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帝宸訣俊臉冰冷的朝安若溪發出命令,道:“搞出這麼多事,就想一走了之,你把我帝宸訣放在哪裡?”
安若溪默默停頓住,倒也沒慌,直視着帝宸訣的眼睛:“帝總,您這話有些嚴重了吧,我只是來給今天的小壽星祝賀一下,沒有惡意。”
“是麼?”
男人冷哼一聲,犀利道:“那你有邀請卡嗎,誰邀請你的,而你又是誰?”
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那日在法拉利上朝他拋飛吻,且跟他飆車的辣妹,也知道她就是安離的人,叫做妖夭。
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看到安若溪臉頰上那朵梅花的時候,就對一切都瞭然於心了。
不過嘛,他不會輕易拆穿,只想看看這女人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沒有人邀請,我是慕名而來的。”
若溪目光平穩,從容應對,態度不卑不亢,格外的富有魅力。
只有在心如止水的時候,纔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她這麼多年執行各種高難度任務時得出的經驗。
帝宸訣……也不過是她無數個任務對象的其中一個,她也無需緊張,無需動情。
“慕誰的命,又是如何越過層層安保,到達這裡的?”
男人尋根究底道。
“當然是慕帝總您的名了,聽聞您有個可愛的女兒,今日是她的生日晚宴,特地想來見識下……至於如何越過層層安保,我可以說,是憑我的一片真誠之心麼?”
安若溪嫵媚的笑道。
“呵呵,你這嘴皮倒是挺溜的,那麼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直視着安若溪的眼睛,明知故問道。
他想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騙她。
安若溪猶豫了一下,魅惑人心的眼波流轉,越發得心應手起來,像只小野貓似的,和男人周旋道:“無名之輩,只爲送祝福而來,帝總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在人不是那麼多的時候,約起來……正所謂,我有故事,你有酒,我講給你聽啊!”
說着,她大着膽子拉起帝宸訣的手,攤開男人厚實的手掌,細長的手指在男人的掌心寫寫畫畫幾個數字。
“帝總是天才,肯定記憶力超羣,我時刻等你約我哦!”
女人說完,曖昧的朝男人眨眨眼睛,一系列動作嫺熟自然,只勾人魂魄,卻絲毫不做作。
“……”
帝宸訣抿着薄脣,沒說話,微眯着眼,不冷不熱的注視着她。
心,好像被一片羽毛輕輕撩動着,癢酥酥的感覺。
已經好久了,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悸動!
莫言初站在一旁,活脫像個路人甲,毫無存在感,被當做空氣一般。
他漂亮的桃花眼,敏銳的觀察着這一切,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可不止是個會撩男人的花瓶而已,並且……她身上的某種特質,真是讓他越來越不可自拔,帶着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不禁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安安小公主的生日晚宴即將開始,帝宸訣便也沒再追究安若溪到底懷揣着什麼目的。
既然她打扮成白雪公主,並且還是一個讓他都有些驚豔,且心動的白雪公主,那就姑且相信,她當真只是混進來送個祝福的吧。
只要是真心給他寶貝女兒送祝福的,他都敞開雙臂歡迎。
一個開心的夜晚,精心打造的童話世界,只想和他的小公主度過,其他的人,不值得他過分花費注意力。
五星酒店的豪華宴會廳裡,幾百平的空間,此刻已是人頭攢動,儼然就是個童話世界。
放眼一看,各種童話人物齊聚,包括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藍精靈,美人魚等等,他們三五個湊在一起,低聲聊着天,似乎也挺享受這種童真純淨的氛圍。
雖然很多童話人物都重複了,不過各有各的特色,也挺有趣的。
其中,要數安若溪的白雪公主,最吸引人的眼球,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有來搭訕的,或是交頭接耳討論的。
從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離開,一直到現在,她整個人還處在極度緊繃狀態,心跳都沒有平穩下來。
此刻,她靠在宴會大廳的一個角落處,手裡端着杯紅酒,氣息不穩的抿着鮮豔似血的液體,努力讓自己鎮定。
略有些澀的酒,帶着酒精特有的香氣,多少讓她平靜了一些。
“呼,好險!”
好像經歷了世界大戰一般,安若溪長長吐一口氣。
酒,她是不能多沾的,每次喝了酒就會失控,這毛病始終沒能改掉。
和帝宸訣四年之後的首次碰面,就在如此混亂失控的狀況下過去了。
雖然不像自己預想般順利,倒也不至於太壞。
帝宸訣沒有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但好像也沒對她產生排斥或敵意,那麼接下來,想要這個男人爲她淪陷,就得看她的本事了……
搖曳着手裡的紅酒杯,她陷入了沉思。
“在想什麼,白雪公主?”
安若溪聞聲,回過頭去,看到的是已經變裝的莫言初。
莫言初的裝扮,是《指環王》裡的精靈王子,銀白色的長髮,做工精緻的長袍,英俊的面容,優雅的氣質,和他剛剛大胡茬子流浪漢風格形成鮮明對比,雖然比電影裡的精靈王子黑那麼一點,不過俊美的程度,是不相上下的。
“你這身打扮,挺帥的。”
安若溪朝男人揚了揚酒杯,淡淡一笑,大方讚美道。
“你這身打扮,也挺誘人的。”
莫言初朝女人走進,也漫不經心的靠在吧檯上,真誠感嘆道。
安若溪只淡淡的笑着,沒有做過多回應。
偌大的宴會大廳,燈光不明不暗,氛圍很浪漫唯美,空氣中飄蕩着舒心的音樂,很容易便讓人放下戒備。
“剛剛謝謝你肯幫我解圍,雖然也沒解到什麼圍。”
若溪晃盪着酒杯裡的液體,隨意閒聊道。
在她看來,莫言初就是個戴着虛僞面具的情場浪子,她已經被他殘忍騙過一次,所以不會再和他交心。
只不過因爲他和林芊語特殊的關係,後期估計還有點利用價值,才肯搭理他罷了。
男人,都很賤,沒一個是可以信任的,這是四年裡她一直堅信不疑的。
她也永遠不會再讓自己栽在這些賤男人的手上了!
“我猜,你之所以會在沒有被邀請的情況下混進宴會,並且抵達頂樓的總統套房,目的應該不是爲了給安安慶祝,而是專門衝帝宸訣而來的,對吧?”
莫言初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毫無徵兆的,犀利的朝安若溪問道。
“沒錯,我其實是想去找帝宸訣來着,可惜他不在,鬧了這麼大個烏龍。”
安若溪不加掩飾,爽快承認。
“爲什麼?”
“那還不簡單,他是帝集團總裁,又帥又多金,我想勾引他唄,這應該不難理解吧,像他那種人,沒有哪個女人不想勾引吧?”
“他不在,你不用撒謊。”
莫言初抿了口酒,直視安若溪的眼睛:“你不是那樣庸俗的女人,我想你來找他,是來報仇的!”
‘咯噔’一下,安若溪整個人一僵,進而手一抖,差點將紅酒杯摔落在地。
“我一直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你很像很像一個人,一個被帝宸訣傷得很深的女人……”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慌亂的將紅酒大力放在吧檯上,她理了理頭髮:“祝福我已經送過了,先走了。”
此刻的緊張無措,較之剛纔與帝宸訣的交鋒,又是不同的,更有一種毀滅般的恐懼。
不會吧,自己的樣子已經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難道這都能被莫言初認出來,她不可能這麼快就暴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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