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我就是欺負了人家,沒法子收場,只能娶了人家,可我自己又不甘心,就找了人來幫着教訓她。瞧瞧,我兒子都有了呢,到時候還不是我爸沒面子?連着你們也沒面子。”
“後來人家都笑了起來。想想昨天還真有點那個味呢。那些參加晚宴的人絕不會認爲你是個好欺負的小菜鳥,誰要是把你這樣子當真了,那人也倒黴了。話說他們都學到了一招了,怎樣不動神色就看盡天下人。”
凌梓玟只是笑着,“其實我倒是很喜歡這種小菜鳥樣子啊。我覺得自己蠻可愛的。反正他們不來招惹我,我哪裡會變得那樣恐怖的?”
喬飛宇頓時笑了起來:“我也喜歡你這樣,我告訴你,報社出報紙後,就有很多人打電話去問報社要我其他的照片,說我有沒有個人照片的?據說大多數是女性,她們覺得我那個叫魅力十足。就是公司的女職員都說,第一次發現自己老闆居然是這麼吸引人啊。”
“看你臭美的。”凌梓玟伸手颳着他的臉。
喬飛宇開心地抱着她。接着又彙報着別處動向,大多數是北京的親戚,問着喬飛宇怎麼忽然間就訂婚了,還問着他是不是欺負了人家,如今被老爺子逼婚了。
誰讓照片上的女孩子看着就好欺負啊。完全是一副小可憐樣,反而是喬飛宇,完全就是欺負人的大灰狼。又問着是不是奉子成婚,喬飛宇老實告訴他們,他確實有了兒子,而且還是自己不小心欠下的風流債,如今確實是那樣。
結果還被那些親戚們一個個教訓了一番。連平日不敢訓斥他的弟妹們都找着藉口訓斥一番。本來是要找她談話的,結果因爲她睡着了,這纔沒驚動。只說來日等他們回京後再幫着她教育他。凌梓玟只是笑着。
很快地凌震霆打電話給女兒抱怨着,因爲幾個女兒從報紙出來開始就一起炮轟他,喝問着爲什麼不讓他們參加她的訂婚,甚至那些女人們也是這樣,還逼着他給一個說法。凌震霆問着女兒怎麼辦。
凌梓玟告訴父親,還像從前一樣,不置可否。反正姐妹們怎麼說是她們的事情,但是他這個父親不能亂說。再有讓家裡的原配別亂說,至於別人,就別在意。
好在報紙上也沒多說什麼。涉及凌梓玟父母的事情很含糊。只要自己父親不說是不是夫妻,那就無所謂。凌梓玟的父母可以有多種,要麼是夫婦,要麼是離婚的夫婦。
他不發表什麼意見,那一切自然會不了了之。凌梓玟又提醒父親,想想訂婚晚會的情形,別人都幫着他,他可不能自己捅婁子。
凌震霆想起訂婚時的種種,再有那些賓客們因爲女兒女婿的緣由,對他也很尊重,所以覺得女兒這建議有道理,因此對這一切避而不談。
最多告訴原配,來日兒子結婚,她去孃家辦喜宴,可以那樣做,不許任何他的女兒去,不過如今女兒只是訂婚,而且是女婿辦的,他不是主人,自然要尊重女兒女婿的想法。來日女兒回家辦酒席,那就不一樣了。那邊也就沒了聲音。
隔天,凌梓玟接到電話,讓凌梓玟意外的是宴修瀾。
“照片拍的很美,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真希望站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我。”宴修瀾淡淡說着。聲音中有着一絲惆悵。
凌梓玟聽着這話就鼻子發酸,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
“那天晚上回去,我聽襄筠說當天的訂婚宴讓她感覺很沉悶,而且她還取笑你穿着太保守,顯得很怯懦。本來我還真以爲是那樣,甚至一直在爲你擔心。”
“但是看了昨日你的照片後,我才發現並非如此。我很後悔我沒去。只可惜那樣的場合不適合我去。”宴修瀾淡淡說着。聲音中的惆悵更濃,彷彿他們之間的距離更遙遠。
“我一直希望我的婚禮就是那樣的,我的新娘能一臉嬌羞的依偎着我,讓我覺得我是能爲她撐起一片天空的英雄。我希望所有的賓客都能誠摯地爲我們祝福。我也希望我能把自己的一生作爲禮物送給我最心愛的女人。”
“修瀾。”凌梓玟不由得落淚着。宴修瀾惆悵的聲音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可惜我卻做不到這些。”宴修瀾嘆息着好一會才道:“襄筠還說,你準備宴請我們,是真的嗎?”
“飛宇想要在我們回學校前辦一個舞會,不找那些家長,大人們,只是找些熟悉的朋友,不如你和襄筠一起來。”凌梓玟聽這話立刻說着。
“什麼時間?”宴修瀾問道。
“你什麼時間有空,到時候我讓飛宇定那天。”凌梓玟說道。
“後天吧。”宴修瀾停了一會說道:“我聽秦襄筠說再晚一天你們就回學校去了,說是車票都定好了。”
“是,上午的火車。”凌梓玟回答着。
“那就定後天,最好能玩一個通宵,第二天直接送你們去火車站。”宴修瀾說道。
凌梓玟立刻答應着。掛了電話就找喬飛宇,說是定晚會:“飛宇,我看不如你找你公司的員工,然後再加上你的一些朋友,我的一些朋友,這樣就更自在些。”
“何況我隔天要回學校,這樣也算是跟他們做一個告別。至於咱們有空的人就玩一個晚上,次日你送我們去火車站。”凌梓玟說道。
“好。之前我還想着怎麼做了,你這計劃倒是不錯。”喬飛宇立刻點頭。
凌梓玟打電話給秦襄筠和谷菁菁,也找了樑天明。喬飛宇又找了秦襄筠,讓她請宴修瀾一起來。隔天凌梓玟去醫院做了常規檢查,醫生說胎兒正常。只要注意正常休息。
晚宴的這一天,凌梓玟和喬飛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喬飛宇的朋友陸續而來,看着他們兩個的情形都抱怨着凌梓玟怎麼沒換一件衣服。爲什麼還是原來的裝束。他們實在想看看凌梓玟別的表情。
喬飛宇瞪了那人一眼:“我的未婚妻怎樣關你什麼事情,去去去,快去找女人,別盯着我的女人囉嗦。我還就喜歡她這一塵不變的樣子,百看不厭。”
“我要是厭煩她,她哪一天指着我,說我一天到晚就這幾套衣服,我一塵不變賊難堪,那我怎麼活啊。難道我還和女人一樣天天換款式啊。”
旁人再一次笑了起來:“飛宇,不會是你的未婚妻這樣取笑你吧?”
“先前凌梓玟在公司上班,她天天一件手繪鱷魚的衣服,一條牛仔褲,我們老闆十分厭惡,說過讓她換衣服,結果凌梓玟就回了他那話。”
“還說老闆穿T恤長褲,她這個小菜鳥跟着穿什麼。老闆是鱷魚牌,她那個也是正宗鱷魚啊。瞧瞧,那鱷魚有多大呢。這纔是員工跟着老闆腳步走,抓緊老闆拿錢的手。房子車子票子樣樣有。夢想越來越近什麼的。”
“當時老闆被凌梓玟說的就沒話了。後來還是因爲出了換衣服風波,老闆找了藉口才讓凌梓玟換下那張牙舞爪的鱷魚。否則他就倒黴了。”王秘書笑着說道。
那些人有見過凌梓玟的衣服,印象深刻,所以都大笑了起來。想想這話還真的很精闢啊。
凌梓玟笑着說自己是學生妹,能有這樣一件好衣服已經不錯了,如今這本錢還沒穿回來,怎麼能換呢。好歹這是自己的錢買的,而且自己打工兩個月都不夠啊。
“得了,凌梓玟,誰不知道你老子是南方財閥,大名鼎鼎的商界鱷魚,給你的嫁妝是你父親資產的一半。你要顯示你的德行,也不至於這樣吧?”喬飛宇的好朋友立刻炮轟着。
凌梓玟只是傻笑着:“那些又不是現金,那些只是資產,資產是有變動的……”
“打回去,別給咱們裝菜鳥。再裝菜鳥,咱們就揍你。你那鳥樣咱們看着就討厭。”立刻有人笑了起來。
“我老婆小鳥依人,關你什麼?我還就喜歡她這小鳥樣。誰敢揍她,我立刻揍回去。”喬飛宇頓時喝着朋友,順勢拉着凌梓玟在懷中。
男人們笑了起來,
那天沒去的人問着怎麼回事,就有人說着凌梓玟那天的那些話,頓時穿着有些暴露的女人們變得不安起來。
事實上凌梓玟的話還真說中了那些美人們的心思,要時刻完美可不容易,那可是受罪的事情。誰也不希望自己不雅的一面露出來啊。
“蚊子,你可真缺德的,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地,然後放鬆在那裡,害的那些本來不自在的人也跟着放鬆,這一不小心就露出問題來。”一邊的谷菁菁頓時笑了起來。
“呵呵,今天沒什麼領導在,這最高領導就是喬飛宇老闆,這明星級人物也是喬飛宇。我聽飛宇說了,報社的人可是找着飛宇的單人照片呢,你們儘管找你們老闆的茬。”
“再不然和喬飛宇多拍幾張照,然後給報社。反正飛宇從前的缺點多多,到時候你們就不用怕出糗了。瞧瞧,我就是老實啊,也不怕你們說我沉悶,一塵不變。”凌梓玟笑着。
“玟玟,你就壞心眼。”喬飛宇頓時笑了起來。
“如今你可是大衆情人啊。多少女孩子排着隊只爲你的照片。誰讓你顯得那樣完美的?我就讓人多瞧瞧你的缺點,然後人家小姑娘就覺得,原來你也是有缺點啊,也不過是拍照的人拍了你一個側面而已,沒啥了不起,這樣她們就不會和我搶人。”
“唉,你們瞧瞧我這小可憐的樣子,哪裡經得起那些彪悍女人們的搶奪啊。”凌梓玟揮着報紙上的照片自憐着。頓時惹來一大片的笑聲。
“人家都沒開始動你的人,你就想着怎麼防範了。你要是小可憐,咱們都成了什麼了?”和凌梓玟同事了兩個月的女人們都笑了起來。她們可是親眼看着凌梓玟怎麼修理人的。
無聊的女人們開始宣傳着凌梓玟如何惡整喬飛宇那些彪悍囂張的女人們,就連喬飛宇都被狠狠修理了一番。聽八卦的人們興致勃勃,那些和喬飛宇熟悉的人聽說喬飛宇被從前的女人輕薄都狂笑着。
至於先前在火車站被色女們輕薄的男人們一起對凌梓玟繞道,免得被這貌似小菜鳥的小女人給整死了。想着自己要是有那樣一個女人,自己還不整治地無法翻身?
正說笑着,宴修瀾和秦襄筠兩人相攜而來。秦襄筠一身白色寬鬆連衣裙褲,看着弱不禁風的,比起那晚的成熟風韻卻又差遠了。反而站在一邊的宴修瀾卻是一身正裝,看着風度翩翩。所有人都看着他們。
“凌梓玟,你怎麼還是這樣的裝束啊?”秦襄筠笑了起來。而後又看看宴修瀾。
“呵呵,我……”凌梓玟笑着。
“不許哭窮,誰不知道你老子的錢不比飛宇的姐夫少。”旁人立刻喝道。
“我哭窮關你什麼,這叫財不露白,笨。我要是整天說自己有錢,那些打劫的,詐騙的都要圍着我轉悠了。咱的小命比那些錢珍貴多了。”凌梓玟喝着那人。
她聽喬飛宇說起,那人先前也被她父親找過,據說是要介紹給自己,可惜自己沒答應,所以那人那天看到自己後就一直很懊惱。
那人聽凌梓玟這話頓時笑了起來。喬飛宇則是保護性的站在凌梓玟身邊。順便甩了一衛生球以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