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怎麼了?”董曉雅問。
安妮先喘息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呼吸,纔將手機遞給董曉雅。
“沈香凝死了。”
聞言,董曉雅臉上神情一滯,才顫抖的手接過手機,警方公佈的信息並不是很完全,只是說沈香凝死了,爲什麼而死,是因爲發狂之後,死亡。
董曉雅看完這條新聞,呼出一口帶着白霧的氣,直到這口氣在半空中消散了許久,她纔回過神,只覺得眼睛都霧濛濛的。
喬安妮安慰的抱了抱她,“曉雅,惡人有惡報,上天都開眼了。”
便聽到工人們一陣驚呼,“下雪了,這還是今年的初雪呢。”
董曉雅內心卻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偏頭看着那簌簌而下的雪,不一會兒就將這個世界染成了白色。
那個女人遭了報應,箏兒也會安息了吧。
這場雪來的非常晚,迫近年根纔來了這麼一場雪,似要一次性下個夠本一般。
網絡上也傳出了沈香凝死後的照片,幾個月的光景,形銷骨瘦,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死亡的樣子異常的驚恐,雙目圓瞪,跟見鬼了一樣,異常的悽慘恐怖。
監獄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不管什麼樣的人進去了,都會變壞的地方,壞人變得越壞。
警方對外稱的是發狂而死。
沈香凝從小養尊處優,監獄生活很是艱苦,她很難適應那裡的環境。
她從死刑被判了無期留下了姓名,原先計劃在監獄待一段時間等輿論平息了,想辦法裝病出去,申請保外就醫,然後上訴請求輕判,或者緩刑。
心裡算盤打的噼裡啪啦的響。
可是真正進了監獄,突然發現這監獄她一天也待不下去。
沒有自由不說,每天還要做很多工作來賺積分,吃的也非常不好,睡的也不好。
尤其是她關押的地方不是死刑犯就是跟她一樣的無期徒刑的犯人。
基本上與外面的世界絕緣了。
爲了生存,監獄裡在獄警管轄不到的地方也形成了一個特別的團體。
沈香凝在外面生活的養尊處優,在裡面卻是最底層,她還做着想辦法出去的美夢,更是不屑與監獄女囚爲伍。
這樣的態度當然引發女囚的不滿,想盡辦法欺凌她。
一開始她還告給獄警,但是三番幾次下來,發現獄警大多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一次她做縫紉,有一個女囚使壞,直接將她的手放在縫紉機裡,壓得鮮血淋漓,她告發了,還被對方反咬一口,獄警關了她一週的緊閉,每天在一個四平沒有窗戶的房子裡,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探視,讓她慢慢發瘋。
出去之後,女囚對她的報復行爲變本加厲。
在浴室洗澡要麼是涼水,要麼是滾燙的熱水。等出來的時候,連衣服都被扔進廁所……
日復一日,一個月接着一個月,無論她做什麼,都會有人干擾。
讓她忍不住,終於發了狂。
引發了監獄鬥毆,又被獄警關了更長時間的緊閉,人也真的變得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