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知道,陸之謙說要吃三個蛋,就一定要給他準備三個蛋。
於是,她只好默默的給他多拿了一顆雞蛋。
心裡卻在想——吃這麼多蛋,會不會蛋白質中毒啊?嗯,中毒了纔好,免得今晚又禍害人間!
郝萌煮好了雞蛋麪條,陸之謙正坐在客廳的木椅上,像個大爺似的翹着二郎腿,看球賽。
郝萌沒好氣的把麪條端到他眼前,“砰”一聲放下,沒好氣的說:“還看什麼電視?快吃!”
陸之謙朝她笑笑,把她拉到身邊坐下,手端着麪條,一邊吃,一邊看球賽。
等他看完了一場球賽,麪條也已經吃完了,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也開始昏昏欲睡了。
郝萌不知道男人爲什麼總喜歡滿世界追着一個球跑,還樂此不疲的從球場的一頭,追到球場的另一頭。
她把這個問題拋給陸之謙。
陸之謙的回答是這樣的:“這就好比一個男人追一個女人,從去年追到今年。其實傳遞的的就是永不言敗,堅持到底的精神。”
郝萌說她不懂——愛情和一顆球有什麼關係?
陸之謙說:“你不懂沒有關係,好好做一個被男人追的女孩就好。”
郝萌用很深情的目光看他:“那你要追我多久?”
陸之謙很詫異的扭頭看她,好半晌過去,他才說,“我……有追過你嗎?”
他那眼神,看起來像是在說——你不是倒貼給我的麼。
郝萌當下就沉了臉,咬住脣,她開始仔細思考,陸之謙到底有沒有追過她這個問題。
好像還真是沒有怎麼追過的感覺……
他們在一起那麼久,陸之謙只送過她兩束花,陪她去看過一場電影,再加上今天,陪她去踩單車,買了一隻冰淇淋給她。
這些,似乎就是她所能想到的,陸之謙對她做過的最浪漫的事情了。
書上都說,男人追求女人,所花的心思越多,日後就越是珍惜。
從這一點看,郝萌覺得,自己好像吃虧了。
讀小學的時候,陸之謙不發一語,就已經把她的手牽到了。
十年後,陸之謙同樣是不發一語,就把她的衣服剝光了,直接往牀上帶。
如今想來,郝萌覺得後悔莫及。
早知道這樣善解人意的她,會給陸之謙造成自己很廉價的感覺。
當初她一定要狠心對他say-no。
可是,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一個英俊男人的魅力,就是那麼的讓女人難以阻擋啊。
比如陸之謙,每次定着目光看郝萌的時候,郝萌還是會不爭氣的心跳加速,渾身燥熱。
此刻,郝萌有些不淡定的推開陸之謙俯下的腦袋,徑直往自己臥室裡走。
陸之謙很快也追了上來,捏着她的腰,往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說道:“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郝萌躲避着他,挑明的與他說:“我今天很累了,你今晚不許亂來,好好睡覺,我明早還要起來給你做早餐呢。”
陸之謙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好,不亂來就不亂來。”
由於今晚的溫度驟降,郝萌從櫃子裡取出了一條大大的棉被。
爲了讓倆人睡得舒適,郝萌先把陸之謙趕下牀,她則細心的鋪牀。
先將整牀被單攤開後,她跪在牀上,細心的掖好牀單的邊邊角角。
陸之謙看着她,有些心疼的說:“明天我就讓人把那張牀送來。省得你這樣天天跪着鋪牀單。”
郝萌說:“我不要,那麼貴的牀我睡不起,你讓人送來我就讓人退回去。”
陸之謙劍眉緊蹙,看到她跪在硬牀板上給他鋪被子,他愈發心疼她。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奇怪。
事實上,他也常常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跪在她身子兩側。
可是他跪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那裡不好。
看着郝萌這樣跪着的時候,他卻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
他點燃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後,對她說:“萌萌,你別老跪着了,快起來。“
郝萌瞪了他一眼,說:“你別吸菸,我就起來。”
於是,陸之謙很配合的摁滅了那條剛剛燃起的香菸。
他摁滅了菸頭後,郝萌卻依舊跪在牀板上掖被子。
她掖被子的時候很認真,每次她認真起來的時候,眼睛就會亮亮的,像某種躲在角落裡,只用眼睛發光的可憐動物。
陸之謙看不下去,一把將她撈了起來,抱入懷裡,翻了個身子,輕輕將她放在了牀上,說:“好了,你別跪了。”
郝萌皺着眉頭,說:“你懂什麼?好女人,能屈能伸,今天給別人跪,明天讓別人跪。”
陸之謙哭笑不得,揉着她腦袋,問她:“你去哪裡學得這些奇葩言論?”
郝萌哼兩聲,說:“宮鬥片都是這樣演的。女人的世界,你是不會懂的。”
陸之謙抿了抿脣角,玩味道:“我是不懂,但是你讓我看看,我就懂了。”
說着,他伸手又去扯郝萌的衣領口。
郝萌捂住自己的衣服,看着他,警惕的說:“今晚我不要了。”
陸之謙邪邪的低笑,看着她說:“不要也行,可你總得給點甜頭不是?否則漫漫長夜,如何過下去?你說是吧,萌萌。”
郝萌努努嘴,“給點甜頭啊……嗯,可是我有些不舒服怎麼辦?阿謙,你還是看昨晚的視頻吧,今晚放了我。”
陸之謙笑,粗糲的手指,已經探入她的衣服底下,時輕時重的撫弄起來,他在她耳邊低嘆:“放了你……我怎麼辦?”
郝萌咬咬牙,說:“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陸之謙嘆息,狠狠在她光潔細膩的脖頸處咬下一口,低嘆着道:“那你還是得付我一點甜頭。”
郝萌皺眉,身子已經在他大手的掌控之下,變得異常敏感起來。
她胸口急促的喘息起來,手條件反射性的抓緊了身下的牀單。
在還沒有完全迷失之前,她瞠目,很嚴肅的向陸之謙提出了一個要求:
“你等等!先停!先出來!我有嚴重的事情要告訴你。”
“說吧。”陸之謙倒吸着氣,呼吸粗噶,聲音隱忍,聽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