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從來沒覺得你是,那天晚上的情況,誰都看得出來。然然,只能說,你實在太誘人!”他脣角勾起來,眼裡是淡淡的喜悅。
電梯叮的到達十六層,嫣然瞥了眼那數字,柔軟的脣瓣緊緊抿在一起,沈廷焯下電梯回身,見她動也未動,再次把她扯下來,沉着臉把她帶進1612號房間,手撒開,嫣然被迫進入到那個房間,門在背後咔噠自動上鎖。
“就算是那樣,你照樣毀約,是嗎?”聽到她說話,沈廷焯脫着外套的手一滯,回頭過來。她目光平靜,平靜得就像她的聲音沒有漣漪,只那麼靜靜得望着他,瘦小的身軀卻彷彿有着無盡的力量,站在那兒,任是誰也無法撼動般的。
“沈廷焯,謝謝你告訴我真相。現在解釋完畢,是不是我可以走了?”她微笑,眯起的眼睛看起來可愛的,令人心慌。
那張俊顏一沉,沈廷焯收回目光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隨手取出一支菸放在脣邊。打火機湊近,看向她,終究點燃,煙霧頓時在房間裡瀰漫開。
“今天晚上你哪兒都不許去。”他抖掉菸灰,將襯衣的領口解開,露出小麥色的肌膚。擡頭見她遲遲未動,沈廷焯突然把那支菸扔進菸灰缸,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你過來。”
“沈司長,你覺得我還會像兩年前那麼犯賤嗎?”莫名其妙得跑到海關,天真的
以爲他真的會幫忙,結果卻是,天大的謊言,將她的心徹底掏空的謊言!
犯賤。他被這個詞兒刺得薄脣緊抿,再次從煙盒裡抽出支菸叼在脣邊,突然起身大步走到她身邊,嫣然本能的後退,他進一步,她再退,他俯身一把握住她的肩,掐的她生疼,嫣然強忍着沒發出聲音,卻被他帶到沙發上按下。
粉嫩脣片上殘留的齒印,竟是攪得他心煩意亂,回頭卻坐到了離她最遠的那張沙發上。
“我們談談。”他開口,沒有點燃的煙被扔在桌上。
“除了兒子,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可談。”嫣然冷冷得迴應,目光凝視着窗外,蒼白的小臉兒就那麼映襯在窗子上,不真實得透明。沈廷焯眼底一滯,抄起煙點燃,悶頭抽了幾口。
“那麼就談兒子!”他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擡頭看向她的側影。
“明天我讓阿輝把孩子帶到萬達公館你的公寓裡,這些天,你就在家帶孩子。等時機成熟,我會跟家裡打好招呼,再讓你回家。”
“什麼意思?沈廷焯,你該不會以爲我還想回沈家吧?”繼續把她關在沈家,繼續欺騙,繼續讓她當個傻子被他玩兒得團團轉是不是?
“回沈家有什麼不好,顧嫣然,你想要的東西,我哪一樣沒有給過你?人心,別太貪!”他狠狠得抽一口煙,瀰漫的煙霧刺得嫣然想流淚,她真的是太
貪心,貪心得以爲他娶她,不只是因爲孩子,以爲他的那些溫柔,那些纏綿,也可以當做曾經的回憶。
“沈司長說的對,所以,有顧氏就夠了。我對沈家早就沒興趣。”
“顧嫣然,你聽不懂嗎?我讓你不許接手顧氏!”他暴躁得扔掉手上的煙,黑沉的目光死死得盯着嫣然。
他什麼時候說過不許……“明天我讓阿輝把孩子帶到萬達公館你的公寓裡,這些天,你就在家帶孩子”,是這個意思!可笑,他憑什麼這麼自以爲是?
“沈司長,顧氏這次又怎麼礙着您了?”她尖銳得目光刺過去,嬌小的身軀好像突然變成了一柄劍,脣角的笑容都那麼刺目。沈廷焯沒來由的煩躁更甚,狠狠得擲下菸頭豁然起身,進入臥室,扯開身上的衣裳鑽進浴室,即使冬天,也任由冰冷的水沖刷着身軀。
終於勝了一回,嫣然卻沒有絲毫喜悅,只覺得呆在這裡窒息的簡直要死去,她討厭這兒,討厭每一件傢俱,討厭每一個地方,觸目就是那天得回憶,從檯燈下取出的攝像頭,留着她鮮血的牀單,難以自制的痛苦,刺耳的羞辱……
打開窗戶,冬季冰冷的空氣隨着夜色鑽進來,五星酒店的門外,花園被綠色的幽光照亮,詭異得氣息中瀰漫着霧氣,她眼珠一轉,回身拿起酒店的電話。
“1612號房間,送一份晚餐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