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行政助理,當木小言頂着這個頭銜進入到公司的時候,公司的員工卻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她,或許多多少少裡面帶着點其他的意味吧,畢竟是總裁辦公室裡面的那個男人將木天成的公司收購了,並且一手掌管,在理論上說,鄭逸軒可以說是木家的仇人,今天給仇人當助理,一般人看見了當然就有話要說了。
他們還不知道如今的木小言已經不光只是頂着鄭逸軒的助理這個頭銜過日子,她還有一個更讓他們驚訝頭銜,那就是鄭逸軒的妻子。
因爲這個身份的轉變,公司的人看見木小言的時候都有着那樣說不出來的怪異,可是卻又因爲同樣一件事情,讓那些員工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木小言背後說一些是非,畢竟現在的工作不好找,他們還是要收斂一點,在木小言的面前並不敢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是表情。
木小言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也並沒有太注意到這些事情,每次來到公司看到以前的舊同事,還有就是一些她不認識的同事的時候,她還是會比較熱情主動的打招呼,因爲她總記得一句話跟下屬打好關係是有必要的,她之所以沒有從基層做起,是因爲她以前本來就是從基層員工做起來,那個時候木天成還是她父親,她都沒有靠關係走後門,她不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其實現在想想還是很有必要的,因爲她現在坐上這個位子,下面的人就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
反倒是這樣,大家都很服從她了。
當木小言又一次重新穿上職業裝,感覺着自己的職業生涯又要開始了,腳下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的並不是那種脆脆的聲音,她總覺得有些事情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就像她現在站在鄭逸軒的門口一樣,在公司她是他的特別行政助理,幫他助理任何的事情,在私下,她是他的情人兼妻子,這樣的身份還真是一個有趣的混淆。
多少男人能將妻子跟老婆混爲一談,但是鄭逸軒卻做到了,不管他爲什麼一樣要取木小言,他說的意思好像是作爲一個成功的商業人士,有一段穩定的婚姻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商機,他不用像那些娛樂圈的明星一樣,時時刻刻要求是單身,這樣不過是爲了在女粉絲面前留下一個神秘的印象,又或者是爲了更多的炒作話題。
他要的是更多的錢,爲自己樹立一個更好的形象是有必要的,木小言懷疑,他會不會爲了賺錢逼迫她爲他生一個孩子呢?這樣在人前他便是完美的丈夫跟富有愛心的爸爸了,有了這份責任感是不是在籤合約上面就會更加的快速了呢?
木小言不禁爲自己的想法打了一個冷顫,手上的咖啡也因此從咖啡杯裡面灑出來一點,滴落在她的手背上面,燙的她差點沒將咖啡杯給扔出去,她這個特別行政助理一大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爲總裁辦公室的鄭逸軒衝上一杯可口的咖啡。
總裁辦公室:鄭逸軒!
她看着門上門上寫着的這幾個字,略加思索着去敲了兩下門,動作很輕,然後聽見鄭逸軒在裡面說道:“進來!”整間公司就屬他最大了,所以不管門外站的是誰,他都是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好像如果稍微有一絲的情緒都會顯得很多餘。
木小言扭動門把,門被推開來,這裡不是她第一次進來,以前每次來都是叫爸爸去吃飯或者一起回家什麼的,在這裡更有她童年的美好回憶,可是如今裡面的人已經換人了,再不是那個樣子有些蒼老,就連身體都有些彎曲的爸爸了。
反倒是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的男人正埋着頭在處理他的公文,將他那極有用處的大名霸氣的簽署在任何的文件上面,好像一眼就能掃過一頁紙一樣,他根本就不會太過認真的看,就能立馬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木小言走進,動作那樣的輕盈,誰說的,工作中的男人是
最帥的,也是最耐看的,現在木小言真的體會到了這句話,她不捨得打破現在的寧靜,她只想走進去看一看,他埋頭很認真的樣子,可是當她走進的時候卻又很自覺的說道:“總裁這是你的咖啡。”
聽到總裁這兩個字從木小言的嘴巴里發出來,鄭逸軒總顯得有些那樣的驚訝,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不太習慣吧,聽過她說過各種的稱呼,但是總裁,讓他聽着反而覺得那樣的陌生,他擡起頭來,一雙睿智的眼睛掃過她的身上,最後落在她的臉上:“怎麼叫我總裁?”他頗爲玩味的說道。
在公司叫他總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她並不覺得有什麼讓他能問出這個問題:“你難道不是總裁嗎?”她反問道。
鄭逸軒差點沒有笑出來,這個女人現在說話越來越話中帶話了,開始跟他打太極了,看來這段時間的調教還是很有必要的,不像以前的她看起來總是那樣像個小乖貓一樣,現在的她反而多了一些情緒在裡面,毫不掩飾的情緒,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好。
“我是,但是在我面前不要這麼叫我。”他不喜歡跟她單獨兩個人的時候,感覺像是有多麼的陌生一樣。
木小言歪着頭,像是在思考的樣子,“那我應該怎麼叫?”
看着她歪着頭,他心裡猶然的升起一種無法掩飾的喜悅感,就算面前放着一大推的文件,他還是心情很好的開着玩笑道:“你可以叫我鄭逸軒或者是逸軒,又或者叫老公都行。”他咧着嘴笑了起來,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一樣,滿滿都是滿足感。
他越笑,她就越覺得有問題,好像是被他耍了太多次了,後來她越來越有經驗了,只要看着木小言笑的不懷好意,她自然而然的就開始防備起來,鄭逸軒說的話一向都是這樣,說道做到的,要是她今天堅持叫他總裁的話,恐怕沒有那麼好就此放過她的,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從那三個備選名單裡面選擇一個好了。
叫什麼逸軒跟老公都是不合適的,她跟他又不是真結婚,純屬是假的,老公她看着他根本就叫不出口,這樣肉麻的次,她還是決定叫他鄭逸軒好了。
見她很認真的思考着,他提的問題有這麼難得回答嗎?不就是一個名字,看她的臉居然都開始發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溫度太高了,可是他爲什麼一點都不覺得熱呢?
“一個名字而已,你有必要這樣的糾結嗎?”過了半會,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出聲提醒到,可是發現她木然的擡起頭來,看着他輕聲的說着。
“我還是叫你鄭逸軒吧。”總覺得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那些親密動作跟話語她怎麼都說不出口的。
但是一想到答應他的事情,她又開始猶豫了,說好了在人前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如果是恩愛又怎麼只稱呼大名呢,怎麼的也會叫親愛的或者是逸軒什麼的,想到這裡,她的臉突然更紅了,然後自己組織了一下言語說道:“當然,在人前我是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的,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鄭逸軒聽完這席話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卻又聽見木小言慌慌張張的開口道:“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木小言說完,也不管腳下是穿着高跟鞋,轉身就往外面走,走出門口就將辦公室門給帶上去了,然後站在門口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居然那樣的快,好像就要跳出來了一樣,木小言捂着胸口,喘着粗氣,心想一定是剛纔跑的太過着急了,所以現在纔會心跳加速。
這樣想着,並覺得好多了,緩緩走了兩步就覺得心跳沒有那麼快了,其實她的辦公桌就在鄭逸軒辦公室的外面,兩個人僅僅隔着一扇窗戶跟窗簾,然後她背對着鄭逸軒工作。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桌上滿滿的文
件,她知道週一的時候工作是最繁忙的,所有的資料文件都會上交上來,她今天的工作就是將這些文件通通都整理一遍,然後將需要給總裁簽字的文件放在另一邊,不需要的,只要她過目一下就好了。
還好,這些工作對她來說還算是上的了手,畢竟曾今有段時間她也做着這樣的事情,也是爲這些文件批閱,所以,即使面對再多的文件,她也有辦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現在她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爲將來公司重新回到木家做好準備,想到這一點,她就又開始對工作更加的積極了。
特別行政助理,也就是爲鄭逸軒一個人服務,這個一人服務其實有好有壞,就是她現在即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狀態,所有公司的事情都會經過她的手裡,這樣便能更方便的瞭解公司現在的運行狀態,因爲有一個已經預設好的角色在裡面,她必需會將公司的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但是有好必有壞。
壞就壞在鄭逸軒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來處理,包括他的生活上面,她不知道的是,原來有一天她還要將他外面的那些女人給驅趕開來了,只因爲他的興趣期已過,面對一個失去興致的女人他從來都不會多看一眼,但是這樣的女人他還是會給對方一個不錯的好處。
懂事的女人拿着這個好處便從此在他的面前消失,即使再見也好像不認識一樣,這就是鄭逸軒的魅力跟大方,他不在乎錢亦不在乎女人,所以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的眼睛裡面停留過,就算是看着那些女人的時候,他一樣不帶任何的感情在眼神裡。
可是總有些不識趣的女人,他通常的辦法是直接交給下屬去處理,他一般不會出面,因爲他從來都不將這樣瑣碎的事情耽誤自己工作的時間,通常面對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最好的下場就是一分錢都得不到,而最壞的下場便是這個女人將永遠從G市消失,包括她的家人在內。
所以鄭逸軒的柔情跟狠毒是在圈內出了名的,可偏偏就是有些不知死活的女人出現,而這些也是木小言之後才知道的,原來鄭逸軒的私生活是這般的精彩,難怪要找一個老婆在家裡呢,不過是爲了掩飾他的一些行爲而已。
可是她木小言什麼時候才能被鄭逸軒這樣一腳狠狠的踢開呢?她不知道他對她的厭倦期是什麼時候,通常那些女人不過一個月,最長的情況是不超過三個月,可現在都已經四個月了,已經是超過了鄭逸軒的極限了,爲什麼他還不厭倦自己呢?
木小言時常會這樣發呆的想着,想着有一天,鄭逸軒憤怒的站在她的面前,將她的行李往外面扔去,然後跟她說道:“現在給我滾出去,不要再回到這裡,公司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說完,無情將大門給關上。
那個時候,她應該會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吧,或者那個時候,她纔會真正的得到解脫,或許那個時候,她才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那些也就是想想而已,什麼時候厭倦了,一切都是鄭逸軒說了算,她再怎麼想都沒有用的,所以木小言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將手頭上的工作做好了,就算是提前熟悉一下,方便爲木易寒開闢新的天地吧。
日子這樣過着,在公司的日子還不算是很難,很快的就跟一些以前的同事又重新的交往上去了,漸漸的大家也就熟絡了,在這個虛假的頭銜下面,大家都以爲木小言這個總裁夫人其實是那樣的溫和,殊不知她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什麼總裁夫人,不過是跟他做的一場交易而已,在這場交易裡面就是相互的利用跟幫助而已。
說可笑也是可笑,她這個冒牌貨盯着假帽子在公司招搖撞騙,就算是鄭逸軒外面的女人找上門來了,公司跟她相交甚好的員工居然會幫着她,想要去幫忙打退狐狸精,殊不知,這其實不過是她的工作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