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決定當不當這個理事！”嚴峻有些玩世不恭地說。
慕摯望進他的眼裡，淡淡一笑：“當然，你也可以！”
他頓了頓：“不過我更相信，這樣的話，嚴家不會放過你！那時，你什麼也沒有拿什麼來……和諾諾在一起？”
嚴峻的面色一變，然後就帶了些戾氣：“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高高在上的樣子，最討厭你一副七情不動的模樣！”
七情不動？
慕摯微微一笑，沒有理他！
其實，他不是動了嗎？
走回大廳裡，諾諾坐在那裡，一副無聊的樣子。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四周沒有什麼人，他和她坐在一起，就像是擁有一個獨立的小天地一樣。
“大叔！”她仰起頭看看他。
他笑笑，和她坐一起，已經習慣地伸手莫她的頭了。
諾諾垂眸，沒有避開他。
“大叔，你……”她望進他的眼裡：“你喜歡我嗎？”
慕摯微笑着，嗯了一聲。
然後又接着說：“你太小了，所以大叔只能喜歡你！”
而不是愛。
等你長大了，我會愛你。
諾諾垂了眼睛，好一會兒才說：“可是我……”
“我知道！”他淡淡地接過去：“去Ｊ國，就當是散一下心，換一個環境！”
而且Ｊ國也是說中文的，也適合她。
他頓了頓，笑了起來：“以後不要叫我大叔了……我叫你爹地叔叔，你叫我大叔，這輩份亂了！”
“那叫什麼！”諾諾巴巴地問！
他沒有想就開口：“叫哥哥。”
好肉麻啊，諾諾表示一萬個不習慣！
慕摯輕笑出聲：“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很不錯！”
“慕摯！”諾諾的淺淺地笑着，然後露出了小虎牙：“小摯.”
當她這樣地叫時，他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淘氣！”
那是他以前的……小名。
這個小傢伙。
他清了清喉嚨：“不可以這樣叫！”
十分地彆扭。
諾諾笑着，將小臉埋在他的手臂那兒……
半天都起不來。
“慕摯，以後我一定要養一隻小狗，就叫它小摯。”她十分淘氣地說。
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將她拉了過去，放在了自己的腿一上。
諾諾呆住了。
他在做什麼？
爹地還在，還有那麼多人在……大叔，不，慕摯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啊。
慕摯抱着她，像是抱小狗一樣，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了她的發心。
然後聲音帶着淺笑：‘好，以後小狗叫你媽媽，叫我爸爸！’
她再笨也是知道他的意思，小臉紅了一下：“不要臉。”
他微笑，終於擡起她的小臉……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吻了她的額頭。
她是坐在他懷裡的，這樣親……不會有人看不明白吧。
而諾諾也沒有反抗……
最後，他還是說服也去Ｊ國了。只是在臨走前，她還是要回Ｂ市參加一下唐砌的婚禮。
慕摯有公務，沒有辦法陪她去。
最後是龍司南將諾諾帶回去的。
回到Ｂ市有些無聊，到處，都是唐砌要結婚的消息。
到處，都是老師和林君的巨幅照片。
諾諾回來沒有和他說，就靜靜地守着，等着他的婚禮。
其實，也不是那麼傷心的，就是當你的習慣……變成了別人的習慣以後，你總是會不習慣的。
其實她是知道的，大叔的提議……真實的意思。
他是一個總統，帶着一個小姑娘在他的住處住着，一舉一動都在全國人民的眼裡，怎麼可能不讓人側目。
說得直白一些，除了沒有發生什麼關係，他們算是試婚吧。
嫁給一個總統，她其實覺得好遙遠，可是她拒絕不了。
她喜歡和慕摯在一起，很放鬆。
他似乎是永遠會包容她……
言諾站在一幅民幅的看板下，看着自己的老師和林君的婚照。
這是他代言一款對戒的廣告……
拍得很唯美。
以前，老師的身邊都是站着她的……
一時間。諾諾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一樣。
他太壞了，還沒有等她長大，就不要她了。
其實她在心裡是怪不了唐砌的……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有些自卑。
她也無法做一個壞孩子……所以……
她突然很想很想大叔……
手不自覺地放在衣袋裡，拿出時，撥了慕摯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結束了，大概是他在開會。
她有些失望。
正要舉步離開時，手機響了。
她翻出來一看，是他的號碼。
接聽，聲音有些啞：“大叔！”
他嗯了一聲。然後溫柔地問：“諾諾，怎麼了？”
“我想……去Ｊ國，不想參加婚禮了！”她有些孩子氣地說。
她有些做不到，實在是太爲難她了。
她不想看到老師和別人走進婚姻，如果不看到，就不會那麼難過吧！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仍是溫柔的：“諾諾。”
她應了一聲，有些沙啞。
他的心有些痛，爲她，也爲自己！
他閉了閉眼，頭一次後悔了。
當時他是不是就不應該離開她，或者是自己有能力時就將她抱過來養，這樣是不是她就不會喜歡別人。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一片清明瞭。
“諾諾，他是你的老師，照顧了你那麼多年，怎麼樣，如果你缺席了他的婚禮，他都會傷心的！”慕摯是承認自己有些卑鄙的。
諾諾向來也是聽他的話的，噢了一聲，聲音透着沮喪。
他笑了一下，手動了動，想莫她的卷卷毛，這纔想起……她不在身邊。
“聽話，去一下，之後我派專機來接你！”他雖然是這樣地說着，但是心裡其實是已經有了計較的。
諾諾嗯了一聲。
“乖！”他輕輕地哄着，又和她說了好些話。
諾諾掛上電話後，看着那上面的巨幅照片，似乎是不那麼地難受了。
大叔說，她應該祝福老師。
是的，老師照顧了她那麼多年，她怎麼樣，也不能忘了的。
要她不去，老師會傷心的吧！
要是唐砌知道的話，真的會痛哭的。
他當然會痛哭，因爲他……不想讓諾諾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而他明顯地被某個男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