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真的表情一變,咬了咬牙。他本來就對生意什麼的不感興趣,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項目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駱蕁卻突然扯着自己的身子往後一退。她沒有猜錯,那個項目對於寰球來說真的是恨重要額。如果真的是那麼重要,她可以促成這件事情成功率高,風險又很小,爲什麼不能去試一下呢?
“你幹什麼?”安習之轉頭眼神定在駱蕁的臉上,帶着十分明顯的威脅。
駱蕁知道安習之這個眼神的一聲,即使是相隔了這麼多年,她也依舊能夠恨輕鬆的從安習之的眼神裡街道訊息。
“我和樑真確實很久沒有見面了,還有以前的那些朋友們。如果今天真的要算我曠工,那就算曠工吧。”駱蕁小心地看了一眼安習之臉上的表情,堅持地說完了自己的話。“再說老朋友敘敘舊也是很有必要的,當年我不告而別,現在也挺想念這些朋友的。”
安習之臉色陰鬱,眼神更是陰鷙的可怕。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現在說一些很久沒見面,十分想念的話,誰信啊?
樑真頓時眉開眼笑,十分洋洋得意道:“那個安總啊……你也別說我沒有誠意,我雖然沒有了解過這個項目,但也知道這個項目對你很重要,我今天就真的只是跟駱蕁敘敘舊聊完了酒還給你,如果你同意,這個項目我保證幫你促成!如何?你看我五年前什麼也做不了,現在更是什麼心思也不敢有了。”
安習之看着樑真那張臉直冷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不需要,樑大少爺的心思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我沒關係的。”駱蕁將安習之的手給甩開,盯着安習之,小心翼翼地開口,“只是老朋友之間的敘舊,你別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安習之重複着,怒極笑出了聲來,“行。”
他轉身就走,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安習之已經生氣道了極致,本來還有點擔心她會在樑真手裡吃虧,但現在就存着想讓駱蕁漲漲記性的心思,免得總覺得這個世界上就他一個變態。
駱蕁看着安習之的背影,心裡又一瞬間空落落的,但是立刻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轉頭看了樑真一眼。
樑真笑了起來,第一次在關於駱蕁的事情裡嚐到勝利的滋味,“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換件衣服,你等我,等我啊!”
駱蕁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樑真清秀的臉上偷透着一股子泄氣,不過手指往包裡一抹,摸到了之前許妍準備的辣椒水,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樑真從房間裡出來時,穿着一套十分休閒的運動裝。
駱蕁對於樑真以前的事情沒什麼印象,不過隱隱約約記得樑真好像從以前就很愛穿運動裝的樣子。
因爲長相清秀,名字也很中性,所以從小就被奚落,取的外號也多是關於男生女相之類的,所以樑真就特別迷戀肌肉,天天泡在健身房裡。
這算得上是駱蕁對樑真唯一的印象了。
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樑真的這個喜好還是沒有變化。
駱蕁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主動跳起了話頭,“你這運動的習慣得堅持好多年了吧?”
“以前你們老取笑我,所以我就一直運動,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現在都已經變成每天一定要做的事情了。”樑真聳了聳肩,笑了笑。因爲他天生長得清秀,所以笑起來也是十分無害,一副很溫和的樣子。
不過越是這樣,駱蕁的警惕心就越重了些。因爲這些人七號就是明白自己在外表上容易讓人放鬆警惕,討到好處,所以很多時候就會故意將這些特點放大,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挺好的。”駱蕁下意識的遠離了樑真一些。
樑真轉過頭,“你呢,你現在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那方面?”駱蕁由謝不接,她以前除了吃,似乎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啊。
“你的喜好。”
“我的喜好啊?”駱蕁想了想,一時還沒有想到什麼東西。以前多麼大的執念,那麼深的喜歡現在也淡了。
“你不是這輩子最喜歡,唯一喜歡的就是安習之嗎?”樑真聳了聳肩,語氣中帶着些輕佻和打趣的玩笑。
駱蕁一愣。
突然想起來自己被打趣的很多時候,好像都是因爲安習之。當時自己好像就是安習之的跟屁蟲,不管做啥很麼都緊緊跟着安習之,跟在他的後面,所以實在很難理解,五年前的駱蕁在經理了父母雙王並且一夜之間將她從安習之身邊給玻璃的時候,是怎麼度過剩下的日子一直成長到今天的。
真的太難了。
她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常常就是一直盯着天花板,盯着盯着就到了天亮的時候。不敢看關於安習之的素有新聞,不敢看他所有的東西,之所以逃到國外,也是因爲那裡沒有她和安習之一起製造的回憶。
偌大的濱城裡好像沒有一處不是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有着他們創造過得無數回憶。只要她一直生活在這裡,沒走到一個路口都會讓她想起安習之,都會讓她奔潰。
所以她不得不逃離。
駱蕁深吸了一口氣,這些事情畢竟都過去了,現在再拿出來講,最多也就是感慨吧了。
“別說我啊,說說你吧。”駱蕁裝作對樑真很感興趣的樣子,一邊想着待會兒的說辭。
“看起來你先宅是一心都只有安習之啊!”樑真調笑道,“不然你回國之後怎麼會直接奔着他公司就去了?以你現在的能力,海歸的身份,應不是奔着什麼公司的高報酬之類的吧,說了我也不相信。”
“真不是……我原先入職的是風傳科技,可是沒想到被寰球給收購了。”駱蕁眯了眯眼睛,剛想解釋來着最後乾脆打起了太極,“不相信就別問。”
樑真又聳了聳肩,不再自討沒趣地進行這個話題了。
“走吧,我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既然是老朋友相聚一刻,當然要放縱一下,去開心一把!”樑真哈哈大笑起來,帶着駱蕁從酒店出來上了車。
駱蕁皺了皺眉,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但是也只能跟着樑真上了車。
上車之後,樑真照樣不安分。
“你心中回來之後,是跟……安習之住在一起嗎?”
他的眼神在駱蕁的身子上一掃,目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