不問。他知道,雖然陸厲行沒有發話,但是處罰遲早都會下來,他每天按時到公司上班,也不妄想能夠有什麼寬大處理,只是單純地想着自己在這間辦公室裡呆一天少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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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袁啓華不禁有些自嘲,以前在耀決還是得以重用的時候,自己機關算盡都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事情被揭發了,他就先一步裹挾着資金甩手走人,畢竟北川真那邊的三和財團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去處,當時日夜做夢都見到自己在三和財團如何順風順水,節節高升。但是時到今日,下場遠不及當初想的那樣,耀決集團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龍潭虎穴,自己不得不走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地方有這般的留戀。
終於,還是來到了陸厲行的辦公室面前,總裁辦公室幾個大字在銘牌上鐫刻着,被人擦得閃亮亮的,對於今時今日的袁啓華來說竟像是閻羅殿一般,他打心裡開始同情古時候的奸佞之臣,在那開封的衙門,跪在老虎鍘前是如何的絕望和恐懼。
袁啓華手有一些顫抖,再三在心裡下了決心,還是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此時陸厲行正懶洋洋的坐在專屬於他的椅子之中,像是早就料到他此刻會來,早在那裡氣定神閒的等着了。陸城站在陸厲行身側,眼神複雜的落在袁啓華的身上。袁啓華知道,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
“袁經理,坐吧。”
陸厲行輕輕在袁啓華的身上掃了一下,嗓音沉沉的,讓人聽不出絲毫的感情。袁啓華哪裡真的敢坐,連連擺手,額角落下豆大的汗珠。
“沒關係,我
一日不開除你,你就還是耀決的員工,坐吧。”
袁啓華不敢再回絕,顫顫巍巍的走向擺在陸厲行辦公桌不遠處的一個椅子上坐下,胸膛裡的一顆心起起伏伏,不能安定。
“謝謝,陸總裁。”
袁啓華倒還沒有嚇得喪失語言能力,半天總算擠出一個笑來,緊張的看着陸厲行說道。
“原來你還認我是這個集團的總裁,我以爲在你心裡,這整個耀決都跟你姓了。”
陸厲行輕輕地擺弄手中的鋼筆,嘴角銜着一絲冷笑,顯然這笑容不達他的眼中。袁啓華聽到陸厲行的話,身子不聽自己使喚的又開始抖了起來,後來都得越來越激烈。袁啓華感受到陸厲行落在他自己身上的目光,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站了起來,大汗淋漓的聽着陸厲行的宣判。
陸厲行也不再多管袁啓華到底是站着還是坐着,看了看身邊的陸城,示意由他宣佈。
“袁經理,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就早該料到有這一天,實話告訴你,早在一星期前,陸總裁已經召開了股東大會,各位股東對你的事情都表示一定要嚴懲不貸。我們也是遵從各位股東的意願,對你進行嚴肅處理。如果你能另擇高處,我們也爲你開心。”
陸城雖未親自處理過這種事情,但是也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在陸厲行身邊,什麼大事小情也都參與了一些,對於袁啓華的處理,他當然也提前做好了一些工作。只是聽了陸厲行的意思,像是對袁啓華的事情還要留有餘地,纔會像今天這般客氣,如果這件事情放在以往,陸城萬萬不可能會這麼客氣。
袁啓華做的事情,可遠遠不是做假賬這麼簡單,較之以往可能有魏建勳出頭,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能圓過去,但是這件事情發生的關口,正是耀決最爲危難的時候,這袁啓華簡直就是吃裡扒外,犯下衆怒,試問耀決上下員工誰不會想着殺之而後快。
“不是的,不是的,我實
在是不敢有二心,是北川真那個卑鄙小人,他設計想要拉攏我,總裁,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把耀決置於這種境地。”
袁啓華聲淚俱下,他早就想找個地方訴一訴自己心中的苦,他認爲自己若說有罪,就只有一個貪罪能算到他的頭上,以他的能力搞垮耀決集團,恐怕有十個他都做不到,他敗就敗在聽信了北川真這個小人,否則他怎麼會有這種心思設計出這麼巧妙地計劃。
陸厲行看着眼前的袁啓華,哪還有以往那個春風得意的唐唐企劃部部長的樣子,多日以來的擔驚受怕已經將他折磨的沒有人性,臉色憔悴,臉頰凹陷,整個人都是印證了落魄二字。但是此刻的眼淚完全不能讓人在信任了,在職場之上,一個貪字可以助人扶搖直上,亦可以讓人一無所有。
顯然袁啓華只能是後者,他不僅僅貪,而且還膽小怕事,在爲北川真做完事情以後,遲遲不敢立刻抽身去三和財團,一直猶豫觀望着耀決集團的發展情況,恐怕也是在斟酌這兩家那一家的勢力更能給他帶來更過的廕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你了?”
陸厲行轉着手中的鋼筆,鋼筆極爲聽話的在陸厲行修長的手指上蹁躚旋轉,不曾掉落在桌子上。袁啓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陸厲行的臉色,他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見袁啓華不出聲,詢問似的眼神看向了他,袁啓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迴應。
“不不不,是啓華做錯了,真的是我錯了,陸總裁,您就放過我這個小蝦米吧,我真的是被人當槍使了。”
袁啓華最受不住陸厲行如刀般冷硬的目光,每每掃在他身上一下,他就像是在接受異常酷刑,袁啓華只覺得自己腿不斷地打顫發軟,臉上血色全無,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但是現在他的意志努力地支撐自己,爲自己爭取一個求饒的機會,畢竟在這融城之內,得罪了陸厲行基本上就沒有立足之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