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他,走了,豪門前妻 總裁別逼我,五度言情
另外,我也拒絕了可憐兮兮的抱着被子,要來與我同牀共枕的聶少霆。
他又對着我露出了那種被遺棄的小狗,纔會出現的表情。但是,這一次,對我來說,不受用了!
我“嘭”的關上了房門。
不去管他死活。
讓他去跟風缺喻那隻擠去。反正,兩個人,是同謀。
下次,找機會,我也要找風缺喻算賬的。
哼……
我也要證明,雖然,我看着好欺負,但是事實並不是!!!
帶着這個想法,我入眠了,並且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聶少霆照例給我準備了早餐,我很愉快的享用了。
聶少霆 的水準很高!
我覺得,比五星級飯店的廚師,都厲害!
我吃得開心,心情也自然開心。加之昨晚的變故,我對聶少霆的態度,很好!
不過,風缺喻起牀過來用餐的時候,我立即擺上了晚娘臉,不睬他!
弄得他大嘆:女人哪,就是善變啊!
————————————分割線————————————————
聶少霆,在T市停留了將近一個星期——歐錦瑟。
聶少霆在的時候,都會一大早就起牀,然後爲我準備可口的早餐。
早餐後,會跟着我來到花房幫忙。
而風缺喻,這段時間,基本都沒有出現到我的花店,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沒有詢問……我還在生着他的悶氣呢!
在花店裡,聶少霆都會搶着幹活。
每次,我都跟他說不用幫忙的。
他卻完全聽不進去,也不管會不會弄髒一身昂貴的世界名牌就撩起袖管,幫我搬花盆,灑水,澆花。
面對客人的時候,他,還會揚着一張營業性失足的笑容。每每這個時候,都會看得我目瞪口呆的,一時間真的懷疑他還是不是那個自尊比天高,對他人一向不放在眼裡的絕頂高傲男子。
而家附近的鄰居,對於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我和風缺喻的“遠房親戚”也熱情的不得了,手裡有相親對象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忙不迭的過來輪番轟炸聶少霆了。
我每天都被那羣姑婆大嬸們追着追問聶少霆的一切情況。風缺喻是面對相親轟炸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應付起來,也早就得心應手了。
但是,聶少霆不是。
每每,看着聶少霆被衆師奶們圍攻,毫無辦法下向我們求救,或者落荒而逃的時候,風缺喻都會站在一旁偷着樂,而風缺喻樂的時候,聶少霆也是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每次,我都會覺得,聶少霆和風缺喻這兩個傢伙,似乎是天生冤家。
這天,是星期六。
早上,吃過了早餐。
聶少霆說:“錦瑟,別去店裡了!”
他看着我,眼神,帶着懇求。
我默默的看了他二秒後,沒有說話。
而是走到風缺喻的房間裡,把風缺喻喊醒,讓他去給我看店。
風缺喻怏怏不快的爬起來,吃過聶少霆預留的早餐後,就抱着筆記本……出門了。
風缺喻最近似乎很忙,我看見他的時候,他要麼在電腦前,要麼就是在打電話,講電話的時候,說的可算是各國語言了……我除了能分辨得出英語外,其餘的,就不知道了,更別說聽不聽得懂了。
風缺喻走後,聶少霆在廚房收拾餐具。
我在客廳看電視。
只是,電視,我並沒有看進去。因爲……我的目光,一直在聶少霆的背影上。
直到他整理好廚房,過來,走到我的邊上,坐下……我的目光,才移回電視上。
他沉默的坐在我的身邊,什麼話也沒有。
但是,我知道,他必然,是有話要對我說的。
且……我也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
只是,這個時候,他還說不出口吧!
他是在醞釀吧!
我不催,我……等待着。
……
早上十點後,聶少霆拉着我……一起出門的。
我依舊是默默的跟着他。
在街上,尋了一家乾淨的小店,吃了早午飯之後。
聶少霆,帶着我,來到了遊樂場!
他說,他對遊樂場的眷戀,應該是來自於我們第一次約會……當時,我們也是手牽手進入遊樂園的。
雖然,我不想進去的。但是我看着他憧憬的樣子,也沒有拒絕。
……
好在,在裡面,聶少霆並沒有要求我陪着他一起去玩。
而是……我們兩個人,手牽着手,一起慢慢的逛遍了整個遊樂場。
走了好多路啊!
可是,我們都不覺得累。
因爲,更多的時候,我們會在各種遊樂設施前面駐足觀看,看着在上面玩樂的孩童,成人的笑臉。
彷彿沉浸在各式各樣的笑臉下,我們也能獲得快樂!
遊樂場,很大。
這,似乎是T市最大,遊樂設施最多的一個遊樂場了。
所以,全部逛了一遍後,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末了,我和聶少霆,站到了巨大的摩天輪下。
擡頭,看着那個下夕陽映襯下美輪美奐的大轉盤。
聶少霆說:“那時候的遊樂場,設施哪裡有現在的好哦!”
我看着他,笑了下。
他又說:“好想好想回到那個時候哦!”
我拍了拍他的頭,說:“怎麼可能!”
“是啊!不可能……”聶少霆,說。
我看着他的臉,我知道,他是在感嘆着些什麼!他總是這樣的。
他說:“小的時候,我總想着快快長大,長大了,我就能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結果,卻發現不是……”
我,點了下頭。示意,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小時候總是渴望着快點長大成人,以爲長大了就能變得強大變得自由。
然而當我們真的隨着時間的軌跡蛻變成大人後,接踵而來的現實卻壓迫得我們透不過氣,直不起腰。
人倫,禮教,道德,責任,其實我們並不自由,我們滿身的枷鎖和教條,爲了生存許多時候我們不得不屈服於某種看不見的遊戲規則之下。
舊識的約定在後來看來或許是笑話,舊識的回憶在飽經滄桑後回味起來或許是一生中最美最純潔的部分。
……我和聶少霆,站在巨大的摩天輪下,感嘆着。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聶少霆掏出了手機。
他說:“錦瑟,我們合照吧!”
合照!
我們,似乎都沒怎麼合過照啊!……除了那次,在G市郊區房子的浴室裡拍了一張,被聶少霆命名爲“我和我的愛”的照片。
所以,我點了點頭。
聶少霆摟着我,我們調轉了一下位置,讓那個巨大的摩天輪,做我們的背景。
聶少霆單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留在我的肩頭,與我臉貼着臉……按下了按鈕!
拿過來,一看。
很美。
夕陽,把我們的映襯得很漂亮。
背後的摩天輪,也很美。
我看着,笑了。
聶少霆,看着,也笑了。
……
我說:“走累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去!”
聶少霆,點頭。
夕陽下,我們坐在遊樂場的石凳上,我在自動售販機上替聶少霆買了一罐拿鐵咖啡,而他,則去小賣部裡爲我買了一杯奶茶。
是我先買好咖啡。
我坐在石凳上,看着聶少霆。
夕陽下的聶少霆全身上下都散發着迷人的光輝。
他就像一隻脫去稚羽的鷹,羽翼豐滿,神采飛揚,迎着未來的風即將振翅翱翔。
“錦瑟……”他走過來,發現了我癡迷的目光,望着我,情深意重的說:“我愛你。”
我看着他,沒有回答。
我在心裡,反覆的品味着這三個字。
我看着聶少霆,直到,眼眶裡,溢出了眼淚……
其實——
我知道,今天,是我和他最後一天相處了了。
我想珍惜最後這一段與他共度的時光。
以後……我們沒有以後了罷。
我知道,聶少霆,一定會離開的。
我想,不論聶少霆,是爲了什麼事情,隱瞞我,與我離婚……但是,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聶少霆離開我,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好事。
我愛聶少霆。
我應該爲他做一些事情的。
金鱗豈是池中物,他還沒有放下心裡的牽絆所以遲遲不肯離開禁錮着手足的池塘,我想他不屬於這裡,他應該屬於那片蒼茫的青空,他應該鵬程萬里而不是束手束腳的爲我綁在這裡。不值得,不應該,不能夠。
所以,我會放手,讓他自由的去飛的。
沒有我的牽絆,他以後的路,一定能走得更好;他,一定能更成功的……!!!
“錦瑟……我們走吧!我還是……需要你,我不能沒有你。”聶少霆,卻說。
他的眼裡閃着淚光,我想他一定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纔對我說的,我想這一定是他醞釀了無數個日日夜夜,而最終下定的決心。
他說:“我以爲,我可以逼着自己離開你的……只要知道你過得好!但是,我發現我不行,沒有你,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好……除了酗酒,我什麼都不想做!因爲,只有醉了,我才能不想你,纔會覺得不疼!!!”
他說着,對着我緩緩的伸出右手,攤開掌心。
“我們走吧,錦瑟!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簡簡單單的過生活!”
我可以察覺出他輕微的顫抖,這是一場賭博,他堵上了全部的勇氣和愛情,然而結局很遺憾,我無法迴應。
“聶少霆,對不起,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能跟你走。也……不會跟你走!!!”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堅決過。
話語中不再曖昧不明不再需要那麼多省略號,我要親手爲我們的故事畫上一個句點,即使不完美即使很殘忍,我也要把它徹底結束掉。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如果你痛過這一分這一秒,我希望你能夠忘記我開始你全新的人生,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做的,也是我對你最後的期望……我在心裡,說。
聶少霆就那麼的看着我,目光,一瞬不瞬……我,也看不出這目光中,真切的含義。
我只知道,他一定很痛苦!
因爲,我,也很痛苦!!!
半響後——
“也好,錦瑟,也好!!!今天約你到這裡,原本是我想對你說,要離開了而已!沒想到,你卻先說了!!!”
聶少霆,顫抖着聲音,說出了這一句。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昨夜,我無意間聽到了風缺喻的電話,應該是風缺喻在與他妹妹風琉璃通話吧!他們說起了,風琉璃後天就會回國。
所以,我知道了,風琉璃,要回來了。
那麼……聶少霆,停留在T市的時間,也結束了!
“錦瑟,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麼?有時間,我一定會來看你的!”聶少霆,捧住我的臉,說。
“我會的!”
“謝謝你相信我……”
我,點頭。
……
…………
這天,在夜幕中,我送走了聶少霆。
他登機前,我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別來看我,最好……忘記我!
……
在機場外圍,我站在夜幕下,看着飛機劃過後……一片寧靜,漆黑的天空。
什麼都沒有想,沒有思考……只是,當我摸自己的臉的時候,才發現,臉上是溼的。
原來……我哭了啊!
聶少霆,原諒我吧!
原諒我不敢面的!
你說——如果,可以,這一輩子,這個秘密,我都不想讓你知道——
你說——寧願,你恨我!!!——
所以,我害怕得知答案背後的……真相。
因爲,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
抹乾淚,轉身,準備回去。
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起——
“錦瑟,好久不見……。”
聞聲,我握着手機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即使,這麼長時間,未曾聽見她的聲音。但是,我也能立刻認了出來,是莫韻如——聶少霆的母親。
“錦瑟,你,你還好麼?”
許是我沒有迴應,她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猶豫,欲言又止。
“……謝謝關心,我……過得很好。”我回答。我,竭力讓自己的語調聽上去不那麼僵硬。
“是麼!?那就好……”她說。
“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我問。
當初,來T市,我就決定重新開始,換掉了手機號碼,也沒有與以前認識的朋友聯繫。所以,我很好奇,莫韻如,是如何知道我的號碼的。
尤其是,居然會在聶少霆剛剛離開,就給我打這通電話。
突然,我心頭一驚,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從心底竄出來!
“錦瑟,對不起!”莫韻如道。
我閉了閉眼,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
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而莫韻如接下去的話,也印證了我的想法。
她說:“其實,這大半年來,我都有找過你!只是,你被保護得太好了,我沒有辦法得到你的任何消息。少霆,是我的孩子,他突然之間性子大變,我自然是有注意的,所以,我一直有派人,暗中護着他!所以……這次,才能找到你的消息!”
我深吸了一口氣。
是的,當初來T市,沒有任何人能來打擾我。
我想,一定是風缺喻在暗中做了手腳。
而這次,聶少霆貿然前來,一定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了。
這,纔是我覺得不安之處!!!
我擔心,一直以來的平衡,會隨着這次聶少霆的到訪,而開始變得不平靜起來啊!
但是,莫韻如卻說:“錦瑟,你放心吧!你現在的生活,不會被打破的!我會讓人封鎖你的消息的!”
“恩!”我,點了點頭,莫韻如能這麼做,當然是最好了。
接下來,就是一段時間的沉默了。
直到——
莫韻如說:“錦瑟啊……以前,我勸你離開少霆,我明知道你心裡的苦,也知道那孩子對你的情意,但是爲了我個人的私心還是硬生生的迫你離開他,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少霆對你的感情,會那麼的深厚。兜兜轉轉了那麼一大段的路,那孩子,最終還是要你!可是……少霆被迫離開A市,一個人背井離鄉,我心痛啊!所以,我恨你,十分的恨你!恨你,毀掉了我的兒子!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我的兒子,很勇敢。勇敢的守護自己的感情。作爲一個女人,歐錦瑟,我真的很羨慕你,你明白麼?”
我,愕然了!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莫韻如也會說這種……感性的話。
“我原本以爲,你們這次,能重新在一起的!”莫韻如,說。
“不會的,這……絕對不會的!”我,回答。
“因爲……風缺喻?”莫韻如,反問。
“不……”我的聲音,梗嚥着,我說:“我們,錯了……”
“你沒有錯,少霆也沒有錯。你們,誰都沒有錯。只是,我真的不想讓少霆再受苦了。老爺子,好不容易,答應少霆回家了。少霆的事業,也好不容易,能夠穩住了!雖然……我也並不知道,那孩子,到底爲什麼,會選擇與你分開……但是,但是,我真的覺得,現在的狀態,不錯!至少,平靜,至少,不需要我提心吊膽!如果可以,請你選擇風缺喻,你今天,已經拒絕少霆了。請你拒絕到底,好麼?……其實,錦瑟,我也不怕你笑話,今天,你們一路來,說的話,我都知道,我甚至,也想過,當時,那孩子提出,要帶着你一起消失的時候,如果你答應了他,那麼,拼着我所有力量,我也會保護你們的!可是……可是,你拒絕,不是麼?錦瑟,你要罵我自私也好,卑鄙也好,恨我也罷。我……只是一個母親!”
莫韻如說這段話的時候,已經與淚俱下了。
而我,也呆愣了。
其實,從她打這通電話來的最初一刻起,我就已經明白她的心意了。
莫韻如,從來就是一個能夠摸透人心,擅長從人心最柔軟之處下手的人。
但是,這一刻,我確確實實的知道了她的完整的心思……一個母親的心思。
她,也是想聶少霆幸福快樂的。
只是,她更希望,兒子,能平安,順利。
因爲她知道,我,也許能夠讓聶少霆覺得幸福。但是,我絕對給不了聶少霆平順。
幸福,是短暫的。
而磨難,卻是長久的。
權衡利弊……我,依舊出局。
我說:“我,不會恨你的!”
“謝謝……!”
“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吧!”我說。
然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莫韻如,從某種方面而言,不失爲一個好母親,可惜不是我的母親。
我的父母,早就在我20歲之前,就相繼離開了!
我曾經試想過無數次,如果他們都沒有走,現在的我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呢!?
這樣子……我現在,會不會快樂些呢!?
這樣子……我現在的生活,是不是會簡單點呢?
應該……會的吧!
可是……
我並不想!
因爲,我記憶中,所有的歡歌,笑語,眼淚,幸福……都是聶少霆給予我的!
如果……如果,我這輩子沒有遇見他,那麼,我這輩子,肯定是不完整的!
而我,不要不完整的自己!
所以,最後的定論就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遇見,聶少霆!!!
……
重新抹乾淚……回家。
聶少霆……離開了。
我和風缺喻的生活,回到了最初。
白日裡,我們會一起在花店。
晚上,他會忙着上網,而我,除了上課時間,平時都會看書。
生活,似乎又平靜下來了。
我和風缺喻,對於聶少霆到來這件事,沒有再提過。
其實,我們算是心照不宣的吧。
……
四月初的時候,風缺喻在接了一通電話後,又去了美國了。
又獨留我一個人,守着店鋪。
……
這天的下午,我必須去附近的學校弄一些資料……因爲馬上就要進行考試了。
所以,我只好請鄰居李阿姨幫我照看下鋪子。
李阿姨,很熱親的應下了。
考前的教室,從來都是猶如戰場的。即使我們這種成人班,也不例外。
努力的,套到了老師的重點,劃了重要資料後。
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四點了。
我急急忙忙的趕回店裡。
許是看見我回來了,李阿姨拿着包,急衝衝的從鋪子裡面出來,迎接我。
“李阿姨,對不住了,是在不好意思!晚了……”我,一個勁的道歉,因爲我知道李阿姨的小孫子,在幼稚園上學,每天四點半下課。
我今天,是耽誤了李阿姨不少時間了。
李阿姨笑了笑,搖頭,說:“沒事,錦瑟,你總是這麼客氣!我啊,只是過來告訴你,有人來找你呢!”
找我?我一頭霧水完全想不出來會什麼人能來找我!
在這個城市,我什麼人都不認得啊!
“好了,錦瑟,我走了!”李阿姨,拍了拍我的肩,然後急衝衝的走了……唔,接小孫子去了。
我懷着疑惑的心情,踏進店鋪。
店堂裡,木質的圓桌邊,坐着一名儒雅的男士!
雖然背對着我,但是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