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把少奶奶的東西放到房間去。”回頭對着提行李的女傭吩咐了一聲,刑天巖拉着蕭可研走到刑父的對面坐了下來。
“爸,我和可研已經領了結婚證,至於電視上的報導都是子虛烏有,爸不用在意那些。”他說得平淡,後半句,明明是謊言,但從他的嘴裡出來卻跟真的的一樣。
“我不管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既然已經嫁到刑家來,那就本分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因爲蕭琳娜的事件在前,所以,刑父對蕭可研的印象自然不好,要不是害怕蕭可研會利用她大律師的身份,大總裁的勢力來跟他搶煜城,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兩人結婚,其實,在這之前,聽了刑天巖說蕭可研的那些豐功偉績之後,他心裡還是蠻欣賞這個女人的,但此刻,這人都還沒有踏進刑家的門就先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的好感全無了,起身,他悶悶上樓去了。
蕭可研顯然有些尷尬,她明白刑父那話中的意思,只是,她不理解,她和赫連夜的事情,刑天巖爲什麼不解釋,還說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呢!正想着,一邊刑天巖又開口了。
“煜城,過來。”
她不由的看向煜城,自從見到她之後,這孩子就一臉的不高興,她自然是懂得,如今,她真的嫁給了他的爸爸,這可是他一直不願意的事情啊!
行動之前,刑煜城先是看了看蕭可研,那小小的眉宇都快要皺在一起了,下了沙發,他走到刑天巖的跟前,心裡想着,爺爺走了,怎麼不把他給叫上啊!他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裡。
“煜城,從現在開始,這就是你的媽媽。”刑天巖說得很認真,聲音不大,但威懾性很強。
也不知道他是刻意的提醒着她的身份還是這就是一道必要走的程序,但對於刑天巖的話,蕭可研是真心感激的,不管出於什麼結果,此刻,煜城會叫她一聲‘媽媽’,她期待的看着刑煜城,只是,刑煜城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望着她,根本就是不願意的樣子,看的她都不忍心了。
“天巖,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煜城一時間接受不了,還是先不要讓他改口吧!”她難受的說道,要知道那一聲‘媽媽’她已經盼望了多少個日子了,如今,她有這個機會了,可是,她卻要硬生生的讓這個機會延遲發生,這種夾雜的心酸和承重是該有多痛苦啊!
她的煜城什麼時候纔可以長大,纔可以知道她是他的媽媽,纔可以接受她啊??
心裡無限的期盼着,她的心酸,她的思念,她的一切都是因他而生啊!煜城……
“好。”應允的說了一聲,心裡更是不屑的想着,這女人,有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拒絕了,她到底在想什麼?收起心中的想法,刑天巖望着她,“你不是說累了嗎?上樓去休息吧!”
“不,我發現我現在不累了。”看到煜城,她都已經開心的忘記了自己那還混亂的時差了。
“爸爸,我去找城城了。”說着,刑煜城頭也不回的跑開了,那跑開之前,蕭可研明顯的看到了,刑煜城對她那仇恨的眼神,這讓她很是尷尬。
“現在還早,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煜城。”說着,刑天巖讓王玲帶蕭可研回房間,而自己去了院子裡。
鞦韆邊上,刑煜城坐在地上,城城則是趴在他的身邊,一個再說,另一個安靜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傾聽煜城的話語。
“城城,爸爸有了新媽媽了,爸爸是不是就會不要我了,城城,我該怎麼辦?我不是不喜歡姨媽,可是,我不喜歡姨媽變成我的媽媽,爸爸都不讓我去見媽媽,也不讓我想媽媽,我心裡好難過啊!奕奕走了,現在雨涵也走了,媽媽也不在了,我變成沒有人要的小孩子了,我好難過……城城,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不會離開我。”說着,抱着城城親了親。
刑天巖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沒有靠近,他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三天的時間,他讓蕭可研解決掉和赫連夜之間的夫妻關係,他自然也沒有閒着,利用關係和一些非正常的手段,他消除了一些記錄,所以,在赫連夜和蕭可研辦理離婚手續之後,一切都好像變得沒有發生過,這個時間,沒有一定能耐的人是查不到蕭可研和赫連夜曾經有一段短暫的婚姻。
雖然這都不是重點的,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只要一想到兩人趕在他之前把證都給領了,他心裡就不舒服。
見兒子沒一會兒就眉開眼笑的和城城玩起來了,刑天巖才轉身走開,回到屋內,正好看到蕭可研在找他。
“什麼事?”面對她,他的語氣不溫不火。
“那個……你沒有給我準備一間客房嗎?”一上樓,王玲就討好的跟她說,那是刑天巖這短時間讓人整理出來的房間,以後,刑天巖和她就住在這裡,還告訴她,以前,蕭琳娜在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和刑天巖同房過。
後面的事情雖然讓她驚訝,但前面的事情讓她有些尷尬,所以,她急匆匆的找刑天巖,讓她給自己安排一間客房就夠了,最後是能和煜城挨邊的。
“怎麼?怎麼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刑太太。”最後三個字,他咬的有些重,聽到蕭可研要他安排一間客房,他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騰起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的在意,七年來,和他同牀睡到天亮的,除了和蕭琳娜那意外的一夜,就只有這個女人了,其他的女人,完事後,不是他離開,就是那些女人離開,換而言之,他沒有和女人一起睡的習慣。
“那之前,蕭琳娜不是也沒有同房嗎!”這話,蕭可研說得很輕,她沒有想到刑天巖聽到了,當場,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怎麼?你要學你姐姐嗎?”
“啊?”她一時間沒有聽懂他話中那深遠的意思。
不等她明白,他已經拉着她上樓去了,他力道很重,直接將蕭可研的手握的通紅,直到進了他們的‘新房’他才鬆開手。
突然之間,蕭可研覺得刑天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有些被嚇到了,覺得他下一刻就該打她了,當然,預想中的巴掌拳頭沒有落下,而是那冷冷的冰眸一直盯着自己。
不明白刑天巖爲什麼突然就生氣了,她悶悶的想着:不就是讓他給我準備一間客房,他不願意直接說一聲就是了,用不着生氣吧!他不知道他的力氣很大嗎!擡手,已經是一片青紅。痛楚從手腕處蔓延開來,比起手腕處的痛,另外一個地方更痛,一定是剛纔被刑天巖那麼快的拉着走,她的傷口被扯到了。
刻意忽略到她被自己抓紅的手腕,刑天巖將蕭可研推到在牀上,他不想那麼麻煩,他只想更加直接的告訴她,她現在的身份是刑太太,而不是刑家的客人。
“刑天巖,你弄疼我了。”傷口被壓着,蕭可研的額頭密密麻麻的布着細汗,她想要推開刑天巖,卻使不上力氣來。