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在那個男人背後奪取那個男人的光亮。這也是爲什麼先前男人們跟着她後變成了黑不溜秋的。可她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因爲她身上有一個那樣的種子,可她就是沒法子讓自己變白。於是她開始研究。”
“然後她發現有些人天生就是光亮的。那些能給搶了光亮的,其實就和那個灰女人一樣,是別人給了她光明,她才亮。而真正光亮的她搶不了。”
“於是她嫉妒那個天生的,可她還是不死心,她想要知道怎麼讓她變得像天生的。她找我光亮的秘密,於是我一不小心告訴所有人,我的秘密在於我最愛的那個人。是他給了我這光亮。所以她就明白了,只要搶了我的那個男人,她就搶了那一切。”
“不過她很快發現,我看到一個男人,我就會喜歡一個。我嫁給了喬飛宇,可是我還喜歡別人。她發現那個人還沒給搶到手,我就另外找到一個好男人了。”
“很快那個女人很聰明的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她會適當使用這個秘密,她會把這個秘密用在最優秀的男人身上,哪一個最優秀,她就用這個。而最優秀的男人在哪裡?只要看着我就可以!我選哪個男人,哪個男人就最優秀,因爲就算不優秀的男人,只要給我用白光砸一下,他也就變得光亮亮的。”
“同樣那些被我看中的男人,都對她會敬而遠之,她看到抓不住時就誘惑,迷惑不了就控制,控制不了就滅了。於是你就看到了她再一次利用那個灰女人,她利用墮落女人控制另一個女人,用那個女人控制兩個光亮的男人,而後是你們!”
“我知道只要我甩了你們,我就自由了,可是你們卻都不許我這樣自在。你們一個個用各自的方式一隻手抓着我,另一隻手卻抓着和那個墮落女人有關的男人,一個拉一個,於是形成了一個鏈條。而我呢,只能承受你們的力量。瞧瞧,就這樣,這個困局就這樣形成了。”
“你們中只要有一個人能放手,那這個鏈條就會斷,只要斷了,你們就一個個都站到地上,其實那時候只要都走了,也不過是兩個女人間的問題。可是你們心中都有墮落,都想着拯救那一切,所以你們才誰也放不了。”
“聞盈盈本應該是一個公主,本應該是一個天使,她身上有着你們賜予的能力,可她沒善用那能力,最終卻變成了讓人厭惡的女人。爲什麼會這樣?那現在你再好好想想,她是真正的公主,真正的天使嗎?真正的天使,真正的公主會墮落,會背叛嗎?”
“很顯然她只是一個得了公主病和天使病的普通人。她有美好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你們周圍的人或許是天使,因此你們把普通人也看作了天使,可是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如果看不清自己的普通,最終只會變成那樣病態的人。”
“你再想想,她到底有沒有力量擺脫邪惡?你看看她惡毒毆打我,一再算計我時,你該明白她有能力。她有能力對付我時,爲什麼沒能力對付那個女人?可是她卻表現地對那女人無能爲力!這不是自甘墮落,惡用那能力是什麼?最終連累你們也倒黴!”
“凌梓玟,別把你說的多高尚,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立刻有人站起來怒道。“周先生,這種女人你還覺得她高尚嗎?”
“我一點也不高尚,我只是看透我自己,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心中只有光,我是光中的一個小粒子!我非常渺小。同樣我也看透別人,做能做的事情,超出能力的不做。”凌梓玟淡淡說着。
“那位觀衆朋友,我喜歡凌梓玟這種做事態度。事實上我也想要這樣做,只是我放不下拯救那個女人的心願,所以我纔會痛苦,最終連累別人也痛苦。”周志明伸手拍着凌梓玟的肩膀淡淡說到。
凌梓玟看看周志明,她始終覺得眼前的男人是鋼鐵一樣堅毅的男人。她沒有自己感覺中的那片白光,這人自始至終都至少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
“三妹,我真的很慶幸自己能聰明地答應做你大哥,而不是非要霸佔你做老婆。至少我跨越了自己,甩下那個把我拉下去的東西,這讓我覺得我比你那個灰不溜秋的老公要光明上那麼一點點。”常春城大聲說着。
“不然你怎麼值得我佩服,怎麼能做我大哥呢。”喬飛宇倒是笑了起來,“之前宴修瀾說差一點,那會我覺得這小子在胡扯,可是現在我卻明白,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有時候那一點的黑,足以讓我變得痛苦不堪。我要是不小心,它會一下子侵佔我的靈魂。要去掉那一點,真的很不容易。”
凌梓玟看看常春城,最起碼常春城給自己的感覺是溫暖的。而周志明看着溫和,可是人卻是冷的,那種冷是給收藏的,他在儘量表現地溫和,恐怕這溫和的背後另有目的。
“凌梓玟,那你說喬雅和聞巖是什麼?”周志明看着凌梓玟問道。
“都不過是普通人。聞巖勝在白手起家。喬雅勝在捨棄那些有家世的男人,嫁給了一個白手起家的男人。那個男人心存感激,把那個下嫁的女人當了皇后,把女兒看作公主。”
“其實你只要看看常春城就知道了。如今的常春城是十年後的聞巖,而聞巖則是常春城十年後的情形。不過常春城經歷過婚姻的失敗,同樣女兒也精靈古怪,所以只要常春城站直了,未來會勝過聞巖!”
“之前你聽我說出這樣的類比,所以你心動了。你想來比下常春城,只有這樣你才能在心裡戰勝聞巖。”凌梓玟看看常春城說道。
“你真這樣認爲?”周志明頓時有些意外地問着。
“是不是的答案在你心中。”凌梓玟笑着。“不過如果你沒那種爭勝的心念,你不會因爲爲我在常春城身邊做些小動作而分神,如果你能更專注一些,你就能很快明白我要做什麼!可惜……”
周志明看看常春城,而後又看看凌梓玟,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凌梓玟看着周志明一會才又說着:“可惜那只是一個比喻,而不是事實,真正的事實聞盈盈不過是一個富商的女兒。也許她母親身份不簡單,可聞盈盈也只是某人的外甥女,事實她只是富商的女兒,而且這個父親還是被遺棄的孩子。”
“這一點重要嗎?”周志明不由皺眉問着。他不希望凌梓玟拿着這一點作伐。
凌梓玟感受到周志明的排斥,“你聽到這個覺得不自在。你都在意,對於當事人而言,又怎麼能不在意?很重要,這是聞盈盈內心自卑的根源,或者說這是聞岩心中的結。聞巖除了錢多外,還有什麼呢?官位嗎?可惜,真的很可惜,他沒有。甚至他連父母都沒有。這是被遺棄的人的悲哀。”
“最多他有些良心,不過那良心不是源於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非常沒良心地扔了他!那良心是源於別人,所以那良心敵不過長輩之恩。因此在某種程度上,聞巖的人格或者說靈魂是跪着的,他跪在那個養育他生命的人面前。對聞巖來說,妻子的一切都就是他的一切,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言,他是一個可憐男人。”
“這一點他比不過常春城。至少常春城知道父母是誰,也許他的父母不富有,不美好,可他的父母沒有拋棄他,甚至還也教會過他一些東西,因此在靈魂上,常春城是站直的。也許他會和很多人一樣對父母有什麼愧疚,可不致於像聞巖那樣有着強烈的缺憾感。”
“也因爲這樣常春城會比聞巖更能堅持自己的主張。這是他勝出的地方。勝在個人的靈魂是站着的還是跪着的。一個站直的人,纔是真正爲自己感到驕傲的人。再者常春城懂得如何駕馭女人。我看聞巖就算懂,他也不敢。”
“你真這樣?不會因爲常春城在這裡,所以你就讚揚。聞巖不在這裡,你就踩一下?”周志明鄙視地問着。“你別忘了你說的,常春城離婚這事。”
“駕馭女人和婚姻是兩回事。”凌梓玟淡定說着。“常春城確實離婚了,但是他的前妻對他始終有感情,也在等着常春城跨越自己的弱點後去找她,所以兩個人復婚不是不可能。只這一點就說明常春城的個人魅力。”
“我問你,假設喬雅和聞巖離婚,按着你對喬雅的瞭解,喬雅會等着聞巖,等他改正自己的問題後和她復婚嗎?”
周志明一時間不說話。
“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居然巴不得我爸媽離婚,我爸媽要是那樣了,你一定不得好死。”聞盈盈惡聲惡氣地吼着。
凌梓玟不在意地說着:“死不就是兩種?一種好死,一種不好死。我呢就把好死留給你。反正你覺得怎樣死最舒服,那就怎樣死。就把最難死的那種留給我好了。”
“不過怎樣算是不得好死呢?最起碼愛你的人要你活着時,你想爲你愛的人去死都不行!只有那個我最愛的男人跟我一起死,這樣纔是不得好死,瞧瞧,死前還要心裡難受,這算不算不得好死?”
“說實話,我一直是這樣,我要不是爲了我愛的人去好好地死,也不至於給喬飛宇救了,瞧瞧,我沒你的詛咒都不得好死呢!”
“凌梓玟,你非要這樣說嗎?”周志明皺眉問着。凌梓玟的這種態度讓他感覺無力。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那個假設。”凌梓玟笑着說到。
“沒有假設,他們沒有那樣。一旦他們那樣了,也絕不可能再回頭。”周志明立刻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