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律師的到來,還是給他們提供了一些重要的線索的。
“你知道該怎麼着手了?
喬震宇但笑不語。
剛想轉身走出辦公室,卻忽然頓住身子。
“啊,吳伯拿來一些影像資料,婚紗大盜的身份也很有意思呢,U盤我放你桌子上,你有空看看。”
尉遲琛從那副畫上收回視線,轉頭,落在辦公桌上的U盤上。
其實,尉遲琛倒是不在乎那件婚紗,雖然知道那婚紗的價值,但是董曉雅在婚禮上選擇的是她媽媽的那一件,他便知道了價值的不同。
金錢買不來的就是真情。
一怔,沒想到他尉遲琛會領悟這樣的一個道理。
記得初次相遇,他被曉雅吸引,然後扔給她一張空白支票。
那個時候的他,真的認爲金錢可以買到一切的。
“婚紗在舉辦婚禮的時候被偷,雖然不是大事兒,但真的還蠻觸黴頭的,琛,要不你們去找個寺廟拜拜佛,轉轉這黴頭。”
喬震宇的話繞,讓尉遲琛的眼角一跳。
這麼想來,確實也是。他們婚後,真的還不算平靜。
雖然這麼想,但是尉遲琛從不相信這些迷信的事情。
斜了喬震宇一眼,“你什麼時候信這些怪力亂神了。”
人已經在紅布辦公桌前坐下,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拿起U盤插入筆記本電腦中。
喬震宇見他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有時候長痛不如短痛,傷口掩藏的越深,揭開的時候可能越疼。曉雅,有必要知道真相。”
尉遲琛手指一頓,掀眸。
沒有看喬震宇一眼,反而視線落在那幅畫上。
“現在讓她知道真相,她會痛不欲生,怨恨自己一生;以後再讓她知道真相,她依然會傷會痛,怨恨我,但不會怨她自己。”
董曉雅回國這麼久,從沒有回過董家;結婚了,老狐狸擅自把董大年邀請過來,他能看出她的激動;可是,婚後,他再提要去拜訪董家,她卻有意迴避。
她心裡有心結,他知道。
但是,現在,她剛剛失去了自己孩子,再讓她知道她也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這個事實對她來說會是怎麼樣的打擊?
而且,她會爲了以前的避而不見怨恨自己。
視線再次落在那張畫的落款上。
很多年前,她生日的當天,她失去了最親愛的母親;而,很多年後,她婚後的第一天,她失去了她最愛的父親。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其的殘忍。
她從不過生日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喬震宇第一次見尉遲琛那樣的眼神。
心裡一陣觸動。
或許,每個男人的命裡都會出現那麼一個姑娘,讓他傾盡所有柔情,只爲她。
聳聳肩,那個世界,他這個單身狗還不太瞭解。
他註定是與工作度過一生的男人。
擺擺手,“我先忙去了,情種的世界的邏輯,單身狗永遠不懂。”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個瘦小的落寞身影。
渾身一個激靈。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