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的徐安娜,神神秘秘的來到樓梯間,靠在牆壁上,默默的點燃一支菸。
煙霧迷漫,她成熟嫵媚的臉蛋在煙霧的縈繞下,更加顯得心事重重。
安娜抽了一會兒煙,然後將手機掏出來,撥通了一串號碼。
“喂,老馬,上次不是有個鬼佬說要買我酒吧嗎……我現在準備賣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本來豪邁彪悍的安娜,語氣變得卑微了些,像是故意要討好對方一樣,低聲下氣道:“啊,什麼,只能出八十萬,這......這未免也太低了吧……能不能父母出點啊,我現在急需要用錢,拜託拜託了!”
對方又說了些什麼,安娜細長的眉毛擰緊在一起,表情更加的焦慮,握緊了手機,深深吸了一口煙:“我知道,這兩年酒吧生意不好做,可是八十萬也太少了,這酒吧我經營了好幾年,有很深的感情,要不是事發突然,我不會賣的,你們不能趁火打劫啊……”
緊接着,長長的沉默之後,安娜扔掉搖頭,用鞋尖狠狠踩滅,一咬牙道:“好,那就八十萬,過兩天你約一下人,先說明我這錢要得急,必須全款啊!”
說完,安娜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頗有些憤怒的按掉電話。
錢這東西,真他媽不是個東西啊,想起來就讓人憂愁!
她這人最注重義氣,說了要幫安若溪,那就一定得幫到底。
可是,無法逃避的,要讓安若溪躲過帝宸訣的魔爪,順利的離開c市,徹底開始新的生活,是需要付出巨大成本的,沒有足夠的錢她們什麼都做不了。
辦不了簽證,出不了國,跟別談在一個陌生的國度生孩子繼續了,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錢很重要,沒錢寸步難行。
偏偏,她這個人活得特別的失敗!
雖然開了這麼多年的酒吧,但因爲個性比較耿直的原因,沒有其他做生意人的狡猾奸詐,所以酒吧的收支一直處於平衡的狀態,手裡根本沒存到什麼錢。
無奈之下,她只能將酒吧賣了,可這麼多年了畢竟有感情了,安娜打從心裡是不捨得賣掉的,而且賣得這麼便宜她也很不甘心。
可是一想到安若溪的悲慘遭遇,想到安若溪還等着她素解救,這便是她沒有選擇的選擇……
“唉,算了算了,八十萬就八十萬,暫時還是能幫到那丫頭的,賣了就賣了吧!”
安娜獨自長長的嘆氣,心裡有太多的不甘,只能自我安慰道。
其實,她自己也會問自己,就爲了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孩,就要傾家蕩產,寧願把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酒吧給賣掉也要幫對方,是不是太瘋狂了點?
然而,一想到安若溪的悲慘遭遇,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當初的自己是那般絕望,那般需要幫助,就猶如現在的安若溪,她怎麼捨得不出手幫一把呢?
再說,安若溪也是在是一個招人遭人的女孩兒,她忍不下心置之不管。
種種的種種,讓她不得不做出這些看起來跟瘋狂的決定。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安娜心事太兇,遲遲沒有進屋,只是在樓道里一支接着一支的抽菸,計劃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般的女人,抽起煙來總有一種風塵的感覺,可安娜抽起煙來,卻格外的嫵媚,特別的有韻味。
女人,不會輕易抽菸,抽菸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女人。
安娜,便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像是一本厚重的書籍,神秘誘人,讓人很想細細品讀......
房間的門,留了一條小縫,安若溪站在門背後,手指緊緊的抓着門邊,指甲蓋都泛白了,可見她內心是很緊繃的。
她的臉是憂鬱的,眼眶紅紅的,泛着滿滿的眼淚,皓百的牙齒深深咬緊自己如朱丹般的紅脣,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剛剛,從安娜一出門的時候,她其實就聽到動靜,偷偷的起來了。
安娜打電話的內容,說過的那些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若溪怎麼也沒有想到,安娜姐居然會爲了幫她,而把自己的酒吧都賣掉,這情誼實在是太重太重,她怎麼承受得住?
不可以的,她不能這麼自私,爲了自己所謂的自由,卻把安娜姐平靜的生活給搭進去,這樣就算她真的自由了,她的良心也會揹負一輩子的沉重枷鎖。
與其一輩子在虧欠自責中度過,倒不如獨自去面對那些所謂的磨難,這樣不管結局如何,也全都是自己來承受。
或許......
她選擇逃跑真的錯了,把安娜姐拉下水,就是大錯特錯。
如果在此刻劃上轉擇號,也許一切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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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宅
豪華如城堡般的建築,屹立在遠離繁華市區的名貴區域,在夜色中更顯巍然神秘,無端透着一股森冷之感。
即使現在是深更半夜,巨大的別墅卻依然燈火通明,好像白晝一般。
華麗的別墅大廳,爆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似乎是來自一個女人,一個美豔的女人。
因爲光是聽這笑聲,卻也冷聽出特別高冷的感覺。
大廳裡,帝宸訣冷然坐在名貴的沙發上巋然不動,冷酷威嚴得讓人害怕。
在他面前站立着的,是垂頭喪氣的獵鷹,早沒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痞氣,反而是一臉的萎靡不振,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而“哈哈哈”笑聲如鈴,一直笑個不停的女人,居然不是別人,正是從來都不苟言笑,永遠都冷着一張完美臉龐的冷豔美人飛雪。
今天,飛雪一改冷豔,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遲遲平靜不下來。
沒辦法,誰讓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獵鷹如此衰的樣子呢!
配合着這小子從前那唯吾獨尊的不正經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她感覺她已經把她這一輩子的笑容都在今天晚上耗盡了。
“你......哈哈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被兩個女人給綁架了,還是用醫院的繃帶,逼得你只能求爹爹告奶奶的,讓人打電話向我求救?”
飛雪努力忍着狂笑的衝動,再一次向沒精打采的獵鷹確認道,實際上只是爲了再打趣獵鷹一次。
也許這事兒發生到別人身上並不是那麼的可笑,可這事兒發生到獵鷹身上,就笑果十足了。
獵鷹是誰,殺手榜上排名第一的頭號殺手,江湖上人人聞之色變的獵鷹啊!
古怪痞氣如他,從來都是他去惡整別人,就連飛雪自己也被賤賤的獵鷹整得夠嗆過。
如今賤賤的獵鷹終於被別人整了,還是兩個女流之輩,其中一個還是孕婦,這實在是大快人心,足夠她笑一年了!
“行了行了,你別笑了,是我大意了,她們兩個人,太狡詐,太狡猾,防不勝防,所以......所以被擺了一道,還是老大說得對,女人就不能信!”
獵鷹一臉冤屈的表情,順便也拍了帝宸訣的馬屁。
帝宸訣的樣子,說不上生氣還是不生氣,一如既往的冷酷十足,完美的五官輪廓依舊是高深莫測,無法探測到他現在是什麼樣的一種情緒。
“老大,你別生氣,我馬上派人去查找安小姐的下落,最遲明天晚上,我一定把她抓到您面前,讓她恭恭敬敬的陪你吃晚餐,服服帖帖的向你賠禮道歉,今天......咳咳,今天這茬咱就當眉發生過把!”
實在是人生中的一大污點,獵鷹真想找個什麼神器,把所有人關於今天的記憶全部都抹去,他自己的也統統抹去,當一切從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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