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如果沒有發生,她永遠都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因爲她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鄭逸軒真的會爲了自己爲做冒險的事情,因爲貌似在他的字典裡面從來就沒有虧本兩字,也從來沒有讓自己陷入過困境,但是居然爲了自己,她能說什麼?她從來就只是他的仇人,但是他如今的所作所爲恰恰違背了應該作爲一個仇人的舉動。
如果知道如今的結果是這樣的話,她寧願死在安子皓的手裡,也不要讓她再去欠鄭逸軒一個人情,可是當她被帶到鄭逸軒面前的時候,已經一切都沒有任何的選擇了,她在暗他在明,可是他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着急,連眉毛都皺到一起去了,他的樣子看起來好憔悴,是因爲擔心她嗎?木小言下意識的搖搖頭,本能的想要叫住鄭逸軒,讓他不要管自己,但是當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嘴巴被堵了起來,根本就叫不出聲來,而鄭逸軒呢,一下車就在四處尋找着什麼?可是最後將失落的眼神落到了安子皓的身上,轉而變得陰冷無比,可是隻有木小言知道他不過是在掩飾自己心中的焦急而已。
他們說的話,她都能聽見,唯獨鄭逸軒不知道她被藏在不過幾米之外的地方,就像他們的距離永遠都像是這麼隔着不遠不近,但是卻怎麼都觸及不到對方,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最遙遠的距離。
“安子皓你到底想怎麼樣?”鄭逸軒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耐心,他不想去看這個曾今的好友如何在他的面前變得冷血無情,更加你不知道安子皓居然爲了那件事情會記恨自己,但是不管怎麼樣了,他都不想木小言受到什麼傷害,因爲面前的這個人已經是他不認識的人了,那麼木小言現在情況如何,他只能是擔心和儘快的解決問題。
可是安子皓哪裡有那麼的好說話,面對鄭逸軒憤怒跟緊張,這不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嗎?想想就不自覺的覺得開心:“你居然真的會愛上她,說來還真是可笑,當初不是因爲她長的跟微微有幾分相似,你也不會將她禁錮身邊,現在目的都達到了,連心都隨她一起去了。”安子皓說完,發現鄭逸軒根本就不爲所動,這些當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哪裡會立刻罷手呢:“我真是替微微難過,她到處是爲了誰,是因爲誰,還不是因爲你,但是她愛的那個人不過就是一個負心人而已。”安子皓
說完,似乎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瑟瑟得意了,現在的她更多的是憤怒,爲雲微微打抱不平。
“所以你就利用她回到我身邊,你明知道她什麼都忘記了,你卻讓她在我身邊套情報,安子皓你說你愛雲微微,她不過也只是你的工具而已。”說到工具的兩個字的時候,鄭逸軒無比的用力,好像他也不願意承認雲微微成爲了工具這個事實。
“你,鄭逸軒!我愛雲微微,比你愛,從以前到現在,我從來就沒有不愛她,就算是現在,我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爲了她。”安子皓咬着牙說道。
“爲了她?你還真是會推卸責任啊,你怎麼不說是因爲你的私慾。”鄭逸軒嘲笑着看着安子皓,似乎這一眼就能看穿他整個人一樣,但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呢?他怎麼也看不穿他會將木小言藏在哪裡?她現在可好?有沒有受傷?
安子皓似乎被鄭逸軒的話給弄的有些火上心頭了,也沒有多餘的耐性再跟他繼續膜下去了:“夠了,不管你怎麼說,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安子皓斜眼看着鄭逸軒,現在恐怕就是他最終的目標了:“還是那句話,我只要我想要的東西,然後你帶走你想要帶走的人,就這麼簡單。”安子皓也不廢話了,直接挑明瞭話說到。
其實在鄭逸軒的面前有兩道難以選擇的路,如果換做是昨天這也許還會一些遲疑,但是今天他站在了這裡,他就沒有任何的選擇了,或者他已經做了選擇就是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木小言救回來,所謂的他口中的條件已經不存在任何的意義了,“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這是鄭逸軒最後說的話,說完,他沒有再跟他確認什麼,因爲現在條件在他的手中,他現在的形式已經是被動的了,他沒有提條件的資格,也不能有多餘的什麼話語。
“知道嗎,我就是喜歡你的爽快,一旦做出了決定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但是我真的覺得失望又好奇,你居然會爲了這個女人,連公司都可以賣掉,而云微微就算是回到了你的身邊,你卻對她還抱着遲疑,不然也不用我最後動手了,我真的搞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居然讓你動了凡心?”安子皓狐疑的眼神看着鄭逸軒,本來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些許的答案,但是他一張陰沉着的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臉心疼都沒有,
他不禁有些失望了。
“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裡?”鄭逸軒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再次警告他快點將木小言的下落告訴他。
安子皓突然笑了起來,原來就算是他多想急切的找到她,但是就算只隔着一層布,他也還是一樣不知道她就存在跟他一樣的空間當中:“放心,你剛纔說的話她都聽見了,而且清清楚楚,我相信她非常感動你的告白,沒想到一項冷酷的鄭逸軒居然也會放棄一切不要,也要救她與危難當中,只可惜這一切她知道的太晚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你親手將你們的孩子打掉了呢?”就算是到了現在安子皓還是不肯放過鄭逸軒,就算是即將得到一切了,他也要將鄭逸軒打入地獄。
他在說什麼?是自己聽錯了嗎?爲什麼他會知道這些?鄭逸軒被驚愕的說不出來一句話,或者是他還沒有將這句話給消化進去。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你難道真的會以爲木小言懷的是別人的孩子嗎?那是你的,鄭逸軒你的種,而你居然禽獸將自己的孩子給殺死了。”安子皓好像說到這裡的時候特別的興奮,尤其是看到鄭逸軒一副受傷的表情,他就更加的開心了:“好了,既然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也該你讓你見見你心愛的人了。”說完,安子皓手指了指木小言那邊。
此刻的鄭逸軒哪裡還有剛纔的力氣,現在的他好像木頭人一樣,走到那塊布簾的後面,果然看見木小言被捆綁在椅子上,而他終於從安子皓的手中將她救了回來,她的臉上掛滿了眼淚,她哭了,爲什麼會哭?是他害了她,鄭逸軒想要去擁抱這個在顫抖中的人兒,卻發現現在的他連擁抱的力氣都沒有了。
“木小言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反反覆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然後用手猛扇自己的耳光,直到臉上紅了起來,突出了五個手指印來,他還是不罷休,他是在贖罪,只是這樣的贖罪方式還有用嗎?
木小言看着有些崩潰的鄭逸軒,這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剛纔的話她也都聽見了,這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的,而現在他的樣子也是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到底怎麼了?木小言想要阻止他瘋狂的行動,但是她卻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折磨自己,同時也在折磨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