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行看到了她的那抹遲疑,沒有逼迫她立即相信,他會用行動來證明。
似乎是感受他心中的想法,晨星展露出一個笑顏,“我相信你。”
剛剛的遲疑,只是在想既然是家族上的聯姻,那麼童馨然在事業上肯定能夠幫助得了二哥,而她什麼都不能幫到,這樣做真的好嗎?
她在心中這麼問着自己,然而抵不住誘惑,還是選擇了點頭,同樣相信他。
“既然這樣,那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快躺回去。”她拍了下他的背,想要讓他躺回去。
陸厲行感覺到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背上劃過,只覺得那陣酥麻傳進了心裡,這麼久沒觸碰她,差點被她撩出一陣邪火。
他暫時離開她的懷抱,看到她嘴邊還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粉嫩的櫻脣就在眼前,他纔不會放過到嘴的東西,直接就親了下去。
脣上那柔軟的觸感,讓他不由加深這個吻,而晨星在剛開始推了下他,沒推到,便漸漸沉溺於其中。
後腦勺被他的大掌貼住,防止她後退,瘋狂的感受着她的甜美,反覆碾轉的吸允着,直到看見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放開。
親完陸厲行覺得整個人都愉悅了不少,就連這看煩了的病房都順眼了起來。
“二哥……”晨星嬌嗔的看着他,脣上略微有些紅腫,有些害羞的低垂,讓她看起來有着無限的風情。
“難道是阿星沒親夠,還想繼續?”陸厲行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誤會已經解除,傷開始逐漸大好,便開始逗弄起她來。
“你還是躺着吧,就知道欺負我,再這樣我就出去了。”晨星面對這樣的他有些無奈,鼓着張臉不知道怎麼對付他。
陸厲行適可而止的躺下,享受着這刻的寧靜。
晨星聽着他躺下去的聲音,轉頭去感受着窗外吹進來的風。
雖然這個訂婚他沒有承認,甚至還要去解除,但她心底的那抹自卑卻始終揮之不去,她就是個盲女,能給他帶來什麼呢?
幾次三番都爲了她受傷,救了她這麼多回,這讓她還怎麼能夠對他狠下心來
?
她已經徹底沉溺在了他的心中,要想要出來只怕付出的代價只多不少,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出來,還想要這麼繼續沉溺下去。
這邊他們暫時的溫情着,那邊陸城已經查到了一些消息,看着手中這少量的消息,但這不妨礙他將一些事情串聯起來,這一切都是證據似乎都是指明瞭童家,只不過不是童家的家主,而是童夫人。
目前的一些證明還不足,童夫人做事比起別的一些女人確實要小心不少,但還是留下了不少痕跡,這讓陸城查起來雖然有些困難,卻還不至於查不到。
這段時間的休養,將他們原先有的那條縫隙逐漸的補了上去,關係看起來比起原來的還好親密。
到了晚上該歇息的時候,陸厲行看到她想要離開,還想她陪在身邊,便故意低聲了哼了起來,晨星果然察覺到不對,便問他:“怎麼了?是傷口疼嗎?”
“好像壓到傷口了。”陸歷行壓着聲音,聽聲音,還真的像是不小心弄到傷口了一樣。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晨星心疼的責備了他一下,“明知道傷得重,動作還那麼大。”
聽着她的埋怨,他沒有一絲被管着的難受,只有舒心,這種感覺明顯的表現在臉上,只有晨星看不見,纔會被他各種低劣的謊言所騙到。
“這不是看你要走,所以想着起來送你,誰知道竟然硌着傷口。”陸歷行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故意委屈的說着。
晨星覺得有絲好笑,“這麼說,還是我的不對?”
“你也得負一半的責。”陸歷星深邃的眼眸看着她,“這樣,你留下來陪我,我就不計較了。”
晨星聽到他這目的,這一琢磨,就知道他哪是硌着傷口了?分明就是欺負她看不見,以此來達到想要她留下來的目的。
不過她沒有戳穿他,又坐回了原位,“好,我陪着你。”
陸歷星心中別提對得意了,看着她坐在牀邊,得寸進尺道,“你看天色都這麼晚了,你坐在那會冷的,我可還需要你的照顧,萬一你被冷風吹感冒了怎麼辦?所以還是躺牀上吧,牀裡暖和。”
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實際就是想和人一起同枕而眠。
晨星抿了下脣,半響沒有動,就在陸歷行以爲她不同意,正想換個說法讓她同意時,她開口了,“你不睡進去一點,我怎麼上來?”
嗯,如果忽略她臉上的一抹粉紅,或許會有氣勢一些。
陸歷行立刻讓開了位置,掀開了被子,讓她有躺進來的空間。
晨星很瘦小,加上這牀並不怎麼小,她躺上來還是綽綽有餘。
兩人就這麼相擁着,陸歷星此刻真是痛並快樂着,美人在懷,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然而又興奮得睡不着,便開始打起了別的心思。
“你能和我說說我們分開的那幾年發生的事嗎?”
寂靜的夜裡,陸歷星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裡。
“怎麼突然想要聽這個?”晨星輕柔的聲音撫過他的心,柔柔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呵護。
他看了眼她有些暗淡的雙眼,擡手撫了上去,“我想知道你的過去,那些我沒有參與過的過去,那幾年我沒能參與,但我想從你口中知道,這樣就能當作曾經那幾年,有我的身影。”然後更加了解你。
最後那句他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晨星翻了個身,平躺在牀上,不管看哪都是一片的黑色。
黑色,現在是她最熟悉的顏色,曾經那些亮麗的顏色,彷彿逐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八年前,媽媽獨自帶着我和哥哥,媽媽她一個單身母親,帶着我和哥哥兩個人,收入來源實在微薄,生活比較困難,但是這些都不算什麼,我們還是生活得很快樂,就當我以爲這一切都會這麼度過下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變故。”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下,陸歷行知道那件事,無聲的給她安慰。
“哥哥他出了意外,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後來媽媽不想再待在融城那個傷心的地方,於是帶着我離開了融城,來到了東都這個小地方……”
她緩緩的敘述着當年的事情,很多艱難很多痛苦,她都用着平淡的語氣說着,比較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當下纔是最爲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