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盈盈不由得後退。
“那個孩子嫉妒你得了父母,外公外婆所有的愛,而他卻被視作不該留下的生命而被犧牲了。他死的不甘心。否則你明明得到了所有,爲什麼還固執地要學壞?不就是那個冤死地魂憎恨你,嫉妒你,纔要你變成和他一樣冤死的魂?”凌梓玟再一次往前逼進。
聞盈盈害怕地直躲,她找秦襄筠,秦襄筠卻一下子避開了聞盈盈。彷彿她身上有着什麼要命的細菌。聞盈盈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宴修瀾上前拉着凌梓玟:“你是孕婦,不該接觸那些東西,那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凌梓玟轉頭問着宴修瀾:“你後悔了?”
“你還有一個孩子。”宴修瀾淡淡說着,心中卻是萬般不捨。“你若是和我那樣做了,孩子就會揹着一輩子的罪孽,你瞧瞧,聞盈盈豈不是背了她父母的罪孽?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也這樣?”
“你希望我帶着他一起死?”凌梓玟問着。看不清是什麼情緒。
“當年你爲了那孩子不顧一切。”宴修瀾淡淡道。
“是啊,我答應過他,如果死,我帶着他一起死。不過我只好對他失約了。”凌梓玟不在意地說着。“孩子的一切就由他自己選擇。”
“這不是你。”宴修瀾沒奈何地說着。
凌梓玟聽着這話只覺得心中一冷,最終只是落着淚,無助地坐在地上。心中只有無邊地絕望,她不明白,爲什麼每一次總是這樣,差一點,差一點她要觸摸到幸福大門了,然後一下子就錯過了?不是這個牽絆,就是那個問題。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好一會凌梓玟才含淚看着宴修瀾。
“說。”宴修瀾看着凌梓玟心中嘆息着。
“你說人有沒有前世?你說如果有前世,那你我的前世是如何?”凌梓玟仰頭看着宴修瀾茫然地問着。
宴修瀾看着臉上掛着淚痕的凌梓玟只是沉默着。許久後才說着,“不知道。就算有也不重要,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就如你我不能回到咱們初見時一樣,咱們也不可能回到前生。”
凌梓玟沉默着,許久後忽然舉着話筒問着:“施浩南,你知不知道人有沒有前生今生來世的?”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好一會施浩南淡淡地說着。
“你說我和宴修瀾的前世是怎麼樣的?我和你是不是有前世,我們又是怎樣的?”凌梓玟問着。
“你和他啊,兩千多年前死同穴,一把劍穿心而死,然後你們每一輩子都不能做夫妻,就像今天這樣,差一點,然後就錯過了。可也總是一起死。最近的一次你們死於空難。”施浩南懶洋洋地說着。“見鬼的,總是一起死。我想那樣一次都不行。”
“爲什麼呢?是因爲你嗎?”凌梓玟問着。
“哎,要是我就好了,我也不用這樣折騰你了。”施浩南沒奈何地說着。
“那是誰?”凌梓玟問着。
“你說還有誰?你這輩子嫁給誰了?之前你要是嫁給我了,說不定你下輩子就能嫁給宴修瀾了。”施浩南一本正經地抱怨着。
“我纔不信。對了,你有沒有法子讓我們回到兩千多年前?”凌梓玟又問着。
“異想天開。你以爲那是吃豆腐?這樣輕鬆?我要有那本事,還不如干脆回到我剛見着你時,那時候我直接撲向你,和你恩恩愛愛,給你肚子裡下種,然後等着你嫁給我,那多方便?可惜啊,由不得人啊。”施浩南再一次嘆氣着。
“你說我兩千多年前是什麼人啊?”凌梓玟笑着問道,心中還十分地好奇。
“皇后,倒黴的皇后,頂着別人的名做了多年後被人一腳踹下地做了小老婆,末了還揹着罵名,不對,是死後不留名,那個留名的不是你。你卻是無名無姓,留名的是那個糊塗女人。”
“那輩子你和厲鬼女人都是這混蛋的老婆,大小老婆。就那樣換來換去。瞧瞧,你們現在還糾纏着。”施浩南幸災樂禍道:“話說你要嫁給我,那命運全變了。你就是不樂意,給我鬧死鬧活,結果便宜了那小子。”
“你不會那時候就和宴修瀾是好兄弟吧?然後一起喜歡女人?一起搶我?就和今天一樣?反正你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把人弄到手就行,”凌梓玟好奇地問着。“你搶不成就把我送人?”
“差不多就那樣。呵呵,說實話,之前我也覺得奇怪爲什麼你能在火車上一下子看透我,後來我就想法子了,結果還找到了些什麼。”施浩南頗爲得意地說着:“你也知道中國文化很古老,自然有些古老的法子。”
“後來我有做過你老婆?”凌梓玟又問着。
“沒,每一次都和現在差不多。”施浩南說起這個頓時又惱火地說着。“反正你每一次都能看透我,讓我不小心愛上你,可你一轉身就甩了我。”
“不會我的德行也一直這樣吧?”凌梓玟又好奇地問着。
“你現在比過去複雜多了,當年你只是一個固執的小丫頭,很單蠢,榆木疙瘩一個。不過你說什麼是什麼的德行倒是一至沒變。我就不明白,爲什麼你只盯着姓宴的,別的好男人多的是,爲什麼你就不看看別人?”施浩南不耐煩地說着。
“我看了啊,可那些男人不理睬我。只有宴修瀾看着我啊。我也沒法子。”凌梓玟哀怨着。
“那你爲什麼不看看我?”施浩南問着。
“我看你啊,現在我不是和你說話了?不如你娶秦大美人?”凌梓玟好心地建議。
“那女人是厲鬼轉世,我不要她,最垃圾的鬼都比她好。她到我手裡我只會找鬼修理她。”施浩南厭煩地說着。
“你有這本事?那好啊,爲什麼你一開始不找鬼修理她,反而非要用犯罪的法子呢?那多沒意思?”凌梓玟立刻一本正經談論着。
“哎,鬼也有善惡的。善的不樂意幹壞事,惡的被她收了去,瞧到之前你一個對付那一大幫人的樣子了?那就是她的鬼氣最濃的時候。”
“我就不明白,你怎麼能毫無畏懼地?你知不知道那一霎那她非常地邪惡?你稍有差池就玩完了。可你居然還勝了,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施浩南抱怨着。
“看不懂就別看,她不是你能看的,她不屬於,你別用這心思。”宴修瀾冷冷地插嘴着。
“哼,也不屬於你。”施浩南不屑道。
“總有一天會是我的。”宴修瀾冷靜道。
“等吧,等吧,再等一千年。你都等了兩千年了,怎麼還沒死心?”施浩南嘀咕着。
“你不也一樣?”宴修瀾笑着。
“都是那個該死的老女人,是她害了我。不然這輩子是我先遇到她。你就沒機會了。”施浩南抱怨着。
“那不就說明你和她差遠了?我還只是一點。”宴修瀾笑着。“上輩子你可是先遇到她,可她不也沒嫁給你?”
“五十步笑一百步,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施浩南不屑道。“凌梓玟,你說話,你那會心裡想着什麼的?我是說看着那些男人在女人身後時你想到了什麼?”
“光,就和*爆發時的一樣,再不然就是激光,白色的。和咱們頭上的白熾燈差不多。”凌梓玟老實說着,又好奇地問施浩南:“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你自己知道,別問我。”施浩南聽着這話頓時不耐煩地說着。
“你不會怕了那光了吧?”凌梓玟頓時笑了起來。
“道不同。”施浩南難得一本正經說道。
“好吧,怕就怕吧,別害羞了,我最多取笑你一下下而已,不會一直取笑你的。”凌梓玟開心地笑着回答。
“凌梓玟,你非要這樣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施浩南火大道。
“我忽然發現你還是蠻可愛的。”凌梓玟不理睬施浩南的發火只是笑着道。
施浩南頓時來了興致:“你想勾引我?”
凌梓玟沒奈何地嘆息着:“道不同不相爲謀啊。我要重找人。”
“你耍我。”施浩南頓時火大道。
“沒。”凌梓玟簡單說着。
“有,你竊取我的情報,”施浩南憤憤地說着,而後又喃喃問:“真奇怪,每一次遇到你我都會老老實實地告訴你一切,奇怪,爲什麼會這樣。”
“你喜歡對我說實話啊。這不很簡單?怎麼忽然笨了?”凌梓玟取笑着施浩南。
“去,是你老勾引我,等你得到了你要的東西就甩了我。難怪我一直不肯放過你,原來你偷了我那麼多東西,我得找你要回來才行。”施浩南胡扯着。
“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宴修瀾插嘴說着。
“你幹嘛不把這話留給你自己?”施浩南鄙視着宴修瀾。
“有啊,否則我們怎麼會差一點呢?就差了那一點,所以我們纔會錯過。”宴修瀾一本正經道,不過在凌梓玟看來宴修瀾的口吻活像是和談論天氣一樣:“有時候要想天長地久不容易,那需要付出很多,只有累積滿了,纔會真正獲得。”
“廢話,你這句話每一次看到我都嘮叨,我都聽得老繭出來了。”施浩南鄙視着,順手掏了一下耳朵。
“我第一次聽到啊。”凌梓玟立刻幫忙說着,事實上她也確實第一次聽到。
“去去去,我們男人說話時,沒你這女人插嘴的份。”施浩南頓時火大道。
“是不是我一插嘴,這天平立刻傾斜了?”凌梓玟好奇地問着。“然後你就吃醋了?”
“不和你說話了,你快解決眼前的問題,我還等着結果呢。我就好奇你怎麼做呢。”施浩南立刻岔開話題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