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蕁拉開車門坐進了文淵的車裡之後,開口道:“你怎麼親自過來接我了?”她也有些詫異,本來還以爲文淵會差人過來帶她去做造型的。
“我陪你去挑禮服。”文淵身上已經穿了一件白色西服,說道。
駱蕁瞭然。
畢竟兩個人晚上是男女伴,應該是要挑一件兩個人都搭的上的禮服,這樣看起來纔會和諧。
“好。”駱蕁欣然點頭,雖然只是去選禮服,可也算是買衣服,對於買買買,女人向來是來者不拒的。
文淵直接將車子開進了一家禮服店,下車後直接帶着駱蕁進去了。
駱蕁在一排禮服裡看了幾眼,幾乎是沒有什麼過程,直接就將一條白色的禮服給抽了出來,說道:“就這個。”
這條禮服顏色和文淵的西服相近,做工用料都十分精緻,看着像是抹胸,但其實雙肩出還有薄薄的透明網紗,裙襬上還有些小花朵,都是手工繡成,十分精緻,背後是帶着交叉綁帶的露背,白色顯得人優雅清純,露背裝又帶着些小性感,無論是跟駱蕁的氣質和身材都十分貼合。
“你挑東西還是這麼快。以前是,現在也是。”文淵開口道。
“是嗎?可能我對一眼就相中的東西比較有好感。其實並不是挑東西快,因爲先入爲主的印象,即使後面有比這更好看的,我也還是會選擇一條的。”駱蕁笑了起來。
她挑東西一直都是這個德行,往往對第一眼相中的東西情有獨鍾,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許多麻煩。既然知道最後還是會選擇這一個,那麼就乾脆直接選擇一開始就看中的就好了,不需要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這個習慣爲她節省了很多時間。
“是嗎……”文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駱蕁一愣,看着他的表情,半晌笑出聲來,“你別誤會啊,我是對事不對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解釋這一句,就是潛意識啦,她覺得文淵是多想,她只是不想讓文淵誤會自己對安習之還有什麼很沉的執念而已。
她對安習之確實是念念不忘,但是現在物是人非,安習之的身邊已經站了另外一個人,她的身邊雖然沒有人,但是兩個人已經經過太多事情,太多誤會,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鴻溝和各種解釋不清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至少在現在,她看不見兩個人還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不能得到的東西,那就從來不要帶着奢望就好了。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就……不要浪費時間,精力,以及未來。
“我先進去換一下看看。”駱蕁說道。
“去吧。”
她轉身就走進了試衣間。
全程文淵都拒絕了服裝店裡服裝師的陪同,駱蕁知道這是文淵的習慣,她不喜歡在拿東西的時候,身邊總有人在介紹那個,介紹這個的,因爲會讓文淵覺得十分不適應。
這件禮服其實並不是十分複雜的穿法,但有一點不方便的就是背後的綁帶需要別人幫忙繫上才行。
駱蕁自己夠不到,猶豫了片刻之後,將簾子拉開,開口道:“幫我叫一下服裝師吧?”
“要幫忙?”文淵開口問道。
他剛纔也看見了那個綁帶,此時想起,十分自然地朝着駱蕁就走了過去。
駱蕁看着文淵越來越近的精緻五官,稍稍後退了一步,知道他是準備幫忙,正在猶豫到底是叫服裝師還是就讓文淵幫忙時,文淵已經走到了面前,低聲道:“轉過身,我幫你。”
已經都到面前了,駱蕁也不好再拒絕,只是想到如果文淵現在轉身幫她系綁帶的話,肯定會看到背後那一片裸露的皮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臉騰地一下就燙了起來。
不過幸好是背對着文淵的,倒也不怕被他看見。
搞定禮服後,文淵本來還準備帶着駱蕁去髮型店裡做一個髮型,沒想到駱蕁去了下一下洗手間,自己稍稍弄了一下,長髮輕輕一挽上就變成一顆丸子頭。
“怎麼樣?”駱蕁轉了兩下身子,問道。
文淵站在一旁,定神看着駱蕁的側臉,這才意識到駱蕁只是將原來梳在一側的頭髮輕輕挽了上去,變成了一個鬆散的丸子頭而已,但是陪她的氣質還有這件禮服都十分漂亮。
側面薄薄的一層,到胸部上方結束,倒是十分惹人遐想……
“很漂亮……”
文淵突然轉過身去,有些侷促,沒有再看。
他知道自己剋制不了,就只能讓自己不去接觸了。
“還行吧?”駱蕁在鏡子前照了照道:“我在廁所裡補過妝了,今天就先這樣。”
“就這樣了嗎?”文淵有些猶豫了。
雖然這樣也很美,可是他曾經見過駱蕁盛裝的樣子。絕不止是現在這樣。今天這樣實在是有點素淨了,爲什麼呢?
難道是不想搶了安習之和桑瑩的風頭?
他思考片刻,點了頭,帶着駱蕁走了出去,車子駛向了酒會的舉辦地點。
十幾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駱蕁下車後,停在酒店的門口,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裙襬。
文淵伸出了臂彎,駱蕁很自然地搭了上去,兩人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已經可以聽見裡面傳出來的優美柔長的鋼琴聲。
文淵低頭看了看手錶說道:“我們遲到了二十分鐘。”
“沒關係,這種酒會不遲到才奇怪。”更何況肯定還有其他人沒有到的,“我估計安總他們也都還沒有到,畢竟是公司領導人,在這種場合,肯定是要最後壓軸出現的。”
“恩。”文淵表示理解。
“不過……”駱蕁突然腳步一停,轉身看向了文淵,猶豫了下道:“如果等下桑瑩對我有什麼言語不當的地方,你千萬別生氣啊。”
“她爲什麼要對你對你言語不當?”文淵問道。
駱蕁笑了起來,說道:“暫時不知道,不過我有預感今天晚上的舞會不會這麼簡單的,那麼多眼睛都看着,我們低調點,儘量撐到舞會結束就行了。今天是週五了,我還想下個禮拜週一能活着出現在公司。”
文淵的臉上出現了一閃即逝的笑意,點頭道:“好。”
“千萬不要生氣,不要爲我出頭,明白嗎?”駱蕁再一次交代了一句。
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桑瑩要是當場給她難堪的話,文淵會忍不住爲自己出頭,那到時候情況就複雜了,複雜了就不好了。
本來安習之和文淵就已經互相看不順眼了,這兩個人都是圈內有名氣的人,要是當衆爭執,到時候還不就是滿城風雨又一個頭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