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說中了心事,是的,她的確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愛她的,因爲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一次:我愛你,她又怎麼能確定了,只能抱着自己心中的所想去理解,到頭來,被人這麼一說,心裡的底線也就跟着一起瓦解了,現在的心亦是虛的,可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面對李浩的咄咄緊逼,她現在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站在那裡不是,只想着怎麼逃離開來,可是李浩站的地方剛好堵住了她的出口,她知道今天不把這些話說清楚的話,李浩是不會放她離開的,更何況她也有種那樣的衝動,去放手一搏,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輸不起也好,也讓自己心裡清楚,鄭逸軒是愛她的還是不愛的。
“你敢打賭嗎?”見木小言不說話,李浩接着說道,似乎對於這次的打賭,他心裡很有把握,鄭逸軒對木小言一定不是真心的,因爲漸漸的最後的謎底就要出來了,他馬上就能將鄭逸軒隱藏在身後的小尾巴給抓抓出來了;可是於此同時他又不能不想到,如果鄭逸軒真是欺騙她的,她又會怎麼樣呢?看她現在似乎對那個男人已經動了真心,要是真的知道鄭逸軒背後的秘密的話,她應該會傷心的,所以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將木小言的心爭取回來,至少到最後能不那麼的痛苦。
打賭?這個男人,這個前男友居然要跟她打賭還是跟自己現在名以上的老公,把這件事情不管說給誰聽都會是一個笑話,但是她居然想也沒有想的就答應了,難道她真的是想證明,其實鄭逸軒是愛自己的?儘管她心裡多多稍稍有些害怕跟擔憂,但是好奇心永遠會另一個人變得不理智起來,她快速的回答到:“好啊,我跟你打賭,如果你輸了呢?”她沒有說自己輸,其實是害怕這句話會從自己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因爲她輸的話,就表示她愛着的人並不愛自己,所以她直接將她忽略掉了。
但是人永遠算計的只有對方而已,當木小言這麼說的時候,李浩何等精明的人,當然是直接將話題就轉到了木小言的身上,他半笑着,其實只是想讓氣氛看起來更家輕鬆一些,然後反問木小言道:“看來你很相信鄭逸軒嘛!不過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如果你是你輸了呢?”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問題重新拋給了木小言,其實換做之前的木小言,他一定不會提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賭約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事隔很久之後,他在木小言身上已經看不見從前那種乖巧了,現在的木小言更像是一個渾身帶刺的小女人,或者這樣的小女人更能激發一個男人挑戰的慾望,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而他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懦弱的小子了,顯然現在是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戰爭,一種沒有硝煙的戰役。
看着李浩的笑容,她明明心裡就已經後悔或者是虛心的要死了,但是嘴巴上還是說了一句:“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我自己,如果我輸了隨便你想怎麼樣!”剛纔被李浩那麼一激,便忘記了自己的立場,也就亂了方寸,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給自己下的套了,便直接鑽了進去,然後看見李浩臉上充滿了笑容,點點頭說:“好,一言爲定。”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其實是有多麼的幼稚,面對這樣一個毫無疑義的賭注,她居然還會想都不想的去答應,真的是因爲那些心裡的魔鬼在作祟嗎?也許是想到那天鄭逸軒當着自己的面說謊了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定一定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你以後不能再躲着我了哦!”其實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爲了培養感情,她總躲着他,所以他自然跟她接觸的時間便少了,所以纔會讓鄭逸軒有機可乘,而這次他剛好可以藉助這次的機會去重拾木小言。
木小言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見李浩突然輕聲說道:“你的朋友來
找你了,我先走了。”木小言下意識的去回頭真的看見湯芷瑩正朝她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然後她又轉身去看李浩的時候,他哪裡還站在她的身邊,早已經轉身走遠了,然後轉進了男廁所裡面,她想他可能是不想讓其他人見他,不過當時她也沒有多想,然後重新面向湯芷瑩的方向,她是還在想怎麼她離開了這麼久都不見湯芷瑩過來找她,這不就來了嗎,然後她很識趣的什麼都沒有說,就當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笑臉便迎了上去。
湯芷瑩看見了木小言,似乎有些埋怨的說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還以爲你掉到廁所裡面去了呢!怎麼?不舒服嗎?”看似埋怨,但是後面的話很明顯的聽得出來是關心的話,她的手機握在手裡,然後一把挽着木小言的手,手機的屏幕還亮着,然後看見木小言正在看,她纔將手機按了一下鎖鍵,然後屏幕黑了,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沒事,沒有不舒服,只是剛纔喝酒有些着急了,所以在這邊休息了一下。”木小言說完看了看手錶,然後又擡頭跟湯芷瑩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早上還要上班了,回家休息吧,今晚謝謝你陪我!”她邊說邊將湯芷瑩拉着往外面走,取了包包她就已經到了外面,其實外面的風真的很涼快,尤其是這六月份的天氣,晚上一點都不覺得熱,這樣的晚風吹在臉上有種很舒適的感覺。
跟湯芷瑩分道揚鑣了之後,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坐在車上,她突然想到了,那個時候總是有鄭逸軒接上下班,然後現在她居然一個人在酒吧裡面買醉,竟然也是爲了那個男人,然後她今晚還做了一件讓她自己都覺得吃驚的事情,怎麼就答應了李浩的賭約了呢?他要怎麼證明鄭逸軒的心?然後,如果知道答案了她會是什麼樣呢?李浩又會怎麼做呢?腦袋中充斥着各種各樣的答應,然後越想頭就越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