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琛手環住董曉雅柔軟的腰肢,卡洛琳旁邊的男人的眸子幾不可見的一縮。
但卡洛琳卻感覺倒了她挽着的男人的手臂有片刻的僵硬。
美麗的眸子的笑意暗了暗。
尉遲琛雖然沒看到那個男人眸色的變化,卻捕捉到了卡洛琳臉上表情的微妙變化。
“這位先生是?”
“喬威廉。”一口標準的英倫腔調。
喬威廉紳士的做着自我介紹,並且十分紳士的讚美了董曉雅溫婉大方,如東方的明珠。最後還在尉遲琛殺人的目光下毫無顧忌的親吻了董曉雅的臉頰。
尉遲琛直接黑了一張臉。
但是那喬威廉恍若未見,做了一個紳士的邀舞動作,“有榮幸請美麗的夫人跳支舞嗎?”
卡洛琳見狀心裡微微泛着苦澀,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像尉遲琛主動邀請到,“你的夫人拐走了我的舞伴,那隻能由你頂替了。”
說着率先拉着尉遲琛滑入了舞池。
董曉雅也隨即被喬威廉牽着進入了舞池。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是一些習慣很難改變。
當喬威廉手臂摟住她的腰身的時候,董曉雅滿臉不可思議的看這面前這個滿臉絡腮鬍的黑眸混血男人,混合着淡淡的菸草味的古龍香水傳來,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男人不是喬威廉,而是宴祭夜。
宴祭夜看着董曉雅目瞪口呆的驚訝表情,低低的一笑,低頭附在她的耳邊,“曉雅,好久不見。”
這哪還是英式英語,而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對於宴祭夜,董曉雅談不上是什麼樣的感情,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不是愛情。
那年的聖誕夜,董曉雅在街頭暈倒的時候,就是宴祭夜將她接回了家。
瑪莎曾經說過,她被威廉羅德囚禁在古堡當中,直至生下查理。
那種絕望的感覺她們無法體會,其實董曉雅一直想說,她能體會的。
董曉雅暈倒在街頭,醒來的時候就是在一個奢華的房間中。伺候她的也全是一羣即聾又啞的菲傭。
無論她用英語詢問還是用中文詢問,都得不到任何迴應。
那個時候,感覺糟透了。
一個人被人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雖然有奢華的住所,精緻的美食,但是心卻無所依的不安感漸漸席捲了她。
在那裡她找不到任何一個交通工具可以逃離那個地方,她也找不到任何一個通訊工具與喬安妮取得聯繫或者是報警。每天的精神都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種狀態終於在她又一次暈倒之後,醒來的時候,宴祭夜便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董曉雅從沒見過比宴祭夜長相更加俊美妖異的男人,即使是現在,毫不誇張的說,在她眼中尉遲琛已經夠俊美,但是他還是在人類可控的範圍之內,而宴祭夜的真容卻已經超脫了人類的範疇了,而是高不可攀的神明。
那個時候,宴祭夜見她醒過來,“你放心,我不會害你,你就安心在這裡生下孩子。”
當時不知道爲什麼,他那麼說,她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